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六撕心裂肺的被一群人拖了出去,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被做成肉包子,他成了兴业岛上的一员,上岛的当天就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忙里忙外的修补刀枪。在任何一个时代,吃人肉都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刘浩他们现在是用人之际,所以王七六理所当然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被一群人死死的修理了一顿。

王二是刘浩的眼睛,眼睛不但是要看清四周,还要努力的耳听八方。刘浩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他两手十指交叉,两只食指在一起不停互相敲打着。这是刘浩思考的时候很喜欢做的一个动作。而岛上一干人等也都围在其旁。

“我按照大哥所给的路线和标志找到了那座邬堡。我打听到那座堡子的主人姓宋叫宋开元,祖上是个商人,因为家里有钱给自己捐了个监生的功名,原是福山县的典吏。这宋开元在福山县的名声很差,按朝廷规定来说城门须每日戌时五刻闭门(现在20:30),寅时五刻开门(4:30),可他连常常酉时(17:00)不到就让早早落了门,开门是时常辰时三刻(8:30)都未见起,搅得满城乡里是苦不堪言。如果大家伙谁有急事,只得自己花钱买门过路,一次每人得给十枚大钱。所以大家又叫他“宋十钱”或者“宋卖门”。王二站在刘浩的下手认真说道。

“这狗东西,难道就没人管教于他吗”?屠夫在一旁大声叫喝到,“如若是我,我必把他当猪一般大卸八块,他奶奶的……”屠夫还待说下去,一旁的杨定河拉了拉他的衣服,抬了抬头示意的看了看刘浩。

“宋十钱,宋卖门”,刘浩继续敲打着自己的手指示意王二继续说。

“也不是没人管,据说先前这福山县的县令倒问过几次,不过被这“宋十钱”以“防范匪乱”给搪塞过去了。再后来,有两次事给闹大了,上边来人彻查,不知怎么的,这姓宋的反而得了个“忠于王事”的评价,给抬了两级升为福山县丞,反倒是县令却给上面训斥了一通。那以后听说县令就不再过问政事,每日只是吟诗喝酒,这姓宋的就成了福山一片的土霸王”。

“还有了”,刘浩看了看王二问道。

“还有就是,这“宋十文”有个儿子叫宋铭越是个秀才,现在南边游学。他还有个女儿叫宋盈盈,年方二八,尚未出嫁。不过又听说好像好事将近,据说这姓宋的好像和京里的什么人攀上了关系,听说对方好像还极有权势。

王二见刘浩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宋十钱”,自己当着朝廷的官,可是家里的生意却也没有断绝过。听说这登州地面上的城池都有他的生意,各种布庄、绸缎庄、粮行、当铺多的是数不过来”。

“前几日,我一直在其堡外打探,突然听说这姓宋的要押解一批货物去北边。昨日,我自己又亲眼看见了他们出城,浩浩荡荡好几百人押送着近两百台大车向北去了,也不知道拉的是什么东西,反正车辙印压的很深,我觉得这个消息应该很重要就赶了回来告知大哥知晓”。王二对着刘浩抱拳说道。

“那堡子里的情况如何”,刘浩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这堡子叫宋家庄,整个庄子有近400来户人家,里面住的都是宋家的本姓人。这庄子一共有两个门,门外挖有深沟。沟外面住的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流民。这宋家庄都是宗亲,也都是靠着“宋十文”做事,很是团结,所以在兵乱的时候,乱军也曾打过那里的主意,不过却没有给拿下来。平日里这堡子里的青壮家丁加上护卫有近六百来人,现当下大多数都跟着姓宋的出去了。目前这堡中就近百来人看守,余下的都是一群妇孺老幼”。

“堡外的人过活的如何”,刘浩又问道。

“极差,卖儿卖女,立门暗娼,撅土吃草,过的很是凄惨,而且总是受庄内人的欺辱”。王二好适想起什么,突然啐了一口说到,“这宋家庄中的人极为无耻,这几日我在堡外看到这庄子中有人时常站在堡墙上,把饼掰碎了的干饼往外扔,以引外面流民乞儿在污泥之中哄抢打斗取乐”。

“很好,非常好”,刘浩言语到,周围的一群人都不知道他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你确定堡子就近百人的青壮护卫,消息属实吗”?刘浩继续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突然追问道。

“确实如此,我以前在登州城里认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这宋家庄的伙计。昨日我请他喝酒,开始他什么也不说,后来喝高了,这嘴就把不住门了。他说,这回这批货很是要紧,是通往山西的。他们老爷很是紧张,里里外外的查了好几次不说,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送。这庄子上的人都被抽调光了,这让留下来看家的管家很紧张,正盘算着要不要把各个铺面的人手给抽调回来。最后他还说,这管家就是胆小,在这蓬莱县的地面上没人敢打宋家的主意,说宋家在济南和京师都是有交情的”。王二如是回答到。

“他没说是什么交情吗”?刘浩问道。

“没有,我想问来着,不过那东西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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