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湖的中心忽然裂开了一条大口子,并且有人掉了进去,这是之前闻所未闻的事。在湖面上的冰嬉技人立即骚动了起来,纷纷朝着岸上涌去。一些在岸上并不太清楚冰湖上发了什么事的百姓看着技人们慌成了一团也莫名的恐惧起来,拥挤成了一团。    顿时热闹的夜市一片混乱。    李书宸等人赶到湖心的瞬间,他与裕珩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直接跳入了冰湖之中。管城见自家主子跳进了湖里也立刻跳了进去,本来隐在暗处的郎将们也跟着入水。霎时间,本来就只有一丈多宽的冰窟窿里瞬间就跳进去了十多个人。    “公子!”灵枢没有他们几人动作快,稍后了几步才赶了过来。她一着急,直接就叫出了之前李君霖的称呼。她将奔到冰湖边就准备跳下去。    “灵枢姑娘!”裴逸行瞧着这些人都和下饺子一样地往冰湖钻,全然不计跳下去的人是否已经将那窟窿的口给了堵住了。    “你可识水性?你若是不识,这样跳下去岂不是下去添了乱,耽误了他们去救陛下?”他将怀中已经被这样混乱的场面吓得有些呆楞的季如漪塞到了灵枢的怀里。    灵枢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又不识水性贸然下去,帮不上忙,反而有可能扯可他们的后腿。    “这该如何是好?”此时灵枢全然将裴逸行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只见裴逸行临危不乱,指挥了一些会水的郎将下水,又让那些不会水的郎将在岸上后援。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找金执吾,长安城内出了乱子,他们定会赶来。见了金执吾的方大人后,让他将今日在什湖中的所有技人都严加看管起来。”    “你去周围寻来几个干净的马车,在那马车中生上炉火与手炉。”    “你去寻制衣店买上几十件厚衣服与大氅带来还有热的姜汤。”    “你去寻大夫赶来候命。”    “你去寻几双防滑的铁鞋与绳索。”    “剩下的几人随我在这里等待王爷将陛下救出。”    裴逸行安排好后,在冰面的几人瞬间就有了方向,纷纷依言行动了起来。裴逸行瞧着那冰湖双眉微皱,今夜之事究竟是何人所谓?    一坠入冰冷的湖水,李君霖便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湖水从口鼻之中涌入她的肺中,她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湖水似乎就要将她那颗本来就跳动地十分无力的心脏给冻住了。她感觉自己离湖面越来越远,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她闭上了眼睛,光亮从眼前消失……    她过得太累了,小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女扮男装,不能和表姐们一样,只能整日里随着舅舅和表哥在书房学习。再长大点她便开始懂得因为她的母亲是大楚的皇后,她需要儿子来稳固她的地位,所以为了母亲她需要假装。可惜如果不是因为在偶然之中从醉酒的舅舅嘴里得知了真相,她才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思念的父母从来不是她想得那样。    母亲是个心中只有权利与欲望的女人,她不需要爱;而“父亲”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男人罢了。她是母亲为了权利而生下的孽种,或许她死了,辛家才能解脱,舅舅才能解脱吧。    李书宸一跳入冰湖之中,遇见地便是在奋力挣扎的谢璇玑,他将谢璇玑往裕珩的方向轻轻一推,继续在湖中寻找李君霖。    他四处游了一圈,才发现李君霖正闭着眼睛缓缓地沉入湖底。他心中一怔,她竟然没有任何挣扎,就这样静静地坠湖中?    但是他来不及思索,只能奋力地游到她的身边。伸手拽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沉沉浮浮之间,李君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现在这样一了百了的死了。若是她的尸身浮上岸后被人发现了异常,发现她是女子那辛家该如何?她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在长安的暗线没布置好的时候,她还不能死。她欠舅舅家的本来就还不清了,更加不能再连累他们。    思索之际她忽然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李书宸瞧着怀中双眼紧闭的李君霖,犹豫了一会儿,便低头朝着她的唇吻去,准备先给她渡一口气。    就在两人的唇差之寸许的时候,李书宸的眼忽然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李君霖瞧着近在咫尺的李书宸,心中忽然一乱,脑海中的“哄”地一声,之前所想的事情,通通忘记了,只剩了震惊。    本来要冻住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    她忘记了自己正在水中,“皇叔。”她开口喊他,没有声音,只有一串串气泡浮出。    气泡碰在李书宸的唇上,瞬间破碎,也将他的理智拽了回来。他伸手解开系在李君霖身上的大氅,没有了那吸水后显得十分沉重的大氅,他牢牢地圈住了她的腰,向上游去。    冰面上已经有坚持不住的郎将露出水面来换气了,可是李君霖却迟迟不见被人救上来。忽然水面上冒出了一个大的浪花,裕珩带着一个人浮了出来。灵枢激动地瞧了去过,待看清楚那人后却满脸失望,不是李君霖。    连裴逸行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叫人去帮着裕珩将谢璇玑弄上岸。    众人齐心协力将半昏迷了的谢璇玑用绳索半拉半抱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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