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行。不过,你最好记得你说过,不会做任何不好的事,不然……”

“我保证!保证不会做任何不好的事,绝对的!”不等康雅绿说完,伍德富立即一拍胸脯,一本正经做出承诺。

“好,我当你是朋友,信你。”康雅绿说得十分仗义,像是真很信任这未来的新队友伍德富。

可实际上,信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

发毒誓的人那么多,真被雷劈的何其少,她要是照单全收,不加考核就当真给予全然信任,被生活大锤锤的人可就是她了。

她得保证直到小组解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坏事发生,所以该监督的还是要严肃监督。

不过,要是有人当真两情相悦,有一些懵懵懂懂恋人未满的默契,她也肯定不会插手。

“那个,组长,这事,就是我对……嗯,有好感的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啊!”

康雅绿都走出去好远,那伍德富又追上来,小心翼翼问道。

“嗯?什么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康雅绿一挑眉毛,对伍德富一摊手,“不过,姚杏来她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他们是怎么把你推举出来,来换俞浩歌的。他们这么做肯定是笃定你会过来我这小组,那理由呢?”

伍德富听后,脚步一滞,陷入沉思。

“反正,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你谈对象了嘛,那我肯定是乐意祝福的。”

说罢,康雅绿继续踩着夕阳,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随意地挥了挥手,算是祝福伍德富一切顺利,别被姚杏来那些人算计得太惨。

至于她本人,还有其他事,必须要在今晚完成。

吃好晚饭,她先找老康汇报了学习情况,然后郑重拜托了老康一件事。待康昌荣答应下来,她又侧面打听了下,村里有谁对知青的个人情况更了解。

之后,照例往大榆树下一坐,很是和谐地融入到榆树下的“多方会谈”之中。

有意地打听了些许关于伍德富、刘彩霞相关的消息,还在无意中听了点杂七杂八的。有两个婶子,还暗戳戳打听她的亲事,被她用“最近忙”给搪塞了过去。

“婶子,我最近被选到宣传队了,还当小组长了呢!人家其他两组组长都是城里来的,有本事着呢,我也得努力吧,可不能丢脸!再说,我要跟我爸学当兽医呢!”

“哎呦,女娃娃家,干兽医,能行不!供销社不是还缺人呢嘛,你又识字,去那帮忙多好!”

“就是啊,姑娘家干兽医,可是辛苦呢!”

康雅绿听着这俩婶子的话,后知后觉发现,没准当时老康康昌荣让她考虑清楚那事,说不好还真是去供销社帮忙呢,可惜她先入为主直接代入了“兽医”。大意了!

迅速整理好思绪,康雅绿笑着一摆手,特别大方地回答道:

“婶儿,妇女能顶半天边,别人能干的我都能干!再说,我可崇拜我爸了,也想像他似的,给乡亲们做点实事。到时候哪家牲口有问题,我要是一下子能给治好,那多好!”

她这番真诚告白,引来周围叔伯婶子的表扬和鼓励。

尤其是先前她冒雨赶回来那天,和她搭话的那个婶子,看向她的眼神都险些要发光。

康雅绿并不知道,从她宣布同方高峰“退婚”那次开始,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虽然她大闹了那么一场,可在有些叔叔阿姨的眼里,她已经从一个空有好皮囊的娇生惯养不能娶的丫头,变成了值得挑选的好对象。

正因为这一部分看中她,并潜意识里想要让儿子把她娶进门的叔伯婶子在,虽然有人想坏她的名声,但实际上她的名声比之于从前,反而要更好了一些。

“哎,雅绿,我怎么听说,另外两组的组长是那方高峰和姚杏来呢!”当然,仍旧有人不怀好意,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嗯,是!”康雅绿像没事人似的,大方承认,“虽然从个人角度,我绝对要和他们划清界限,绝对不要再有关联,但从宣传队还有专业性来讲,人家确实更有经验,也更专业。所以,我才说要更努力。说句托大的话,我觉得我非但不能丢自己的脸,最好还能给村里人长脸!我一定要努力和组员们一起,拿出个好节目来。”

康雅绿扮演进步青年的功力愈发见长,连她自己都感觉现在的自己,特别励志。

夜,又黑几许,她才慢悠悠随主流大部队,离开大榆树,往自己家走去。

边走边汇总所有信息,掰着手指头计算下一步要做点啥。这么一算,明天集合前,她要做的事还真不少。

首先,得把组里知青的个人详细情况都拿到手,再仔细分析。其次,她要找曲谱,要表演什么她已经大概想好了,但歌词和歌曲,她必须得找出来。第三,设备和配件,比如伴奏用的录音机,还有表演舞蹈要用的道具等等。

目前,只有第一点比较容易办妥,剩下两样,还真有点难度。

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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