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从路旁的张太丞家医铺走出一个男子。

这男子皮肤很白,头发是黄色的,鼻梁高,眉骨高,眼窝深陷,嘴巴很大,约么三十岁左右。谭鹏一看便知,这人是个混血。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随从,这人虽然长得帅却很有威严,一看便知其地位不低。

混血男子脸色有些阴翳,却并不着恼的样子,他不经意的扫视过去,发现了谭鹏手中包裹内纸张的一角印着“苏东坡”三个字,忍不住抬头打量谭鹏几眼。

谭鹏此时已经一米九多的身高,五官同样立体,是那种很硬朗的立体感,粗眉大眼。衣服下能隐隐看到鼓胀的肌肉,整个人显得高大威猛,仿佛充满力量的豹子,可偏偏又穿着穷酸的文衫,给人感觉反差极大。

混血男子装作不在意的路过,然后低声对身边仆从吩咐道:“你去盯着那人,看他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背景。”

谭鹏没有多想,那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要是再多看他一眼说不定他就要骂人了。好在那男子及时离开。

晚上,谭五来说谭勃欲在樊楼宴请他吃饭。

樊楼又叫矾楼,白矾楼,据说百年前这里就是贩卖白矾之所。因为宋朝重文抑武,所以造纸业兴旺发达,白矾是造纸的必需品,所以卖白矾的老板发了财。渊源悠久给樊楼赋予了厚重的历史生命,让樊楼于东华门外的娱乐行业中独占鳌头。

此时的樊楼有三层那么高,楼与楼间桥廊衔接,中有观景台伫立,巧妙而美观。

谭鹏随谭五来到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家卖出的玻璃灯具。因为出产量少,所以樊楼只在最显眼的外面摆上这些玻璃灯具,夜色将那一团团澄澈的光芒衬托的流光溢彩。

包子、小虫以及郁保健他们都没有来。樊楼,毕竟不是单纯吃夜宵的场所!

进了樊楼,雕梁画栋装饰豪华自不必说,爆棚的人气让谭鹏几乎以为来到了后世。期间往来的,穿的最差的茶壶也都比原武县的员外华丽,脸上挂着淡淡的友好自信却不谄媚的笑。仿佛,他们是专门为那句“往来无白丁”而练就的文雅表情。

樊楼确实往来无白丁,文人士子官员和富商,名和利在这里交流,然后传至五湖四海。

轻纱幔帐彩袖招展并不算什么,谭鹏看到了还有穿着男子幞头的漂亮女人,一颦一簇制服的风情展现无遗。

许久未动荤腥的谭鹏觉得额头的青筋在跳,鼻子里的毛细血管泵一般的律动。体内隐隐有种特殊的物质上蹿下跳,最后总是冲击小腹那里。

道家所述的内视,其实就是人健康到了极致,身体有一点反常的反应都会察觉到。而修炼之人都善于冥想,那种反常会形象的在脑海出现,形成一幅幅流动的图案。

谭鹏体质本就超强,加之没少修炼蛰龙功,欲念一动就出现内视的现象。

他深吸一口气,竟然压下了脱缰野马般的躁动,脸上重新归于平静。旁边的谭五暗暗观察,见此心下点头。

进到包房,谭勃已经安然就座,桌上菜肴已全,他却在望着调弦鼓瑟的几个歌姬愣愣出神。从依然清澈的眼神谭鹏能确定,他并不是被美色所吸引,而是在想事情。

“老爷,二爷到了。”谭五轻声提醒,然后默默退到一旁。

谭鹏对这个“二爷”的称谓不太满意,但想到历史上以义传名的关二爷,又释然开。

“坐!”谭勃没有客道。

谭鹏打蛇上棍,开口道:“大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樊楼吃酒?”

“你可认得王黼?”谭勃莫名的问了一句。

“不认得!”谭鹏仔细想了一下,确实不认识。

“你可知道,今日有奏疏,那王黼竟然夸赞你,对圣上说原武县的一个叫谭鹏的书生,带着家仆击杀匪盗,保卫乡里。官家听后龙颜大悦,还夸了你文武双全。”谭勃说出一个让谭鹏目瞪口呆的消息。

他谭鹏是个什么人自己心里当然有数,目无王法,胆大包天,甚至他做的一些事将来很可能会动摇大宋的根基。只不过,那些事如今规模还小,其威力还没散发开。

来汴梁后,谭鹏就看到有商人拿着“练功券”交易!

练功券是怎么回事他能不知道么?那是他从淘米系统购买的“钞票”,比交子可先进多了,其防伪能力是现如今这世界上任何人无法仿制的!

而且只要不破损就永远不会过期,兑换方便,携带便捷。因为那些钞票上印着“练功券”三个字,所以许多商人都已经习惯叫它练功券,就好像是交子的称呼一样。

有了练功券,许多商人放弃使用交子。要不是银行的兑换点还太少,练功券早就普及开了。

不说练功券,单说他暗杀原武县县令李骞和都监马勤,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形容造反。

“大哥,当官的人,我只与你相熟,小弟根本不认识这个叫王黼的啊!”谭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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