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怎敢无礼。”

长乐帮帮主呼延贵霖站起身,道:“云家妹妹,大伙都是自己人,何分尊卑,请坐这里来。”

云若惜道:“多谢呼延帮主,在下尚有余事未了。”言毕,施礼离开。

燕南征暗付:“这丫头平昔豪迈风气,今日是怎么了?”

叶清风得知元帝病亡,初时还有些质疑。当奔至浩然楼看到眼前盛大情景,禁不住欣喜若狂。单膝跪地,道:“总亭主洪福齐天,庇佑我大宋收复河山!”

展南征哈哈大笑,道:“清风,来与师叔饮上几杯。”

云若惜躺在柔兆院厢房寝室,辗转反侧、无法成眠。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群雄乱糟糟的在行酒令。心想:“叶大哥若果真随那位郡主去了大都,我又该当如何?”寻思了许久,甚觉烦躁。遂一骨碌爬将起来,走到院中。

此时明月西斜,星辰高悬。芙蓉峰万籁俱寂,凉风习习。惟余禽虫嘶鸣,估料群雄俱已就寝。

云若惜独自信步而行,也不知身将何处。

忽听有人喊道:“云妹妹,你怎在这里?”

云若惜忙抬头一望,见呼延贵霖立在树下,于是笑道:“呼延帮主为何还不安歇?”

呼延贵霖笑道:“总亭主适才又邀在下前往展府畅饮,筵后醉意盎然,无法入睡,故而在此稍作停留。”

云若惜诧异的道:“总亭主只邀请了你一人么?”

呼延贵霖摇了摇头,道:“非也,抱朴观叶清风少侠同在。”

云若惜道:“原来如此,呼延帮主请便。”

呼延贵霖忙道:“既然云妹妹归寝难寐,何不陪在下走走。”

云若惜皱眉暗付:“与你又无私交,为何陪你?”心中这般寻思,却也不好断然拒绝。口中说道:“难道呼延帮主有此雅兴,在下作陪就是。”

呼延贵霖双手一抱拳,道:“云家妹妹,你我虽然素昧平生,但经雁山一役,也算生死之交矣。在下虚长你几岁,何不以兄妹相称?”

云若惜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请恕小妹高攀。”

呼延贵霖向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小声道:“云妹妹,展总亭主留住了叶少侠,说要传授他甚么武艺,咱们去瞧一瞧罢?”

云若惜打量他几下,惑然道:“呼延大哥,你如何得知?”

呼延贵霖笑道:“散席之后,总亭主本欲教我一齐修习,然我头昏眼花的难以把持,这才托辞作别。”

云若惜半信半疑道:“当真?”

呼延贵霖叹道:“可惜千载难逢之机遇,却教我生生错过。”

云若惜忙催促道:“那呼延还不快去,我等从未见过总亭主传授武功。”

呼延贵霖踌躇良久,道:“方才托辞拒绝,现在只觉太过唐突。”

云若惜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道:“你一个七尺男儿害羞甚么,我同你去。”牵着他径往着雍院。

呼延贵霖边跑边问道:“云妹妹,你可知总亭会传叶少侠甚么武功?”

云若惜头也不回,说道:“总亭主武学博众家之长,揣测应是内功秘诀。”

果不其然,当二人到了后花园拱门时。

只见叶清风正坐在院内花坛旁边,就地盘膝闭目打坐。

一侧的展南征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讲些甚么。

翌日佛晓,天空骤然飘起雪花。不大会儿,鹅毛大雪从天而倾。

叶清风旋抬手叩敲,旋叫道:“大伯、嫂子,元军有使求见。”

等了须臾,房门吱呀呀一响洞开。

叶风舟闪了出来,茫然问道:“清风,你说甚么?”

叶清风道:“大伯,亭卫禀报,元军派使者前来,定要拜见嫂子。”

叶风舟回首往寝室一望,低声道:“现在何处?”

源自宋代无名氏沁园春姑射琼仙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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