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晚,

却不是太晚。

需要介绍一下他这个特别个体。

他很特别,

即使撇开疑似穿越者这种奇特身份,他依旧很特别。10岁开始参加实验,单单是这个履历,就足以说明他的特别。

爱勒贝拉在人权方面的建设并不完善,但基本伦理却还是存在的。让一个10的小鬼接受苛刻的人体实验,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符合常识。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就那么成立了。

到底是谁让这种荒唐的事变成可能,现在已经无法考证,或许是没人想过去考证。

想知道答案的,或许只剩下一个:

他自己,

他想知道。

之所以没有研究员想去探究这件事,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实在太优秀了。

这里的优秀不是修饰一个人,而是一个实验体。

作为实验体而言很优秀,甚至是完美。不仅是作为素材而言,他的心理素质也让研究者非常满意。

优秀,

很优秀,

极其优秀,

梦幻级的优秀。

进一步来说,

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从事实验体这项工作。于是,他变成了爱勒贝拉人体研究领域必要的齿轮,必要到……

“……能在你身上留下成果,作为研究者而言,是件值得吹嘘的事。”

……

圣历149年6月16日1000

忻都国立研究所

地下研究所某间手术室内,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空间的每个角落,手术室很空旷,原因或许要归到空间上,也可能要归到灯光上……

房间中央放着一台和普通手术床不同的金属台,金属台上粗大的束缚装置不难理解用途。

在金属台附近放着几台运转着的仪器,还有几辆放着各类药剂的银色推车。

只穿着一件四角短裤的桃坪坐在金属台上,闪着寒光的尖锐针头刺入皮肤,不知名的透明液体缓缓减少,

“……那些家伙每次都要无理取闹一番,说我们在欺诈之类的,还有更难听的,真是群野兽。实验的细节都写在报告上了,无论是痛苦等级,还是实验过程中会遇到的情况。

什么从来都不看,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实验前自信满满地说着些蠢话,实验开始却叫得比野兽还难听,”

罗尔文半是玩笑,半是无奈地说着之前的情形,

“就说安定剂的事,居然有人认为我们是故意让他们保持清醒,好欣赏他们的丑态……真是群蠢货,也不想想一支安定剂的价格是多少?

要不是担心会因痛苦昏厥,谁会花钱听那种野兽的叫声。都跟他们强调过多少次,身体反馈的痛苦信号是身体自我修复的基础,没有疼痛,被诱导的灵力就会无限制攻击身体,而不会进行任何修复。

如果真的注射麻醉剂,别说强化,变成肉泥还差不多!安定剂也是为了避免昏厥而注射的……”

“他们就没学过等价交换吗?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强化的本质是通过药物减少强化需要的时间,而不是靠药物得到力量。

有时我挺想写篇文章骂骂那些冒险的作家,世上哪有什么吃下去就变厉害的药,要有的话,谁他还修行……”

罗尔文教授有些失态。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观察技巧,听声音就知道。一般人都能注意到的细节,从小和研究员打交道的桃坪自然能注意到更多。

小时候相当厌恶研究者,如果能杀了他们,他一定不会犹豫……杀死那个人时,他的确没有犹豫。

似乎是叫斯哥德尔摩综合症,受害者的心理会亲近加害者。

度过最开始的厌恶期,一些事情开始改变,他开始了解,甚至是理解那些将他视为实验道具的研究员。

出发点是讨好对方,让实验进行得更顺利,让身体少受些折磨。渐渐的,他越来越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心理构成,也了解了他们的生活构成,最后就变成,即使不去可以观察,他也能在第一时间看出很多东西……

罗尔文教授在紧张,这次的实验很重要。尽管弗拉姆药剂的有效性已经得到证实,但完成度却并不完美。如果这次没有得到有效情报,药剂的标准化工作又会陷入瓶颈……

泰罗,林悦,还有其他人也都是同样的状态。

这很糟。

糟糕的当然不是他们,而是他。如果他们之后也是这种状态,实验过程出现意外的概率会非常高,他的经验能证明这点……

“林悦,去把早餐吃了。泰罗,衣服换个颜色,太淡了了,换件亮色的。对了,把仪器拉开些,空间有些窄,不方便活动。亚度尼斯,再准备些安定剂,我的耐药性有些高……”

他以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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