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被杜童“哐哐”敲门声吵醒时已是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但生物钟还未醒来,独孤只觉头痛炸裂。本想驳了杜童却听杜童在门外大声吵嚷:“阁主,阁主,我师父他吐血了,现在昏迷不醒。阁主你快来看看啊!”独孤甚至来不及做过多思虑便穿着寝衣跑出房门也顾不得身后愣住的杜童。她跑进林延霆房间时,长老床前站着三四人,面色忧虑。萧夙则是站在床头处面无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独孤跑来的动静便向门口张望,谁知看见只着寝衣的独孤站在那里急促呼吸。独孤此时略显狼狈,长发散乱些许毛糙,鼻头上隐约可见油脂发亮,而一身寝衣则是使她更为单薄。还真是关心则乱,穿着寝衣便出来见人。萧夙暗自责怪,但随即快步走向独孤,边走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他一步定在独孤面前将披风为独孤系上又往前拢拢扣上披风胸前仅有的一颗盘扣。独孤还惊魂未定便也未察觉萧夙此时举动温柔暧昧,而萧夙则是心中坦荡面色从容,但不知何时出现在独孤身后的杜童却是一脸惊恐尴尬,撞见师兄和阁主的“不伦恋”是否会被灭口。杜童脑里被这个想法充斥着,不敢吱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着实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就在独孤下意识道谢时萧夙抬头便看见独孤身后的杜童,面色依旧是毫无波动,只是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俯身抱拳道:“阁主。”声音恰好让屋里各位听清。床边之人纷纷转身行礼,自觉给独孤腾空,独孤径自走到林延霆床边,蹲下,握住林延霆的手。林延霆此时仿佛是睡着般平和,若不是手中冰凉独孤定会以为他只是入睡而非昏迷。“大夫可有瞧过?”独孤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一早便瞧了,说是病情恶化,燥火攻心。给长老开了药。但也不好说长老几时会醒,说不好....”站在独孤身边的典镇宁说着说着也不敢再继续。“萧夙,项大夫可能联系到。”“回阁主,在路上了。项大夫曾嘱咐属下,若师父吐血昏迷,至多还有近二十个时辰。二十个时辰内若无枝冷草为药引,怕是。”萧夙已走到独孤身边。“阁主,您所要之物,今日酉时必可齐全。”萧夙所说只有独孤明白其中之意,独孤点头,看着林延霆苍白瘦削的脸,双眸尽是坚毅之色。“你们照看好长老。萧夙,你随我来。”独孤走到自己庭院坐下,萧夙也随她坐下。两人皆是沉默。萧夙察觉独孤神色逐渐缓和,眼中慌乱不再,便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精致木盒。“这是神失团和保魂丹。”独孤接过木盒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大一小两颗圆团。一颗似鹌鹑蛋般大小,另外一颗便像朱古力豆。均是乌青色。“大的那颗是神失团,只需液体碰触便发挥作用,药效大,但持续时间不长,左右一个时辰..”“液体?什么液体均可?唾液呢?”萧夙微微点头以表肯定,接言又道:“那颗小的是保魂丹,含入口中,神失团的药效对你便不会有作用。”萧夙停顿一下又道:“神失团会一直散发迷药直到将自身消耗完,它不大,因此很快便会不见,但迷药却会一直存在。你要将保魂丹一直含在口中,否则,你也一样中招。”独孤若有所思。保魂丹在口中定然是十分安全,如此以来倒是方便又周全。独孤将木盒攥入手中起身对萧夙道:“我去换身衣物,其他东西若到,你敲门直接入内便好。”反正是你自小进到大的房间。独孤将最后一句话在心里道出。“怕是不太好吧,阁主。”独孤又拍了拍萧夙的头,“那我换好衣服便一直开着门,东西送到你通报后再进来。”独孤不等萧夙反应便进了屋。换了夜行服便将房门打开,坐到茶桌旁等着萧夙的消息。  萧夙先后将王府图,王府布兵情况图,以及午饭,晚饭拿到独孤房里。至于九王爷的弱点或把柄,独孤一早便想到拿到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便也未多作思虑,一切随机应变。待二人将王府情况透彻研究又吃了晚饭后,天色已是动身之时。  萧夙将独孤送出阁,为她牵了马,看她上了马,才道:“你的命最要紧。若是师父在此,也会如此说。”夜色里独孤看不清萧夙的脸,他的话低沉,却是让独孤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放心。”独孤说完便想转马而去,谁知萧夙牵着马绳不肯放手。独孤轻叹口气俯身笑着对萧夙说:“等我回来。”语毕她伸手轻抚萧夙头顶发丝又轻拍两下。萧夙放手看着独孤消失在夜色里才缓缓道:“我等你。”  对你的心思只能如同这三个字般藏在浓郁夜色里。无关风月之爱,但你早已是我心中另一处柔软之地。  江湖早有传言九王府的戒备是诸多王府中最为松懈的,九王爷性情懒散,疏远朝政,偏偏爱好江湖事,又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好本事,连府宅里存放的都是或名贵或稀有的药材。因此不知王爷身份的江湖儿郎和寡闻百姓皆称九王爷为“妙手公子”。独孤以为这名字起得着实不够文雅也不尽恰当,不过用来哄骗平民百姓是绰绰有余了。而九王府虽算不上戒备森严,但好歹也是王家府邸,想要偷摸潜入虽不是难比登天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独孤要的东西偏偏置于九王爷内庭卧厅,这更是给独孤出了一道难题。本该精心策划筹备一番,但长老的病情已刻不容缓,万万是等不到独孤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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