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是个王者。没事的时候总能安安静静的,和自己的母狮子在一起腻歪一整天。只要它吃饱了,它就绝不会再去惦记,那头溜达到它嘴边吃草的麋鹿。人却不同,人总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欲望,总是无时不刻的想着拥有更多。位高者如始皇帝者,就想着登仙封神与天地同寿;位低者如同乞丐也会惦记着富贵如玉骄奢**。所以,这人不能像对动物一般的看待。人不能闲着,闲着就会乱想乱念叨。可这古时的晚上是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节目。天光一黑,对普通的小老百姓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关起门来数绵羊或者造小人了。可如果有的人连造小人的机会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人就会有事没事的给自己找点事,或者被找点事。

天黑了下来,白日里的海风变得更大了。

屠夫一群人在一个老先生的教导下背着三字经,一个个平日里吹牛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却被几个注释了拼音的汉字折麽的欲死欲活。

下午快黑的时候外出捕鲸打渔的船回来了,带回了一条好大的鲸鱼。为了防止鱼肉变质,作为刘浩的后勤部长,杨老爹带着一群人连夜在火光下分肉。巨大的鲸鱼在他们的劳作下,一块块的被消化的干干净净。

秀儿是一个好姑娘。她总是在做事,今天帮着屠夫一群人编织一个头绔,明个就和岛上一群女人替着汉子们缝补衣裳。刚才把一双缝好的鞋子递给毛头,就高兴的毛头鼻涕冒泡,一直说他娘对他就没这么好。

秀儿把一块布搭在刘浩身上,说刘浩常去岸上,需要一件体面衣裳。刘浩嘴里念叨着,“需要那干啥呀,有的穿就行了”。自己却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秀儿在自己身上摆弄。

秀儿的头发很香,总有着一种刘浩说不出来的味道。刘浩不是什么好人,尤其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他对秀儿的这种气味是异常的迷恋。

“你站好”,秀儿用手攮了一下刘浩,避开刘浩那不规矩的脑袋,红着脸用一块布测量着刘浩的腰围。

刘浩嘿嘿一笑,“丫头,我去向你老爹提亲可好”?

“呀”,秀儿听了刘浩的话大叫一声,原本拿在手上的布匹也给掉在了地上。她满脸通红的瞪了刘浩一眼,“你个浑人”,就头也不回的丢下掉在地上的布匹,捂着脸跑了出去。

上位者都有自己的特权,区别只在大小而已。猴王拥有先吃食物的权利,头狼拥有交配母狼的权利,人君是天下的主宰,乞丐头子的权利则是多吃两口剩饭。岛上的女人很少,杨定河已经处理了好几起偷女人衣物或者男人骚扰男人的案子。尽管如此,但是岛上谁也不敢否认刘浩把秀儿当作使唤丫头的权利。刘浩是兴业岛的头人,把秀儿当作他的禁脔是他的特权。从秀儿站到刘浩旁边的那一刻起,兴业岛上的人都知道,秀儿就是大嫂,未来兴业岛的女主人。

刘浩狠狠的灌了两大碗凉水,仍旧感觉到心里有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尽管刘浩知道什么事可做,又有什么事情不可为,但欲望却不会因此消失。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迎着海风溜达到了海边。夜晚的海风很冷,在海风的吹拂下,刘浩沸腾的神经渐渐的冷却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半夜跑来吹海风的人不只是他一个人。

杨定河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一块海石上,海石下沸腾的海浪不断的发出哗哗的拍打声。

刘浩翻身上了石头,杨定河就递给他一筒酒。刘浩连连摇头拒绝,“这几天火气太大,再喝酒伤身”。杨定河也不勉强,拿起竹筒就自己灌了一口。月光下,刘浩看地上散落着好些装酒的竹筒,心里不由得抽了抽,“狗日的,这该值三四两银子了,自己都可以找“抠门王”换两石粮了,这东西也不知道在这呆多久了”。

为了维持岛上的生计,兴业岛和王万和之间暗地常有生意往来。眼下酒和鲸油就是兴业岛的主打产品,用于换取岛上需要的粮食、铁、硫磺、销等其它必要的生活物资。由于利润分配的原因,负责生意往来的李朝义,就给王万和一方取了个“抠门王”的绰号,表示对方斤斤计较。

海上的月亮很美,伴随着海浪的波涛声,听着看着都让人陶醉。但如果大半夜,两个男人静静地坐在海边看月亮听海浪这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了。

“老杨,你哪里人啊”?刘浩说话的方式像极了后世当兵时,指导员找自己谈心的口气。

“陇右”。

“陇右啊,可真远,你也是逃荒逃来的吗”?刘浩问到。

“流边充军”,杨定河拿着竹筒灌了一口酒,“我是被官府发配到辽东极边终身的。”

“极边?终身?”

充军是古代一种强制罪犯到戍地充实军伍或从事强迫性屯种的刑罚。其轻于死刑而重于流刑,源于秦汉。在明朝,充军是一种重要刑法,而且极为盛行。其分为极边、烟瘴、边远、边卫、沿海、附近。又分为终身(当事人死),有永远(世世代代)两种。而杨定河的情况就是,充军到边关最远最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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