柳行云大惊,已自锦囊中捏出三枚蝴蝶镖,大喝道:“甚么人?”

无心道长慌掩饰道:“一对少年夫妇途径此地,与此事毫无瓜葛。”

慕容楚楚道:“放了无心道长,否则别休怪我不客气!”

柳行云冷笑一声道:“小女娃娃,你待怎讲?”

无心道长忙眨眼朝慕容楚楚暗示:“你二人耍也耍了,吃也吃了,还在这啰嗦甚么,快走罢。”

柳行云并指一戳,先点了他的穴道,骂道:“老不死的,你以为我眼盲么?那小子乃刺杀亭的部属飞虎卫使,这女娃娃既与他在一起,定然也是雁荡山之人。”

慕容楚楚道:“你既已知晓,还不放开无心道长,于今且在东雁山下,那容你肆意而为!”

柳行云抚髯笑道:“女娃娃,你有甚么本事,不妨施展出来,也教老夫开开眼界。”

慕容楚楚玉掌一翻,飞身拍击过去。

柳行云立在当场,竟然避也不避,只肩膀略微一晃,便将她震向门外。

慕容楚楚噗通跌落在院中,嘴角鲜血已缓缓溢出。

安子衣骇然道:“楚楚,你胆子果真大的厉害,柳师尊乃当今江湖十大高手之一,你面对强敌却毫不惧色。”

慕容楚楚道:“实话说了罢,当时我也心惊胆颤,然无心道长在他手里,又焉能视若无睹?”

安子衣不由赞道:“称你为巾帼英雄不虚,我一个七尺男儿也自愧不如。”

慕容楚楚叹了口气,道:“倘若无心道长被他杀死,你的毒何人能解?那我、那我那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安子衣大为感动,眼眶不由湿湿泛红,紧握住她的双手,道:“楚楚,我”

慕容楚楚嫣然一笑,道:“此时柳行云已推搡着无心道长走出堂屋,站在门前。我挣扎起身,遂拔出宝剑冲了过去。骤见柳行云左手轻轻一扬,三道寒光激射而来。我急挥剑一挡,顿觉虎口发麻,当啷一声,宝剑撒手掉落在地。余下两枚暗器,疾分向我膻中穴、神封穴打来。”

安子衣大惊失色,忙道:“伤势如何,快给我瞧瞧。”

慕容楚楚的娇容倏现两片桃花,嗔骂道:“呆子,你、你要看那里”

安子衣见她露出羞态,方一转念便恍然大悟,便面红耳赤道:“不看了,那里看不得。”

慕容楚楚低眉垂首道:“那柳行云见我中招,便挟着无心道长走了。我也渐渐陷入昏迷之中,过了许久方才苏醒,唯恐你也遭其毒手,忙挣扎起跑进房内,见榻上的你安然无恙,顿时安下心来。使出全身力气爬上床榻,便又人事不省了。”

安子衣哽咽着道:“楚楚,你那时身受重伤,醒转第一系念之人,便是我这个”

慕容楚楚抬起纤纤柔荑,轻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呆子,我们侥幸已保全性命,你哭甚么,只是日后莫要辜负了我这一番情意。”

安子衣听言,双膝跪在丝裘,赌誓发愿道:“黄天在上,倘若安子衣日后辜负了慕容楚楚,便教我万箭攒心,永坠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慕容楚楚玉指一竖,缓缓贴在他的唇角,道:“呆子,谁教你盟誓来着。”

安子衣百炼金刚心,霎时化为满腹绕水柔,缓缓凑近前去,在她樱唇上微微触碰一下。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待慕容楚楚伤口愈合,已到了第三日上。

安子衣心中忧虑着展老亭主,决定先去北燕浩然楼报讯。

两人相互扶持着行走半晌,才下得东雁荡山。

慕容楚楚却因伤情未曾痊愈,浑身虚弱无力,便坐在旁侧的一块磐石上歇了会,方又搀扶着赶路。

看起来北雁荡山与东雁荡山触目可及,其间不过只隔一道峡谷,实则上曲折蜿蜒,远距百余里开外。

倘若平昔施展轻功纵越直行,许或半个时辰便能抵达。

然由于对慕容楚楚的伤势,只得绕道前往。

天色暗将下来,二人还在荒山野岭中步履蹒跚。

慕容楚楚出生于王侯之家,那曾到过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兼之偶有飞禽走兽嘶鸣惨叫,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安子衣虽自幼在险山恶岭中长大,不见怎么慌乱,但慕容楚楚时而的一惊一乍,倒也害怕起来。

佚名有云:不怕鬼吓人,就怕人吓人。

模模糊糊中,见远处有个黑乎乎的山洞。

安子衣道:“且在此歇息一晚,捱至天亮再赶路罢。”

慕容楚楚螓首连连摇晃,道:“不妥、不妥,倘那是野兽巢穴,我们岂非自投虎狼之口,作了它们的腹中美味。”

安子衣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待在这稍候片刻,我前去探一探。”

慕容楚楚神色惊恐,迅速朝左右扫视一眼,催促道:“快些回来。”

安子衣飞身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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