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已经灭亡的南风国,曾经有一位月汐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只可惜红颜薄命。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南风国,曾经还有一位公主,名叫裴月清,只比裴月汐要小两岁。    她此生有过三个愿望。    十三岁之前,她的愿望是姐姐能够永远这般幸福美丽。    十三岁那年,她如同一棵陪衬的杂草一般陪着身为质子的姐姐来到西玦,希望为她挡风遮雨。见到了三位风格各异,个个都仿佛话本男主走出来的皇子。    特别温柔特别有才的秦子默。  特别能打特别话少的蓝照临。  还有特别有钱特别傲娇的钟离钰。    除了秦子默稍长其他人一岁,其余的人也都只是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少年风流鲜衣怒马的年岁,也正是结交一生挚友的时候。    他们一同在学堂上课,抄着学霸秦子默的功课,吃着土豪钟离钰带来的美食珍馐,偶尔靠着蓝照临的武力欺负一下别人,或者是让一切多嘴多舌的后宫中人安静在裴月汐绝对压制的美丽下。    那个时候,她的愿望变成了——好想看蓝照临穿女装和姐姐比一比谁更好看啊。    再后来,中间的两年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被伤害,被欺骗,还有她已经数不清楚的鲜血。    十五岁那年,她将过去的一切都埋葬在南风的那场大火中。    从此世上在没有一个叫做裴月清的公主,只有一个叫做秦清越的女子。    十五岁的秦清越的愿望是,此生,再也不要见到蓝照临了。    很可惜,十八岁这年,她的愿望落空了。    .    “太子今年刚刚束发之年,不专心于功课,整日与闺中女子厮混。陛下日理万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你作为一国储君,对于自己的言行应该有更多的要求。  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贫道奉劝殿下离这些人事物都远一些。自古红颜多祸水,埋藏于温柔乡中的英雄还少吗?”    厚厚的板子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打得她几近昏厥,她扯着嗓子嘶喊着:“我没有!我没有杀瑛公主!我没有!!!”  没有人理会背后的真相,没有人在乎正义与公平,他们计算着她死以后他们即将得到的利益,笑得那么冷酷和得意。    死寂的大牢里,两个同样狼狈的人靠在一堵潮湿的墙壁上。  他握着她的脉门,带着少有的小心翼翼问:“疼不疼?”  她毫不在意地笑着,没心没肺地说道:“不疼啊。”  他眸色一沉,继续问:“疼不疼?”  她目光飘向牢笼外的一只死老鼠,脸色苍白,淡淡道:“不疼。”  他突然就恶狠狠地伸出手,如同往常一样掐住了她的脖子,“再问你一次。疼!不!疼!”  眼里氤氲出雾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许久之后才滴落在她被血色污浊的衣裙上,她靠在他的肩头,终于压抑不住地哭出声:“疼。”  他咬着牙,抱紧了她,“我一定不会再……”    画面一转,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她被人按在地上,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生的温度。  直到看到一尘不染的灰色道袍和飘逸出尘的银色长发从她面前略过。  金色面具后面的声音道出了她一生的劫数——“谁都不许杀她。贫道刚刚算出,此女乃是凤凰转世,拥有她的人,便将会拥有整个天下。”    .    裴月清于一连串无可逃脱的旧梦中悠悠转醒,感觉到身后正靠着一个坚实的胸口上。    乘坐的马车行驶的飞快,而车厢内很明显只有她和身后那人。    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曾经那个和她一起抄过书,并肩看过焰火,教导她轻功,一起在幽暗诡谲的大牢中渡过九死一生的人。    可是,最终欺骗了她的人。    裴月清睁开了眼,飞快地挪了一个位置,和刚刚还紧密相靠的人瞬间就保持了两人以上的距离。    多么明显的嫌弃举动。    蓝照临看着她如避蛇蝎的动作,没有说话。    她满脸不高兴地瞪着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只听到“咔咔”作响。她一边拍着后颈一边想,真是不明白这个蓝照临为什么总是指着一个地方下手,她这小脖子在被他蹂|躏两下估计就真的撑不起她智慧的头颅了。    细微而清脆的响声传来,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裴月清顺着那凉凉的触感向左手腕上看去。    手上是一根一指粗、打造精美的银色链条,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而链条的另一端,蜿蜒到蓝照临的衣袖中。    她抬起手,面无表情道:“恭喜你啊,终于变态了。这么多年了,我竟是不知你还有这种嗜好。”    蓝照临面色从容,冷冷道:“被你逼得。”    裴月清顺口在心里接了一句脏话,再也不去看他,倚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现在这情况,跑是跑不掉得了,硬碰硬肯定也是不行的,以卵击石说的就是他们俩,只是浪费体力。她还不至于这么傻,先养好体力再说吧。    但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虽然她很想安静地休息一下,思考一下逃脱的计划,但是对面的男人明显不会给她这个清静。    “听说,你在这里的假名字,姓秦?”他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而又蕴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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