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不能,而此时任青仅凭大圣遗音的神异御剑,果然不能奏效。

任青对着死不瞑目的少年天子,恨声道:“我任青,要甚的天道?”

仿佛震怒于任青的大逆不道,晴朗的天空忽然有霹雳打来,天雷振动下,天地都好似在巨响声中开始动摇,皇城中久守在城外的禁军被这突变的天象吓得魂不附体,唯有任青反而哈哈大笑,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

密密麻麻的军阵因为她的脚步而自发的分散出一条干净的道路,也不知是摄于她的天下无敌还是惧怕她蔑视天道怕被殃及的狂妄,皇城中兵甲数量足有数万之众的禁军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对着她拔刀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笑容癫狂的一步快过一步,最终在漫长御道的浸透,宣德门前化虹向南而去,城中雷声终止,唯有仍在轻吟的剑器悲鸣如诉如泣,如人悲哭。

任青在星夜十分感到了南关城,昔年巍然高耸的城楼早已化为了大片的废墟残垣,任青凭着当年的记忆在城中奔走,寻遍了当年那二十四家弟子的住处,可是却没有找到一个活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自入南关以来鼻间便开始弥漫有经久不散的臭味。

南关至此一战已经很久了,自己终究是来晚了来晚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任青浑身都在赶路中给沾染了一身灰尘,唯有手中铮亮如水的大圣遗音明亮依旧,而且自入南关以来它还在宛如有灵的不时发出一声声的悲鸣,任青坐在陈府的废墟中愣愣望着灿若秋水的剑身,二中替你照顾和那声声清越的低吟,恍惚中好像在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轻轻哭泣。

是你吗?惜福?

任青望着清越如一泓秋水的见面,仿佛见到了惜福的脸庞,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泪,刚刚伸手,手指间就是一痛,剑锋在她指间划开了一道小小的血口,任青茫然四顾周身已化为一片废墟的南关城,忽然仰天嘶吼。

南关城的天空依旧那么蓝的不染纤尘,白云悠远,天地浩渺,人如蚁尘。

这一天,任青提剑入草原,她没有明确的什么目标,只为了杀,杀光南蛮犯境的军队!杀光所有胆敢握刀之人!

不过数日的功夫,草原上便开始盛传开了一个白发邪魔的传说,如此盛传了半个月之后,在任青越杀越多的影响下,远征在外与大梁枕边军队相对吃的南蛮部队居然开始派遣队伍回返探明情况,草原因对付南关城兵马倾力而出,破城后损失太大,为安抚各部,草原狼主大汗变作出了向中原进发吞并的战略指示,因此草原上反而驻军不多,多为老幼。

而随着任青在草原上的凶名开始四起之后,前方作战的南蛮士兵们终于按捺不住担心,开始往回派遣斥候或小股的军队前去助力。

可是这些人手全都尽数死在任青的大圣遗音下,南蛮自从天人体魄的高手贺兰敌嘶吼,便再无一个天人境高手,手握名剑的任青完全可以称霸无敌,但她终究不再是天人了,以凡人之身是扛不住一个庞大国家的消耗的,所以就算任青的修为道行在怎么高,不入天人便不可能在无数兵马的围攻下幸存。

当任青只身仗剑杀入草原的消息传入中原之时,所有人都不太看好这位名贯一时的国师大人,毕竟是在与一个国家巨兽对抗,凭一己之力除非是神仙,否则人力是办不到的,为此甚至还有许多赌坊趁机捞钱,就赌任青能在草原上撑多久,据说押的最多的时间是两个月。

而任青足足在草原上待了三个月,她似乎是有意的克制自己前进的脚步,因为凭她的形成速度,以体能之内杀到王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可她为什么要好像实在故意制造恐慌似的以这种办法来吸引仇恨和目光?

在众多无数的不理解和猜测中,任青每天做多事情就是不断的杀人,杀杀杀!

恐慌由此在草原上开始疯狂的蔓延,有无数个部落的人在睡下后就在没有醒过来的恐怖故事。

如此赶尽杀绝的杀法,终于使得远征的大军开始分兵回援,不是没有排过高手队伍去搜查探明,而是草原那么大,任青功力又是高强的几乎是天下第一人,难满足孩子哄无人能制,只是徒劳,这段时间的杀戮叫他们明白,想要杀掉这个魔头的唯一办法就是调动军队,用将士的性命去围堵,直到气机耗尽为止。

当任青手中长剑刺透神武帝的胸膛时她就不是天人了,甚至永远不可能是了,所以远征的大军开始大批的分兵回援,入南蛮草原境内开始有效的搜寻的时候,任青也开始每天的活命而来回奔走,并且随着四大军帐所分调的巨大包围圈的缩小而越发的处境艰难。

任青也知道,当这个庞大的包围圈彻底汇合行程之后,自己就算握有十把大圣遗音也不可能杀出重围,终究是凡人,何况此处是南蛮深处,军帐中无论将官士兵一律都是不用剑的,根本就御不得剑,没有外力可借,这是个死局。

可是任青不怕,她的脚步最终停在了祁连山王帐大营的十里之外,这点距离别说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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