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大庆皇朝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喜庆。

宫中的宴会上,众大臣瞧着靖安帝不顾祖宗规矩宠爱珍妃,明明都不曾是贵妃,偏偏让她坐在皇贵妃才能享受的座位,受着众人的朝拜。

可圣上嫡太后都不曾觉得有问题,之前被拉出去砍头的两位史官还历历在目。

这一次没有人在靖安帝开怀的时候不给脸面。

沈国公府的家眷各个面色苍白,两个月前听闻庄妃娘娘身子抱恙,被圣迁出了后宫,可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庄妃依旧没有回宫,这让老夫人的心一沉。

庄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说,庄妃是不是犯了忌讳被圣上抛弃了?

老夫人这一顿晚宴吃的心神不宁,而方氏亦然,老爷也曾想办法去琉璃园门口打听,可那里的侍卫一问三不知。

两夫妻想要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身子可还安康,头一回发现竟然比登天还难。

也就是这一次,沈沐川才迸发出要升官的强烈欲望,从前他觉得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到老,这便很好了,却不想,女儿的事情像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让自己认清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于是这一日开始,从前不爱冒头的沈讲侍,如今再也不是到点下衙了。

自然拼搏是有回报的,除夕前一夜,他被调到了户部主事,比之前晋升了一级,从前他低调,如今为了女儿,不,应该说为了女儿能够被皇家善待,沈沐川努力着。

靖安帝自然知道沈沐川龟缩在那里这么多年,为何这一次会。。。

他心中愧疚,只能尽量将他提拔,那速度也不可太快,就怕一不小心被齐王等人注意,好在大家也知道沈沐川生的女儿在宫中做娘娘,所以多少也会顾及一些。

又加上户部尚书乃靖安帝的心腹,自然是放心的。

宴会进行着,不少大臣的心都寒了半截,圣上如此不顾旁人,与那妖妇眉来眼去,这和从前的太子有何区别。

部分忠君之臣痛心疾首,桌上的膳食一口都不曾下口。

今儿个宫中的晚宴结束,一份信在半夜被拦截,暗二拿着信一笔一划的抄录,随后又封回了原处,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永安宫,靖安帝陪着珍妃守岁。

两人看着窗外燃放的烟花,魏氏转头看着专注看着烟火秀的圣上,轻轻靠在靖安帝的左臂,满面笑容道:“圣上,这么些年,这是妾身头一回这么高兴,这一切都是您给妾身的。妾身敬您一杯。”

说着又坐起身拿起被子要递给靖安帝,可是她微微颤抖的手让她看上去略有些不自然。

靖安帝只装作没有瞧见,笑着接过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渐渐的,身边的男人似是睡着了一般,珍妃一滴眼泪滑落,看着靖安帝的面庞轻声道:“圣上对不起,妾身的姐姐还在齐王的手上,妾身可以死,但姐姐是被妾身拖累的,等一切结束后,妾身会随您而去,之后您要打要骂,妾身都不会阻拦。”

这话一出,突然身后便一道劲风闪过,珍妃连忙低头向后躲去,随后又抄起桌上的酒杯往后砸去。

“果然是你,不然旁人可没有你这般的胆子。”

珍妃冷笑的看着一身劲服的华嫔。

华嫔倒是不愿意与她废话,直接招呼了上去,珍妃被卖后一直学舞,所以有底子学着轻功也不费劲,可那也只是轻功,一些皮毛的拳脚功夫,哪里可以和学海里厮杀出来的十一相比。

三个回合不到,珍妃一脸狼狈的被华嫔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珍妃这才害怕对着外头喊叫:“来人,快来人华嫔造反啦、”

华嫔温言冷笑一声:“造反,我看造反的是你吧,随后掌心朝下狠狠的劈在珍妃的肩膀,珍妃晕了过去。”

华嫔将珍妃捆绑住后这才无奈看着一旁还在昏迷的靖安帝,随后拿着棍子轻轻敲了敲一旁的案几。

靖安帝这才睁开眼眸看向华嫔和已经昏迷不醒的珍妃。

他站起身背手对着华嫔道:“将她捆绑在暗室。”

“是,属下遵旨。”

靖安帝推开窗,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他每一天都在惦记梨儿和孩子,想着梨儿有孕,自己却不能陪伴在侧,她若是不舒坦,想撒娇受委屈了又该如何。

靖安帝左手攥紧拳头梨儿,快了,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朕便去寻你和孩子,等朕。

翌日,靖安帝向后宫宣布,珍妃有孕晋为珍贵妃,如今胎像不稳,需卧床安胎,为了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靖安帝竟然罢朝了。

这让大臣们又惊又怒,虽说稚子无辜,可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确定不是祸国之子?

一时之间朝堂大乱。

后宫里倒是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动静。

慈宁宫里。

嫡太后微微蹙眉看着一旁伺候的李嬷嬷和曹婕妤:“她真的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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