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雨水的鞭子落在水月的背上,留下一道红印,火辣辣地疼。

水月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却狠狠握成拳头,指甲陷入掌中,鲜血直流!他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师兄会来救我的!

咬了咬牙,水月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很快,众军卒押着水月来到了矿洞入口。

矿洞的管事容岩是容家的旁系,四十来岁,武道修为止步于七层,要是没什么奇遇,今生怕是都没有晋级的可能了。面对着永祥王麾下的军卒,容岩不敢拿架子,他大笑一声,道:“两位官差一路辛苦,来来来,喝杯热茶。”

入口之处修建了十来间房子,供矿工短暂休息。主管的那间屋子稍微好点,但也阴暗潮湿,远远不能和府里相比。

整座鸡冠山已经被永祥王率领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矿洞周围更是隐藏了十来名先天强者,地冥王只要敢来,绝对有进无回。

为首之人是一名百夫长,他昂着头道:“就是这小子,让你的人好好地伺候着。”

水月被扔在地上,粗布蓝衫上沾满了泥浆,好像一个叫花子。

容岩早就得了吩咐,当然知道此人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着。容岩管理矿洞多年,熟知那些矿奴们私下里的勾当,肯定够那小子喝一壶。

“砰!”

水月被粗鲁地踢了一脚,瘦骨撞在青岩石地面上,“咔咔”地响。容易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眼见水月像死猪一样,容岩踢了几脚后,失去了兴趣。“呸。”一口浓痰落在了水月肩头,容岩讥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容岩竟然也有今天,能够随意唾弃一名先天高手!”

奇耻大辱!

水月内心好似燃起了熊熊大火,恨不得将整座鸡冠山全部焚毁!可惜,此刻的他丹田被震碎,全身上下毫无寸铁,只能忍辱负重。

容岩转身离开,片刻后返了回来,扔给水月一个箩筐和一把矿锄,道:“去挖矿,挖满一千斤才能换一张面饼!”

很快,水月被矿头带进了漆黑幽长的矿洞之中。

走了约莫百来丈远,便是一间空旷的大厅,一股臭咸菜的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水月直想吐。厅内阴暗,仅靠一支火把散发着些许亮光,水月隐约看见十来个又黑又瘦的男人光着上身歪七扭八地躺着。

“吆,来新人了?”

占据了最佳位置的男人站了起来,个头极高,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一身腱子肉,显得格外壮硕。

矿头姓丁,走了容家偏房的门路,这才分摊到了看管矿奴的任务。他瞥了一眼壮硕男人,冷冷道:“刀疤,这位可了不得,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先天强者,你惹不起!给我好好的伺候着,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

话音一落,整个大厅瞬间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再次沸腾起来。刀疤嗓门大得吓人,“哈哈”大笑,道:“老子在这矿洞干了八年,还没见过先天强者长什么样子呢!这下可要好好开开眼。”

“疤哥说得对。”刀疤左边的光头男立刻附和。

“对,哈哈。”

众人大笑。

矿头得了容管事的吩咐,故意泄露了水月的身份,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他面不改色,道:“你们别太过分了。”那言下之意是,该打就打,记得留条命。毕竟,还要拿水月来诱捕地冥王呢。

“小子们,”刀疤大吼道:“来,我们帮先天强者活动活动筋骨。”

鸡冠山矿奴,要么是被容家买来的奴隶,要么是犯了事被容家捉拿的黔县混混儿,哪有什么良善之辈?“噼哩啪啦”,一阵乱揍,水月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破绵衫被撕成了条,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沾满了青青紫紫,煞是吓人。

身为地冥府二府主,水月何曾受过如此折辱?

就这一顿打,水月估计着,至少断了七根骨头!

“停!”刀疤道。

众人不敢反抗,纷纷住手。

刀疤望着水月暴露在外的一双细腿,嘴巴张开,哈喇子直流。“啧啧,这先天强者就是不一样,真是又白又嫩啊。”

水月长了一副妖孽模样,刀疤的神情他在很多男人的脸上见过。这一刻,水月终于不再淡定,惊恐道:“你……你要做什么?”

刀疤“嘻嘻”笑道:“老子被容家抓到矿洞,已经整整八年!八年啊,老子都快忘了娘们儿是个什么滋味。呵呵,今儿个就拿你这个先天强者来开开荤。”他说到做到,随手解开腰带,散发出一股恶臭,一脸邪恶地向容易走去。

水月慌了。

水月心里很清楚,对师兄而言,什么最重要。以师兄的性情,此事一旦发生,绝无可能前来搭救!那是,他水月的命,只有贱到泥水了,任人摆布。

水月怒道:“别过来!滚!老子废了你!”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嘻哈着围成了圈,看着刀疤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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