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穿越了么……”

怔怔出神地望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少年无奈地耸了耸肩,面色一片茫然。

这是他第五次从这个华丽奢侈的卧房中醒来,一切还是那么陌生又熟悉,而他已不再是那个即将踏入婚姻坟墓的男人,而是一个名叫吴应熊的少年——

没错,就是那个吴应熊,王侯世子,历史上那个吴三桂的儿子,也是鹿鼎记里那个与主人公韦小宝处处作对,最后被建宁公主一把毁掉了命根子的倒霉虫。

毁掉了命根子?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往下一抓。

幸好还在。

他长舒了一口气。

穿越了!

在自己新婚典礼的前一天,居然穿越了。

还是穿越到了突脑袋留小辫的清朝。

自己的未婚娇妻该何去何从,父母又当如何自处?

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想必是突然凭空消失了,他们该有多伤心难过?

吴应熊捋了捋一头乱发,对着梳妆镜粗略一瞥,总的说来,这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还算清秀,剑眉杏眼,鼻梁高挺,薄唇凌厉,倒是一表人才,颇有与生俱来的王侯风范。

“既来之则安之,这日子,总该是要过的……”

一声悠长的叹息,吴应熊蹑手蹑脚地走到玄关,耸拉着脑袋,双手无力地贴在门前。

仿佛这门,有千万斤重。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似要把前尘往事,都尽数抛诸脑后。

“父亲,母亲,还有小薰……再见了。”

推开这扇门,便意味着,他要迎接新生,不仅是新的生命,还有新的生活。

前尘往事,家庭事业,都已不复存在。

“吱呀——”

门应声而开。

和煦的阳光,把少年那张俊逸的小脸都映照成一片金黄,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仿佛母亲轻轻**的手。

“没有PM2.5,没有汽车尾气,没有雾霾,这个时代的空气,还是很不错的嘛……”

贪婪地吞吸着格外清新的空气,他却突然躬身咳嗽了起来,摇了摇头,不禁连连苦笑,呼吸惯了故土的雾霾,一时间居然不适应古时的生态环境。

“世子!”

看到他出来,早已在门口静候的那个穿着马褂的老者,登时关切地迎了上来,“世子,您没事吧,老奴已经把午餐给您备好了,您这些天都闭门不出,茶饭不思,可愁煞老奴了!”

“我没事,有劳福伯挂念了。”

吴应熊心中微暖,朝着老者和煦一笑。

从老者口中得知,如今满清当家的是鳌拜,康熙整天和一帮小太监忙着练布库。什么?不好,鳌拜这老小子死期不远了!

让吴应熊受不了的是,鹿鼎记里明明写的是后来韦小宝从云南强行把自己掳回京城,现在才康熙八年啊,鳌拜还没倒台呢,自己怎么倒先在京城当人质了?

“世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老者弯着腰咳嗽道,吴应熊看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背不停的抖着,深怕一个不小心老者直接把肺给咳出来。

“说。”无非是些让自己多注意身体什么的吧,在老者眼里,自家的世子五天前被建宁公主用鞭子抽昏过去后,醒来就一直不正常。

想想也是,世子被抽的浑身是血,抬回来后当晚就发着高烧,那天老者刚好有事出去,回来看到世子被打成这样,差点没冲进建宁房里一掌把这小贱人给毙了。但想到王爷还有大事要办,他只能忍了下来。

期间建宁还不准丫鬟送吃的过来,就连请来为吴应熊看病的郎中都被她用鞭子抽出去好几个。无奈老者只得苦苦哀求,有个看不下去的丫鬟偷偷的给吴应熊送了碗熬过的热粥,当晚就被建宁抽的半死卖进杨柳胡同的窑子里。

“世子,王爷是做大事的人,老奴知道你气不过,但为了王爷,咱要忍。”看着老头那凑到跟前猥琐的嘴脸,吴应熊差点没抽昏过去。

“世子啊,明天就是班大人大寿,他是鳌中堂的心腹,礼咱不能不周到些。”老者见吴应熊愣在那,还道他心有不甘,连忙扯开话题,不让他去想建宁公主,毕竟换成哪个男人被自家的媳妇抽的死去活来都是面上无光的事。

“吴老,那按你的意思是送多礼过去?”吴应熊也知道这老头是为他好,况且来到这边,成了康熙的人质,日后吴三桂一反,自己的出镜可想而知,可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得自保才行。

“世子不必操心,老奴已准备五百两银子,明日一早就送去班布尔善府上。”老头忠心耿耿的说道。

“啥?五百两?咱家缺银子吗!五百两你当人家要饭的?”吴应熊不听还好,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这老头是不是吃了脑白金了?五百两送了比不送效果还遭。

吴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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