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惊得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清如也是吃了一惊,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

空中的雷云虽然并不甚强,但少说也得要那等有数百年功行,已修出元婴来的修士,方可从容应对,怎地云曦如今就能与之相抗了?

她先是自行炼化了那至阳至烈的毒龙丹,后来又借着丹力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

真是难以置信!

……

且不管清如心中是如何的波澜大作,只说那天上本在不停翻涌狂卷的阴云,在被云曦悍然出手攻击之后,竟像是被惊了一下似的,忽然齐齐一滞,静止了约有几息的时间。

接着,又像受了莫大挑衅一般汹涌澎湃起来,不但雷电更烈,黑黝黝的云层间还相互倾轧着发出一种充满了威胁和恐吓意味的啸叫。

云曦见状,仍旧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一扯,又是一抬手,想要再度出击的样子。

然而那铺天盖地的黑云却只是虚张声势了一阵,不但并未发威,反渐渐是翻搅着自行拔高了位置,令仨人头顶为之一轻。

紧接着,还不待下面几人疑惑出声,它们又突然间偃旗息鼓,以极快的速度消融起来,不一会就纷纷湮灭在了空中。

风平浪静,碧空复现。

方才阴云密布遮天蔽日的可怖场景犹如一梦。

白灵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一会才眨巴眨巴着反应过来,崇拜云曦得不行,将她反身就是一抱,口中不歇声地欢叫起来。

云曦无语地被它抱着一阵摇晃,心中却也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拥有足够的力量,原来是这种感觉。

很美好!

一旁清如看着她,眼含欣慰,语声里带着微微激动的颤抖:“阿曦,你这回误打误撞成就了一场大机缘,也真是不枉此前往鬼门关上走的那一遭了。”

她这一说,云曦才想起这几天来遇到的那个疯疯傻傻的蚌精。

与灵儿从它手下逃脱到现在,自己一行人从没闲下来过,想必清如也只是知道自己中了毒龙丹毒,别的定未来得及听灵儿提起。

那蚌精所说的许多事都太过惊人,也不知清如是否有所了解。

思忖着,便将遇险之后的经历向清如讲了讲,看是否能从清如那里得到些答案。

然而听完之后的清如,却是一脸的恍然大悟与震惊。

“从前只知那一片海域是不许涉足之地,原来其中封着一个与我罗浮有深仇大恨的对头!”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看向云曦额前的印记:“难怪阿曦会身怀太清焰徽记,又有如此深厚的秉赋资质。”

“师妹推测得可能还保守了些,按那蚌精的说法,阿曦岂非曾经是我罗浮的前辈先人,甚至与寒蕊老祖也关系匪浅?”

云曦听着清如的猜测,看出她并不知晓梅若华对自己讲的一些事情,因此也不便在此私自向她吐露,便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并未言语。

而清如已自顾接着感叹道:“自发觉你们失踪,师妹便派出许多人手四处搜寻,搜到那片海域时,我还在纳闷,不过是一片空荡荡的海底,无甚出奇之处,怎会被列为禁地,想不到竟然果真是别有玄机。”

白灵儿在旁听着,不由好奇地插了一句:“师父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那只大海蚌吗?”

“嗯,”清如点点头,略带庆幸地道:“反复搜过几回,什么也没见着,若不是后来那蚌精自碎内丹毁了道行,显形出来,恐怕就是把海底翻过来几遍,也寻不着你们两个,它那障眼阵法,可真是高明。”

白灵儿听清如这么一说,想起云曦此前遭受的巨大痛苦,忽然就有些后怕起来,越想越愧疚,情不自禁红了眼眶,嗫嚅着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把曦妹妹带出来,也不会碰上那疯婆子。”

“灵儿,莫要这么说,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我要经过此劫得一场造化呢,你看,我现在可比之前厉害多了,”云曦知道它性情单纯率直,怕它钻了牛角尖,忙拉起它的手开解道,一边又向清如悄悄使了个眼色。

“阿曦说的是,”清如会意,慈爱地摸了摸白灵儿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这回也怪不得你,是前阵子的飓风损坏了我布下的阵法,令得你常玩耍的那片海域跑进去许多猛禽海怪,才出了这场意外。”

“真的么?”白灵儿抬起头来,犹有些惴惴不安地道:“可总归是我差点害死了曦妹妹,一想起来心里就抽得慌。”

“当然是真的,师父还会骗你么,要不是发现法阵受损失了效用,怎能那般快就推断出你们可能遇险呢,”清如拍拍它的头:“阿曦来历不凡、福泽深厚,又岂会是那等薄命夭折之人,她都不怨你,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是啊,灵儿,咱们这会正该好好谢谢你师父呢,”云曦摇了摇白灵儿的手,看向清如有些散乱的发髻道:“你瞧,清如仙长这几日为了找我们,还不知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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