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和景子瑜出了旧宅的大门就上了马车之内。

“谢谢。”辰星上了马车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就剩下了两个字。

“倒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言谢。”景子瑜倒觉得有些惊讶,这个女子,自己帮了她那么多,帮她掩藏身份,教她才艺绝学,精心培养,她都从不曾说个谢字。

“该言之时自当言谢。”辰星像是看穿了景子瑜的想法,过去种种,景子瑜就算是在帮助自己,也是本着想要利用自己助其一臂之力的想法。但如今,却是人情,景子瑜本不必亲自前来的,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利用价值。

“我收到七曜的信件之时,便已经察觉有些不对,虽然已经派人相助,但是总觉得很不踏实,想着,还是要亲自来一趟。”景子瑜在收到信件的当天派人将那封信带给七曜让他求助苏子之后,左思右想,深感不安,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当晚便派人准备了马车和行李,决定亲自出发,事后发信通知七曜之时,已经太晚,七曜一行人已然出发前往了青州,而自己到达林州之后,便只好耽搁了几天问询才知晓七曜他们去了青州,于是便再次启程来了青州。

“青州是非之地,殿下不该来的。”辰星颇有些担心,计划溃堤一事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景子瑜的出现,虽然实际上是真的没有任何牵连,但就怕有心之人猜忌。

“青州如今风云际会,早就远不止一个二皇子这么简单了......”景子瑜微微叹了口气。根据自己的情报消息,如今这青州简直如同一趟浑水,各路人马都有,光是等消息的话,怕是会错过很多重要的事情,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

景子瑜想着抬眼看了一眼辰星,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走这一趟。

“也好,我也有很多事必须告诉你。”辰星想着,自己所见所闻已经足够深思了,听景子瑜的意思,怕是青州这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等回了苏府再商议吧,有些重要的情报,你也必须知道。”景子瑜想着辰星这一路的见闻一定很多,怕是三言两语说不完。

辰星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有些困意,仔细想来,和谷莀相处这段时间,神经自始至终都紧绷着,晚上也只敢浅睡,至于困意,更是从来没有过,也不敢有。想着怕是终于放松下来了,身体有些消耗过度,才会如此疲乏。

景子瑜看着辰星像是有些疲累的样子,刚想出言问询,却瞧见了辰星揉着眉心的手掌下宽大衣袖中隐约露出的手腕有些异样。不由伸手想握住手腕看个究竟。

辰星瞬时被吓了一跳,困意全无,反应十分迅速地缩了手,一脸警觉地看着景子瑜。半晌,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了,有些低落的撇开了脸。果然,谷莀还是给自己留下了阴影吗......

“可是受了什么伤吗?”景子瑜对辰星的反应瞧得真真切切,想也是,深入虎穴的日子岂能好过的了?

“一切都好,未曾受什么伤。”辰星摇了摇头,其实仔细想来这段日子里,自己过的日子依旧是锦衣玉食,就是没有半点自由。不过自由这种东西自己向来都是没有的。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是从一个比较安逸的金丝雀笼里被抓到了另一个多了分危险的金丝雀笼里罢了......

“你的手腕,若是伤的严重,还是找大夫瞧瞧为好。”景子瑜像是自动忽略了辰星说一切都好的言语叮嘱着,但同时也尽量克制着因着辰星被人伤了而心底升腾起来的怒火。

辰星转头对着景子瑜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不是什么伤,只是为了让我谨言慎行长期扼住命脉所致,无碍的。”辰星低头看着手腕处的淤痕青紫,一层叠着一层,不过总算都结束了。只是怕非晚若是瞧见,怕要难过好一阵子。

“你此番遇险着实让人担心,若非亲力亲为之事,还是尽量派人前往。”景子瑜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情是自己的疏忽,原只是觉得辰星久不出门,容易掩人耳目,再加上变装出行,不会惹人怀疑,但是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这大位之争,尔虞我诈实在是惊险万分,冒不得一点风险。

“生死所谋之事,向来都如同火中取栗,谨慎些就好。”辰星觉得经过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搅进了这夺位之争,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

辰星抬眼看了一眼景子瑜,自小在笙箫阁见识人生百态,最后会选择七皇子也是经过认真考量的,景子瑜心思深沉不假,在这内宫争斗之中存活下来的哪能没有城府。但是自己看的出来,景子瑜内心是非明辨,黑白明分,是个雄才之人,若是以后做了帝王,一定会是个好帝王。

惟愿自己能助力许他一片江山,只望他能还自己想要的一世平安......

景子瑜没有再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挣扎,自己自小便知道,若是自己不争,便只能为人鱼肉,保护自己的和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会一同遭祸。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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