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嫡太后命身边的李嬷嬷前往永安宫去瞧一瞧珍贵妃的身子可安好,顺便还送了一位调理嬷嬷,明面上是照顾初次有孕的珍贵妃,实则是为了监视珍贵妃的身子,好让嫡太后随时掌握孩子在珍贵妃的腹中是否安稳。

却不想,刚到永安宫门口,侍卫便拿着长剑对准几人,李嬷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厉声呵斥:“大胆,我乃嫡太后身边的掌宫嬷嬷。封了嫡太后的命令来看望珍贵妃,还不速速让开!”

带头的侍卫不为所动,但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无理,只是拱手抱拳回复:“圣上有令让我等保护好珍贵妃娘娘,任何人若是想见娘娘,需得请来圣上的圣旨!不然恕难从命。”

李嬷嬷一噎,又歪了歪身子朝宫门里头望了望,瞧着宫人们如同往常一般的忙碌着,这才转身离开。

慈宁宫里。

嫡太后听完李嬷嬷的汇报,屏退了旁人,这才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你说,珍贵妃会不会出事了?”

李嬷嬷一惊,她想了想随后摇头:“老奴瞧着不像,圣上对于珍贵妃不像是您说的那般,可能是圣上格外注重这头一个孩子,毕竟圣上登基一年,宠幸的妃嫔也不少,唯独只有珍贵妃有了动静,自然是害怕的,更何况。。。”

李嬷嬷说到这里又四处打量这才压低了嗓音小声道:“更何况,奴婢听闻,圣上的身子越发不如从前,已经让太医熬制了药,专门用来提神醒脑的。”

嫡太后眼眸一亮,抓住李嬷嬷的手:“当真?”

李嬷嬷的手被嫡太后抓的很疼,可也不敢说什么,连连点头:“是,蕊儿去太医院领您的安神汤无意间听见院首正在关门呵斥一太医,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确实真切,奴婢瞧着圣上在除夕夜消瘦了许多,身子也不如从前那么坚朗,怕是硬撑着的。”

嫡太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笑着道:“这便对了,看样子齐王的药圣上一直在用,虽不知那药到底是何,这般的厉害!竟然可以躲过每次的巡检,不过这也好,哀家的手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将来才能心安理得抚养未来的帝王。”

李嬷嬷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意有所指:“可是贵妃毕竟之前也中过毒,还不曾解毒,这个孩子。”

嫡太后眼神一凛,李嬷嬷再也不敢说话,嫡太后这才哼笑:“这怕什么,纵使这一步中止,还不是有齐王嘛,当初的刘贵妃可是在那一场夺嫡里被赐死,先帝啊,从未爱过任何一人,只爱自己,若不是齐王室他的骨血,怕早被挫骨扬灰。”

“所以,哀家依旧稳坐嫡太后的位子,怕什么,想办法塞人进永安宫,哀家需要知道贵妃的动静。”

“是,奴婢明白。”

龙天宫里,靖安帝看着暗卫递给自己的消息,哼笑:“要说朕这个嫡母,秃子戴花想得美,什么好事都想占,朕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暗卫总管在一旁听着圣上说着民间的谚语,有些想笑。

靖安帝也不在意,对着易正青道:“魏氏怎么样了?”

“回主子,一直在挣扎,十一又在水牢里放了蛇,怕是不怎么好过。”、

“她的脸不要破坏,等暗七倒模了后,再随十一处置。”

“是。”

暗卫水牢里。

魏氏直到现在都满眼震惊,如今虽然已经是初春,水牢里的水确是温的,像是怕把自己冻死,她恶狠狠看着上面惬意喝着热茶的华嫔。

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是她们输了,帝王果真无情,她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靖安帝会心里有她。

可,哈哈哈哈哈魏氏笑出了眼泪,自己不管到哪里都是颗棋子啊,他们这种人难道注定就是被权贵所牺牲的吗?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啊。。。

坐在上首的华嫔将魏氏眼中的怀疑,震惊,愤怒,悔恨尽收眼底,她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才哪到哪儿。

敢让娘娘伤心,就得做好准备。

此时的心情无比美妙,十一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再放点可爱的小东西,咱们贵妃娘娘就爱和毒物打交道。”

魏氏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本来就是村里的孩子,自小见惯了蛇,可毒物,女子对毒物哪里有不怕的。

尤其是她一直被娇养着。。

她脸逐渐有了变化,扭曲,尖叫,整个水牢里充斥着她求饶,怒骂的声音。

江南小院。。。

昨儿个除夕所有人过的开怀,从未这般近距离的看烟花,主子还赏了席面,让她们热热闹闹过了年。

全体上下贴窗花,写春联,这个春节过的与从前都不一样。

尤其是当晚,主子放话,允许她们都晚起,休息个够。

可做奴才的哪里能让主子起身的时候没有新鲜的早膳,热乎的温水。

所以也只略略比往日里晚了一会儿,便纷纷起身打扫。

新年新气象,她们可不能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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