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阿嬷已经睡下了吗?”

瞳一边接过耿桢脱下的外套,一边回答:“还没有,阿嬷每天都会等主人回来看过菜色后再睡下。”

“我不是与你说过,明天不用准备的吗?”

“我已经转告阿嬷了,可阿嬷说如此便可见到主人。”

“我去看看阿嬷。”

阿嬷是耿桢母亲的贴身陪侍,是看着耿桢长大的老人,耿桢的母亲把她留在耿桢的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在这所宅子里,耿桢所有的衣物、全部的饮食都是经由阿嬷的手才上得了身、入得了口。

甬道的尽头有部专用电梯,乘坐它直接下到底楼就是阿嬷的卧房,阿嬷的卧房和耿桢的专用厨房毗邻,

耿桢本不欲做这样的安排,可阿嬷执意要求定要住在这间卧房里,耿桢也只好随了阿嬷的心意。

耿桢走到阿嬷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儿,房内并没有回音,“阿嬷应该还在厨房。”瞳说。

耿桢走到厨房门口,果然听到里面传出几个人的对话声:“这道菜是主人喜欢吃的,多放些。”

“你们主人喜欢吃有什么用,那位姑娘好像不太喜欢这道菜,少放一些吧。”接话的正是阿嬷。

耿桢推开门走进厨房,帮厨的两个厨娘看到耿桢走进来同时恭敬的称呼了一声:“主人。”随后低头躬身侍立在一旁。

“你们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准备了。”耿桢说。

两个厨娘应答了一声:“是。”就同时退了出去。

“小桢啊,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晚?我想着你一向说话算话,说这几个星期会回来住,那就一定会回来,可这么晚了还不见你人影,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拌住了你的脚?”

“没有什么事,阿嬷,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多耽搁了一会儿。我不是让瞳传话给您,今天不用准备饭菜的吗?这么晚了您还不去休息,累着了可怎么办?”

“有什么可累的,几道家常菜而已。小桢,阿嬷只是想问问你,你可别嫌阿嬷烦,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条蓝格子羊毛长围巾去哪儿啦?我今天仔细看了看,换洗的衣服里也没有。”

阿嬷看了看耿桢的表情,笑着说:“阿嬷知道啦,阿嬷不问了,没丢就行,是和你的那条手帕做伴去了吧?”

耿桢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阿嬷说:“阿嬷有多久没看到你这幅小孩儿的表情了,阿嬷真高兴,阿嬷不想你苦着自己,处处为难自己。阿嬷累了,想睡下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哎,阿嬷知道嘱咐了也是白嘱咐,你一转身又不知要忙到几点。我去睡觉啰,去睡啰。”

耿桢把阿嬷送回房间,亲自替她关好房门,和瞳一同乘坐电梯回到五楼,书房门外,总理事长正恭敬地站在门边等候着他。

总理事跟随在耿桢的身后走进了书房,瞳按照惯例等候在书房门外。

“老爷临去机场前交代了一句话,老爷说‘对惟信伟业集团的兼并收购案请主人斟酌着办理’。”

耿桢只是低头翻阅着书桌上的那本合并收购案的企划书,不发一言。

总理事长不敢再多说什么,静立在书桌旁。

小主人的心思这些年越发让人难以揣摩了,两年前小主人回国后就在老爷的默许下开始参与整个集团的核心事务,那年他才十六岁,却任谁也丝毫看不出他这个年龄段少年身上本应有的稚嫩之气,

从他身上展露的只有缜密的思维方式与老练的处事手段。

在商场上,那种天生就从骨子里透出的杀伐决断、决策千里的气度竟可与老爷比肩。

老爷初交到小主人手里的几个资金额上亿的案子,只说给小主人练练手,吩咐他暗中盯着,就算真出了什么纰漏也好有个援手。

他眼见着小主人使出的那些个手段,临危不乱的气魄,自愧难望其项背。

这几年,圈外道耿氏集团的掌门人耿鸣已然从政;圈内只知道耿氏集团这个业内最大的隐形富豪家族的业绩并没有停止增长,而是在数百倍的扩充,国内各大支柱产业都有深度的融资行为;

只有集团内部几个首脑部门的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晓,现如今耿氏集团在国内的实权掌控人正是这个二子耿桢。

老爷已然放权给小主人,自然提点也是越来越少,只是这次对惟信伟业集团的并购案,老爷特地吩咐了这么一句,已实属少见,

但小主人一贯的作派一向是说一不二,一旦想做成什么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他一个下人,能做的只是静观其变、听候吩咐罢了。

“明远集团参与了混合并购吗?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记得我说的是独资并购。这样的企划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张办公桌上。”

总理事长退到书房门外,拨通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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