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即明白了,大喜过望,叩了三首,说:“多谢老师指教!”

众人跪在下面静静听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我道这老娘们说些啥呢,还不就是翻老黄历吗?翻旧账谁不会,哪个没有点儿黑历史,何况是吴三桂呢?谁都知道吴三桂有反心,但想反和反是两回事,要不然顺治爷也不会和他杀马盟誓了,目的就是恩威并重,镇住吴三桂的反心。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反但却没反,就是在权衡,是反的利大还是不反的利大。如果朝廷不撤他的藩,一直对他加官进爵,那么他吴三桂如何会反呢?归根结底,还是怪撤藩。

孝庄坐在上面,见到底下这帮人面服心不服的劲儿,看来老娘不抛出个重磅炸弹,光弄这些不痛不痒的是不行了。

孝庄说:“众位爱卿你们知道吗,这次撤藩其实是吴三桂自导自演的戏法儿!”

果然,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刻炸开了锅,大臣们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一个个小辫子全支起来了!

索额图连忙问道:“太皇太后,这撤藩不是咱们朝廷下得命令吗,怎么说是吴三桂自导自演的?”

康熙也用惊愕的眼神望着孝庄,不知道她想讲什么。

孝庄微微笑道:“哀家既然这样讲,那必不可能是信口胡说。据细作来报,吴三桂曾在撤藩前与尚之信秘密会见过两次,尚可喜率先把撤藩的折子递上来,就是吴三桂指使尚之信干的!”

索额图还是想不明白:“尚可喜请撤,不是因为他想躲开尚之信,谋士金光给出的点子吗?”

孝庄说:“那是做给咱们看的,是他们自己放出来的风,全是假的!”

“吴三桂这样做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是因为他吴三桂等不及了!”孝庄一语石破天惊,“老贼自觉自己老了,再这么耗下去,一辈子也实现不了他造反复国的心愿了。他苦于没有借口起兵,怕人们说他忘恩负义,见皇帝年轻,把‘三藩’二字刻在了宫柱之上,因此陡生一计,利用皇上急于想撤藩的心理,投其所好,指使尚之信逼着他老爹上了那份请撤的折子。紧接着,他再自己上疏,故意弄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出来。实际上,在撤藩诏书抵达昆明的那天,吴三桂仰天狂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孝庄一字一句地说,“咱们都被吴三桂这老贼耍了!”

大臣们听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这…竟然是这样?”

‘哎呀,这吴三桂太奸诈了,真是没想到啊。’

“原来咱们都被蒙在鼓里了!”

“想不到啊,真是惊天的大阴谋!”

孝庄满意地看着群君,自己这一番口舌终于没有白费。

孝庄问:“那你们还要诛杀那主张撤藩的人吗?”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红耳赤道:“臣等不敢!”

“好!哀家早就说过吴三桂撤亦反,不撤亦反。这句话不是在打诳语,是实实在在的。皇上他撤藩,一则是年轻,上了老贼的当;二则也是哀家的意思,哀家这是将计就计,把这帮乱臣贼子全部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从此我大清江山可以永固!”

“太皇太后圣明!”

孝庄说:“既然咱人心都统一了,不再相互闹家务了,下面就商量商量现在这个局面怎么个应付法,是战是和,大家拿出个主意来。”

索额图奏道:“依臣之见,目前吴三桂势大,各地纷纷从叛,剿不胜剿,应划江为界,避免叛军北上,进行和谈。”

“一派胡言!”明珠愤怒地说,“索相,你这是要把大清的江山卖给吴三桂吗?我大清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宗辛苦打下来的,你却要拱手送人,居心何在?”

“我这并不是要卖给什么人!而是你要分析现在的形势,光靠耍嘴皮子,说大话,谁都会!现在绿营兵非逃即降,八旗兵又多在北方,远水解不了近渴呀。”索额图回道。

“我大清盛德,人心所向!那叛军不过一帮跳梁小丑,只要圣诣一到,必可吓坏其胆,不攻自破!”

“照你这么说,那仗也不用打了。派你明珠带上圣诣,到叛军那里宣读一番,自可让其亲自来降!”

孝庄见两人吵来吵去,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问众臣:“你们什么意见,别光听,都说说,言者无罪。”

图海奏道:“索相之言虽然不太中听,但却是实话。此次吴三桂作乱,蓄谋已久,而朝廷却疏于防备,处处被动。如果再这么打下去,不用等到明年,怕是北京就保不住了!”

“是啊,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大家一听,都觉得图海说得在理,纷纷附和。

索额图说:“臣斗胆建议,迁都盛京,以图万全!”

“和谈可以,但迁都之事,决不可行!”孝庄严厉地说,“你们都忘了大元朝是怎么亡的了吗?还不是因为朱元璋的部队离着北京八千丈远呢,元顺帝就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