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醒来时已是身在自己房中,这不免让她觉得自己依旧在梦里。可手腕,后背以及下颌的痛感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已身在现实。独孤匆忙从床上坐起来,头痛得仿佛被碾碎一般,可她也顾不得身上各种疼痛便下床快步往外走。自然是要去林延霆房里。昨晚在王府里晕过去,醒来已是身在阁中,那九王爷当真是应了他所说,不要自己的命还赠予枝冷草。(赠予?不敢苟同。)还未走到林延霆庭院里便被从林延霆房里出来的萧夙拦下,还没等萧夙说话独孤便抓着他眼神焦急迫切,道:“可是言阅清把我送回来的?他可有未长老诊治?长老现在如何,可醒了?”独孤身上可见之处尽是伤痕,萧夙将她抱进屋时虽已见到,但此时再见仍不免冷了脸。独孤见萧夙神色冷淡又不言语便以为九爷言而无信,长老凶多吉少,于是放开萧夙的胳膊定在原地,眼里方才的焦灼被冷冽代替。“我去杀了他。”话从口出自然得如同寻常喝水般,可萧夙知晓独孤并非玩笑。“九爷给师父看过了,药也正煎着呢。阁主你还是先回房换身衣服稍作休息再去看师父。”独孤正想埋怨萧夙方才怎么不早说便听“杀本王?独孤姑娘可是又想自取其辱”。独孤一把推开萧夙便见九爷悠然自得地站在不远处,脸上分明是嘲讽。两人就如此对峙,目光间电光火石。独孤眼里冷意愈盛,九爷仍是满脸挑衅。萧夙发觉气氛越发危险诡异便弱弱地喊了声阁主,可独孤像是未听见似的,萧夙又道她身上还有伤,不宜动手。可萧夙哪知提到独孤身上有伤时独孤眼里像是燃烧起来。伤?若不是眼前这个小人哪里来的伤。想到此独孤冷笑,瞬间抽出萧夙别在腰间的剑向九爷刺去,等萧夙反应过来想要阻拦时已是晚了,只见独孤手中剑招招刺向要害,萧夙知道独孤当真是愤怒至极,欲拦住与九爷周旋的独孤时却听独孤道:“萧夙你别管”。独孤自然是怒火中烧得理智全无。九爷仅守不攻,这让独孤更为恼火,于是心中一狠便使出“墨莲刺”。“墨莲刺”是当初阿羽教予独孤的最后一招,与从前所学保命招数皆不同,这一招是取人性命。独孤手上的剑宛若睡莲闭合般围绕在九爷身边,速度越发难以让人招架,剑刃亦是越发靠近心脏。九爷不再是从容应对而是神情越发严肃,并非是处于劣势让他神情严肃,而是对独孤的招数实属震惊。独孤见九爷坦然不再心中怒气已消大半,正欲收手却感到腹部不轻不重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两人皆是各自退后一步,脸上同样是不明神色。“阁主..”萧夙上前扶了独孤一把,关心之语还未道出,却听两人同时开口,“你怎知破解之法!”“你怎么会‘墨莲刺’”。九爷语气中惊异程度不少于独孤,可独孤情绪更为激动。奈何他九爷知天知地也没道理知晓阿羽自创的招数,“墨莲刺”从未流传于江湖,舞剑方式与破解之法只有阿羽和独孤两人知晓,可九爷为何能够轻易破解。独孤将剑扔给萧夙快步走到九爷面前瞪着他道:“你是谁。你为何会破解‘墨莲刺’。”“那你又为何会使这招数?”九爷不答反问,独孤咬牙切齿:“我为何会?这招数都是以我之名而命名,我为何不会!”九爷听此心里不免震惊,但面上依旧风平浪静,让人难以捉摸。  “阁主,师兄,师父醒了!您快去看看吧,阁主!”独孤欲想出口逼问九爷却被杜童带来的消息打断,只得瞪了一眼九王爷便朝林延霆房中走去,萧夙也跟上去。倒是作为医者的九爷不紧不慢仿佛早已知晓这个结果。  独孤已然走到林延霆床边蹲下,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面容消瘦的林延霆禁不住自责,双眸里晶珠流转。林延霆倒是一副宽心模样,抚摸着独孤的头发,“看来我这老骨头还能再挺几年,你还哭什么,墨儿。”林延霆话里带笑,倒是宽慰了独孤的心。“墨儿是见长老醒来,喜极而泣。”屋里的人听着老小二人对话也不禁舒展开眉头。独孤将头枕在林延霆手臂上,终于将心安下。“阁主,师父,‘妙手公子’来了。”萧夙并未在众人面前道出言阅清是九王爷,此时介绍自然亦是九爷更一个身份更为妥当。独孤当然明白萧夙心中所想。便起身面对着九爷欠身行礼。“独孤在此谢过妙手公子,公子救命之恩,独孤他日定当涌泉相报。”语毕,独孤依旧保持着行礼姿态,但将头抬起望着他,双眸清冷凌冽,这倒让九爷心中暗自轻笑,那句“他日定当涌泉相报”话中之意应是“昨日种种,他日定当双倍奉还”吧。倒是个记仇的主。九爷向前扶起独孤道:“独孤姑娘客气了,救死扶伤本便是医者职责所在,不必提报恩之言。”他显然是听懂方才自己话中有话,现下才如此“客气”。独孤也不刻意回应又坐到林延霆床边看着萧夙道:“萧夙你之前还说妙手公子他不领你三顾茅庐之情,定是刻意对你避而不见。你瞧,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还不快给公子赔礼道歉。”萧夙倒是将独孤眼中戏谑瞧得清清楚楚,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身真要给九爷赔礼。九爷一挥长袖,“实在不必,在下前几日确实有要事在身,不便见人,让萧公子误了情也是我的不对。”好一个要事在身,不便见人,独孤腹诽。萧夙反正也并非真心实意要道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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