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失神之后便是强烈的感情迸发出来,林月晚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将小小的关雎紧紧抱在了怀里。

但这可是苦了关雎,本就羸弱的身体在这般重压下,属实是难以支撑,更为糟糕的是,她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很难,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妈,你轻点!”好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关游提醒道。

“啊?”这时,林月晚也反应了过来,于是连忙检查关雎的身体状态,在发现并未大碍后才长舒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脸,笑着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但关雎仅仅只是张了张嘴后便又有一股强烈的晕眩感传来,再次陷入了昏迷。

......

这次雨下的挺大的,大到城市的排水系统都无法完全处理,留下了许多积水,给人们的出行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哎!”

而就是在这样的雨幕中,却有一辆不起眼的车子,以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无比着急。本来他还在学校里批改着作业的,却突然接到妻子的电话得知自己那近十余年昏睡的小女儿醒了,这如何不使得他心急。

他都恨不得下车跑回去。

却在他心急如焚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关纪堂连忙接起:“怎么样了?”

“要不你猜猜看?”

一听这话,关纪堂便知道结果是好的。这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

“她睡着了,你慢慢开车,不着急。”又简单说了些情况后双方便挂断了电话。

当他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七点,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病房外,遇到了在门外坐着的林月晚。

始一见面,对方便笑道:“医生说关雎目前除了因为长时间卧床肌肉萎缩和还说不清楚话外,一切都很好。”

关纪堂听了同样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些问题都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不着急。”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关纪堂不带犹豫:“当然,但我就看一眼就好,可别吵到她了。”

说完他便轻轻推开了门,向房间里望去。房间并没有开灯,但是借助着走廊上的灯光,他可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正甜美地睡着。

只是这一眼,他便觉得自己的视线难以移开,心都快化了。

接着他又注意到趴在病床边的关游,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对于他们而言,人生已过半,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姐妹俩过的好好的,因此在看到如此和谐温馨的一幕,便觉得此生无憾了。

但是,关雎的醒来并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

时间过得飞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七月份,这个季节最是炎热和多变,也许前一天还是炎炎烈日,后一天便是阴云密布。

而经过一个月的康复训练,关雎也是成功地可以做到如正常人一般活动,慢慢地在林月晚等人的教导下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对此,林月晚也是每每笑称自己彷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对着关游让她喊妈妈的时候,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关雎同样很高兴。在她睁眼之前其实就已经醒了,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可以感受到脸上的凉意,手上传来的温度,关雎可以确认的是,若是没有那握住自己的手,自己恐怕还要在梦境中继续往复循环,继续那旅行,而不是将手伸入湖中。

十年,足够她做很多梦了。有的是在空中自由的鸟儿,有的是阳光下慵懒的白猫,还有湖中嬉戏的鱼儿......当然也少见地做过人,在这段时间里,她积累了很多知识,那是林月晚等人说的话换了一种方式作为信息传递给她的。

她当然不是真的是一个小孩,她知道十多年代表着什么。

人生是短暂的,并没有多少个十年,一个十年足以是许多人的一生,就像关游一样,十多年之前她也仅仅会说话,而如今却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又像林月晚的十多年前,或许事业人生都处于黄金时期,却毅然而然地辞去了所有工作在家中照顾她......那她呢?不过是眼睛的一睁一闭罢了。

所以,感激也好,还是别的情绪也罢,无法否认的是关雎对着他们有着强烈的依赖,种种感情交织下就是她的亲情。

这天,众人商议后决定带着关雎出院。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关雎可着实把众人惊了一把,试想,一个卧床长达十余年的人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能够恢复到这个地步,怎能不让人惊讶。

但最终他们也只能归功于家人对病人照顾的细致。

于是就在这样一个阴凉的天气里,关家众人辞别了医院,一块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中。

“到家了哦。”

坐在前排的林月晚回头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关雎说道,关雎闻言看向了车窗外。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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