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记得上药!”康雅绿冲屋外喊了一嗓子。

不知道她这三哥是同人切磋受的伤,还是路见不平看不惯啥,同人动了手。但那皮肉伤瞧着不重,她也便没往心里去。

等康明哲回了句他知道了,并让她赶紧忙活正事,康雅绿才重新坐稳,将那一叠纸摊开,仔仔细细瞧了起来。

这一看,她那双眼睛瞬间亮了。

首先,这纸上的字是真好看,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一叠纸上,居然清清楚楚记录着宣传队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资料。

等她认认真真一张接一张看起来,难免再次发出感叹。因为,所有表达实在精炼,逻辑清晰,而且每一个人资料的最后,还有极为准确的概括性总结。

读着读着,她甚至有想要跑到二哥三哥房里,拜一拜康明哲的冲动,实在是帮大忙了!

比如,通过这些资料,她知道了小小年纪的宋星晖来河西村的原因。这宋星晖的父亲,“身份”不太好,导致他在升学时候受到一些人的刁难。

有师长给他支招,让他主动来“锻炼”一年,接受一下洗礼,有这样的态度,回头再考学念高中,会顺利很多。

资料上还写明,这宋星晖虽然年纪不大,但学问不错,更有几分“笔杆子”。

再比如,那个城市来的在家排行老三的赵小娟,她父亲早逝,是母亲一个人将她们姐妹五个艰难拉扯到如今的。她这个人性子好,手巧,能吃苦。

总之,康雅绿觉得她这三哥真是亲哥,能恰到好处帮忙到这个份上。

这一晚,她一共将所有资料瞧了三遍,又做好笔记,再看了点老康康昌荣给的兽医资料,才灭灯睡去。

第二天上午,她又拜访了村里几位长辈,将想要用来当表演曲目的歌词曲谱,混杂在其他几首歌里面,找了出来,又仔细誊写好。

等中午,又去兽医站,从父亲康昌荣那得到了昨儿拜托事情的确切消息,这才欢欢喜喜一蹦一跳兔子似的往宣传队跑去。

康昌荣瞧着她这兔子似的模样,忍不住咳嗽一声,在身后叮嘱她“要稳重”。

“哎,知道啦!”跑出好远的康雅绿,脆声声应道,那小嗓子透亮得很。

等到了队里,其他两组组员已经来齐,各自进了自己的排练场所。她这小组的人,正三三两两站在院子里,还有俩人没到。

她瞧了瞧,把已经到的人叫到一起,没说旁的,只说自己打算在《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和《打起手鼓唱起歌》这两首歌曲里面选一首,作为表演曲目。

“曲谱歌词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人最后定下,咱们看看就尝试着分配一下段落,表演试试。现在大家先想干啥干啥,休息休息,具体的等人齐了再说。”说罢,她往后头旱厕走去。

这大夏天的,这室外厕所的味道是真不好闻,她是真不想去,可她不动地方,有些潜在“叛徒”怕是不好向那两个小组传递“情报”,她只有先牺牲一下了。

等她转一圈回来,一眼望去,发现有三个人,表情不十分自然,和她估计的人选差不多。

至于其他人,基本没什么反应,唯有晚到的宋星晖脸色不大好看,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艰难地紧紧闭上双唇,保持了沉默。

她不禁多打量了这个小孩一眼,心里觉得这宋星晖果然还有几分少年血性,孺子可教。

这之后,姗姗来迟的宣传队长把大家伙都召集到一起,先是提出,把换人的事给定下。经过几番拉扯,看起来不情不愿的俞浩歌,和看起来很是积极的伍德富到底交换了队伍。

天生顶级好嗓子去了姚杏来的小组,天赋差一点也还算可以的伍德富,成功加入康雅绿的小组。

一旁围观的方高峰等人,莫名露出幸灾乐祸的胜利笑容。

紧接着,队长让大家伙汇报各自的节目和选用的作品。康雅绿直接抢占先机,表示自己的小组,打算表演《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或者《打起手鼓唱起歌》。

她才说完,姚杏来和方高峰两个组长,立时在组员的怂恿下,向宣传队长反映情况,说很是不巧,这两首歌也分别是他们要重点选择的曲目。

因为他们显然准备更充分,综合能力更强,表演效果肯定会更好,所以他们希望,康雅绿可以选择其他曲目,以免被比较得太狠,输得太狼狈。

兴致勃勃的康雅绿,当然在第一时间,表达出愤慨,坚决想要扞卫自己选曲的权利。

“队长,凭啥啊?那选组员,他们就不守规矩,在人都定好的前提下,玩儿赖把我们俞浩歌给换走了。咋的,今天我们选的歌他们还想抢啊!哪有这样的?这要是传到别的村,也不怕被人笑话!我不管,我不让!”

康雅绿昂着脖,一副“凭啥啊”的小表情,像极了一头倔强的小毛驴。

宣传队长摸摸鼻尖,尝试做姚杏来和方高峰的工作,才开口就被二人来了个“混合双打”,加之他们组员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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