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感觉这几天自己的身份变化极快。死掉的大胡子伍长叫他穷酸,给自己“送钱送粮”的王员外叫他将军,屠夫毛头他们敬他为大哥。而现在有人称呼刘浩叫——大王。

刘浩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前这老头一见自己就拼命的给自己磕头,嘴里还一边嚷嚷着什么大王饶命,放过他的女儿吧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语。很显然这大王代表的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刘浩仔细看了看那老头,确定自己是真的没见过对方。刘浩又看看毛头一群人,而屠夫他们却也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刘浩咳了咳道“毛头,咋回事”?

毛头挠了挠头:“大哥我也不清楚,刚碰到着老家伙时,他反抗的可凶了,话都没说一句对我们就是一鱼叉,差了要了我的命,亏了二狗哥踹了我一脚,不信你瞧”。毛头说完话就撩开自己的衣服,那件从王家家仆身上拔下来的黑衫子被划了一个大洞,毛头的肋下也连带着被划掉了一块皮,影影有血迹冒了出来。

“老人家起来说话”,刘浩看看老头,准备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那老头。可是那老头却是连连后退躲闪,仍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看的刘浩眉头都皱了起来。

“大哥,这老东西我觉得就是装的,刚才在岸上时他表现的可不是这样的,那可是蛮狠的紧”。二狗这时在旁边说到,“我看如果不下点劲他是不会老实的,不如让我来问问”。二狗说着就要出刀子,在那老头身上比划比划。

二狗是地皮流氓出来的,他所说的问问,不外乎就是插刀子割肉,甩鞭子打人。刘浩看了看,就挥挥手制止了二狗的动作。二狗看了刘浩的手势也只能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靠边站了去。

“你起来说话”,刘浩再次对那老头说道。可是那老头仍然是一边嗑头一边求饶,他的额头已经被他一下一下的嗑出血迹了。

“站起来”,刘浩突然来的一声大喝,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老头也被吓的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傻怯怯的跪在那里。

“老人家,起来说话”,刘浩再一次用手扶了一把跪在地上的老头。这一次老头没有再躲闪,而是战战兢兢的顺着刘浩的手势站了起来。

“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也不是什么大王,我们只是一群流落到此的路人而已”。刘浩细声说道,并让旁边的屠夫递了一杯水给那老头。

老头用抖动的手喂了自己一口水小声说到:“你们真的不是沙海王派来抓我们的”?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流落到这的过路人”,刘浩看看四周的一群人慢慢的解释着说到。

凡事只要开始交流,就是一个好的开头。

这老头姓杨,不确切的该说是这汉子姓杨,现年也就四十不到,生活的磨难让他显得异常的苍老。其原来是山东登州府下莱州卫海边的一家渔户。虽说乱世世道艰难,但好在其家中有一条自己的渔船,加之其本人能干是个打鱼的好手,平日虽说过的苦了点,但日子多少还是过活的下去。这杨老头了有个媳妇,给他生了个女儿叫秀儿。杨老头本人和她媳妇都长得不咋样。不过他女儿,听杨老头自己吹这秀儿长得是闭月羞花,像个小仙女一样,刚到十五岁就已经是出落的是婷婷玉立了。眼瞧着就到了可以许亲事的年纪了,这让村里十里八乡的后生们都眼馋的紧。

杨老头自己也高兴,期望着闺女以后能嫁一个好好的人家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像自己一样吃苦受累。可是啊天不遂人愿,三年前她媳妇生病了,为了给媳妇看病,杨老头咬着牙去找旁村同姓的杨员外杨贵才借了五两银子。这杨贵才很大方的直接借给了他十两银子,说不够还可以借点。杨老头是千恩万谢,直道自己是遇到大善人了。

后来,杨老头媳妇在床上挺了半年到底还是走了。当他给老婆办丧事那天,杨贵才就派人来收帐来了。可是这时候的杨老头哪拿的出来啊,这来收帐的杨府管家倒也客气。说杨员外说了,如果杨老头没钱也没关系,只要把秀儿许给员外做太太(小妾),这钱就不用还了,员外还另给杨老头十两银子,并保证老杨以后是吃香喝辣,不用再干这出海打渔的苦营生了。

到这个时候,杨老头才知道别人是打上了秀儿的主意了,自己是着了别个的道了。

“那老乌龟、老棺材瓢子的都快七十多岁的人了啊,土都埋到棺材盖上来了,我家秀儿可才十五岁啊”,杨老头在刘浩的船上是大声的咒骂。

不过,杨老头面相老实可他心却灵活着。当着杨府管家的面说:“秀儿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野丫头,能嫁进杨府就是她的福气”。杨老头一边同意秀儿给杨员外做小,表现的自己贪图富贵,还希望杨府再多给点银钱。一边又说自己媳妇刚死,秀儿还得守孝现在就急着嫁人不合适,希望杨府等秀儿她妈过了头七再来抬秀儿进门。

杨贵才同意了杨老头的要求,还派人送来了三两银子的丧葬费用。杨老头表现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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