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都不敢放,面罩甲衣之下的身上冷汗淋漓,别说是出手,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任青,朕好歹也是大梁的一国君主,你如此目无纲常,直闯宫禁,是不是也太无法无天了?”

神武帝冷着脸色问着话,话虽然不重可是却让身边拱卫的二十八星宿的心提了起来,但见十步之外站定的任青脸上并无怒色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十步的距离已经是国运反噬的极限边缘地带,任青虽说可以预见百丈外取人性命,可是那种方法根本连皇帝的衣角都不会摸到,就会被国运之力所抵消,凭任青的道行修为只有在十步之内出剑方才有可能顶着反噬强杀神武帝。

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我今天站在这儿,就是想问你一句,南关城到底如何了?是不是真的被南蛮攻破,朝廷大军却在原地不动?”

任青开口的第一句便叫神武帝皱起的眉头更加的深了,片刻之后方才反问:“宋西楼没有告诉你吗?”

听到这话的任青笑了,那露齿的白牙与绝美的笑容却叫神武帝心头忍不住的发凉。

“他不过是一个背黑锅的,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所有的杀意与决绝都在这笑容中一下子释放了出来,任青体内气机开始诡异的在巅峰和低潮之间来回转换,大圣遗音发出声声宛如嘶吼的躁动剑吟。

神武帝虽然无法感知到任青在干什么,心中却隐隐的能够猜测到,眼前这种种异象恐怕就是任青为了能够再进一步,而在与冥冥中的大梁国运相抗衡,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号称人间剑仙的任宫主能否突破了这种障碍来到自己身前,神武帝不敢赌,也害怕用自己的命去赌。

神武帝心思电转间已经下了决断,绝口不提南关之事,只是将所有的责任都往宋西楼的身上推,可他越是这样不提难关的事情,就说明南关城的境况有多么糟糕。

“都是宋西楼的计划!这个老贼看着朕年纪越来越大,他过惯了独揽朝纲的日子,越发的恋位贪权,朕对于此事所知甚少啊!”

神武帝这个慌说的并不高明,因为一个连死都能够坦然面对的人,又如何能成为神武帝口中说的那样?

任青对神武帝简直是失望透顶,甚至还有点为宋西楼感到不值,这样的一个皇帝值得他这样效忠用命吗?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在地上瘫坐的那名礼部大员忽然开了口:“国师大人如若想要知晓南关近况,陛下案头自然可以找到有关的军机密报!”

这名官员的话音刚落,神武帝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愤怒的大叫:“李年!”

名为李年的礼部官员却对神武帝的事态怒吼恍若不闻,微微拱手后指着案上的一众堆积如山的奏折公文:

“朝中奏疏红色为政,黄色为民事,而军事则为玄色,国师尽可挑选观看。”

在所有人或愤怒或震惊或不解的目光中,礼部官员李年将神武帝一下子卖的干干净净,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在这和太和殿中他不但知晓了南关破灭背后的秘辛,更是清楚了神武帝栽赃宋西楼这间秘事,如果今天神武帝不死,那么日以后被灭口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李年不想死,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档口将神武帝卖了个干净。

皇帝与拱卫在身边的二十八星宿便在任青强大气势的震慑下,眼睁睁的看着李年将御案上的公文一份一份的区分出来,最后在御案的一处暗格找到了有关南关军报的黑色密档,当李年手拿着这份密档想要呈给任青的时候,神武帝面色铁青的吐出三个字“拦下他!“

不等二十八星宿听令行事,一道恐怖的剑气刹那间在殿内的金砖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剑痕,使得神武帝一方终于不敢再动。

她突破了国运反噬,她对朕真的动了杀心!

神武帝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忽然大声的叫喊:“来人,来人啊,快来护驾!”

任青对于神武帝的叫喊充耳不闻,只是对双手持折而来的李年道了句:“留步。”

李年微微一愣,讶然道:“大人?”

任青双目缓缓闭上,良久方才吐出一个字:“念!”

她不敢接那份南关的黑色密折,这薄薄的基业纸承载了她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不敢亲手打开来看,只是叫李年站在那里,将有关南关的问题一一诵读出来。

对于任青的这个要求李年不以为意,将密折打开来,把那些触目惊心打蚊子一一诵读。

“神武九年,何春秋病死家中。

神武十三年九月,南关城告急朝廷,在南蛮倾力而攻下苦守三个月,直至城破,镇南王王青相战死于城头,南关城为草原所破,铁骑入城“

李年读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任青的脸色,方才继续道:

“杀了许多人。”

杀了许多人

认亲故此时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几个字,连手中的大圣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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