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等可以御剑的高手,就是一匹寻常的快吗也是呼吸可至的距离,可是任青始终与王帐维持着这个距离,既不靠近也不离开,若非当代狼主大汗是位极具胆魄的雄主,说不定早就被任青吓得卷铺盖跑了。

广阔草原上一群黄甲士兵伫立在王帐不远的土地上,领兵的将领是位面色苍白的少年将军,一双虎目如利剑般的不顾四周,有部属上前建言道:

“少帅,那魔头任青的目标恐怕就是王帐了,只要她不死,少帅终究有对上她的一天,又何必如此不顾身体?”

原来在这名黄甲的少年将军乃是南蛮王帐分设下四大帅帐中,秋帐的少帅,任青在草原肆虐,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为了安定前线将士的心,同时也为了给未来帐中下任继承人铺路,四大帅帐的元帅各自不约而同的将接班人派往草原驰援,一次来树立威名。

很不巧的是,四位少帅总只有秋帐的少帅遇到了任青,并随着一场大战,秋少帅自持武功想要生擒下任青,好对大汗狼主夸耀武功,可是交手仅三合便差点丢掉了性命,王帐大汗得知后顾念他的身体状况,特意下令让他带兵在王帐四周驻守拱卫,这本来是一片好意,可是这样一来四位少帅中国只有自己再次驻军留守,秋少帅难免心中生恨,此事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

如今伤势刚刚有所好转便迫不及待的巡视手下,搜查周边房源,他的手下一方面担心少帅的身体撑不住,一方面又担心真的将任青那个魔头给搜出来,到时候可真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秋少帅对手下的建议不置一词,只是低声的道:“就快要收网了,那个魔头走了就罢,不走的话,我草原四大帅帐的骑兵阵势一旦结成,草原魔鬼的传说就要终结在这里了,区别只是谁来终结而已!”

秋少帅言语坚决,如果说先前因为败于任青之手成为了他的屈辱的话,那么能否以人海战术将任青杀死,则是他摆脱那份屈辱的唯一办法。

远方忽有沉重的军号声传来,苍凉的号角在厚重的大地上传播极广,秋少帅目光中立时便有光芒从中闪过,只见他默不作声的带上了一只面罩,紧握缰绳策马狂奔,身后无数骑士紧随其后,片刻便组成了一支庞大的由秋少帅组成的三角冲锋阵型,蹄声如震,荡起无边尘土。

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之上,任青终于是在斥候队伍的搜寻下显露出了踪迹,随着四大帅帐的骑兵包围圈越来越小,任青逃亡的可能与选择也开始越来越少,但是她却从未想过离开,依旧如故如我的终日在王帐四周徘徊不去就像个等待时机的复仇幽魂。

层层叠叠的战阵中,那又如何盖世魔神一般的人被骑兵围堵的水泄不通,血腥气味远隔数里都能闻到,不时会有十几个残肢断臂的士兵惊觉中被像玩具似的扫飞想空中,秋少帅翻身下马,脚步踩在草地上却溅起道道血花。

“有多久了?”

秋少帅简介的问向指挥官,后者冷汗淋漓的道:“半个时辰。”

仅仅是半个时辰,这支军队折损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六成,要不是王帐就在左近不远,如此高的阵亡率放到天下任何一个惨烈的战场上都是一个值得主官叫停的伤亡数字,如今眼见到四大帅帐之一的秋少帅领兵来此,这位指挥官方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至少家底还能留下点,不至于就这么拼光了。

“辛苦了将军,把你的人都撤下来吧。”

秋少帅冷淡的话语并没有让这位指挥官生出被蔑视的感觉,反而感激的对秋少帅用左手轻敲了下胸膛领命守兵。

当密密麻麻的将士们撤出包围,这场尸横遍野的战场才终于显现出它的阵容,伏尸遍地,血流成河,泥土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踩在上面有种奇特恶心的粘稠感,任青一身宽袍大袖早在连月的拼杀中变的破破烂烂,到处都是灰尘和破洞,一头本该如水银泻地的耀眼白发也变成了一团灰白,若是有人见过任青绝世姿容的人,在此地绝对不会相信,被誉为剑中仙人的任青,会成为眼前这副模样,简直就是阳间之鬼!

士兵们潮水退去,任青一时也暂得喘息,虽然她修行眉心祖窍,气机号称是无穷无尽,可厮杀宗师要体力的,大圣遗音就背在身后并未出鞘,任青手握两把早已卷刃的长刀站在自己一手造成的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深深吸气。

这段日子的厮杀早就叫她习惯了血腥的味道,每天都在逃亡和拼杀中渡过的人,是不会被这点味道呛到的。

黄甲秋帐少帅策马向前,尽管无法从面容上将任青辨认出来,可她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其实确实比面容更加的好辨认,他自持事已至此,大军合围之势已成,任青已不可能逃出去,于是便心存几分戏谑,好似在看历史中绝代名将的最后一战,高声问道:

“魔头任青,可还记得本帅?”

任青站在原地不动,喘息着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秋帐少帅根本来不及发怒,因为下一刻任青手中的两把卷刃的长刀已经挟恐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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