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

容易满足地闭上了眼,仿佛吃的不是一粒野生松果,而是这辈子最鲜美的佳肴。正享受时,他忽然感到后脑勺剧痛,像是被什么棍棒猛烈敲击过,然后便晕了过去。

等到容易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了一张椅子上。

“糟了!”容易暗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失手被擒!”

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是在一栋颇为简陋的房间里,但床榻、桌椅、书架等家具一应俱全;尤其让他感兴趣的是,房内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仔细回想之下,竟是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曾经闻到过。

“这不是容府!”

容易迅速做出了判断。容家传承两百多年,早就成了规模,任何一间房的布置都符合大家世族的规范,绝对不会如此错乱不堪的。床榻应该在卧室,桌椅应该在大厅,书架应该在书房,而此处,却笼统地摆在了一间房内。由此可见,这是一处寻常人家。容易疑惑,难道他被带离了虎牙山?又是谁把他敲晕的?

“咕咕咕!”

容易的肚子饿得直叫,好死不活地,屋外飘来了浓郁的鲜香味道,竟是有人在炖着一锅鸡汤!

“吱呀……”房门被推开,容易勉强掉过头,看到一名身穿青色素雅长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笑道:“你醒了?饿坏了吧,我炖了鸡汤,给你尝尝?”

女子的容貌算不上多好,鹅蛋脸,柳叶眉毛,小巧的鼻梁,朱红的嘴,看着却是有些亲切的感觉,好似邻居家的姐姐。容易皱着眉头,问道:“请问姑娘是谁?为何要袭击在下,还绑在了此处?”

女子捂着嘴唇,笑了笑,道:“人家害怕嘛!你说你,突然出现在了我家附近,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哥哥告诉我,遇到了陌生男人,还是要绑起来的好!”

容易越听越觉得奇怪,对于此女,他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身影,绝对在某个地方听见过。容易见过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女人,那就更少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此女究竟是谁!容易全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道:“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

“哼。”女子俏皮地笑道:“哥哥说过,坏人都是这句开场白。”

“你!”容易气道:“你才是坏人吧!我吃了颗松果,就被你给敲晕了!说罢,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噗……”女子笑喷了,道:“劫财?你浑身破破烂烂的,本姑娘早就搜了个遍,一个铜板都没有!劫色?就你这小身板?姐姐还看不上呢!”

容易道:“骗子,我身上的金票和武器呢?!”最让容易心慌的就是这一点,云母铜剑、紫金匕和垚岩圆盾全部不见了,很显然落入了此女的手中。

女子急了,面色通红地争辩着:“没有就是没有,我没看到什么金票!更没有拿你的武器!你才是骗子呢,哼,亏我还给你熬了鸡汤!”

这女子的言行举止非常奇怪,容易不想把她逼急了,否则,真给自己来上一刀,那就亏大了。容易并非迂腐之辈,眼见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只有暂时低头。只不过,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几分熟识,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然而,这熟识并没有让容易感到亲切,反而愈发警惕,心中时刻提防着。

此刻的容易虽然被缚,但绝非毫无还手之力,天级剑法《回风剑诀》绝非浪得虚名,第三式惊风另有妙用,足以逆风翻盘。只是,如此一来,为了保住天级剑法的秘密,便唯有杀了眼前的女子!

想到此处,容易低头道:“好吧,这位仙子,是小生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给放了吧。”

女子撇了下嘴巴,转身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她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道:“鸡汤,自己吃!”

容易示意了下被捆住的双手,道:“姑娘,你让我怎么吃啊?要不,你把的手松开吧?”

“呸!”女子道:“臭男人,坏得狠。”

她端起碗,勺子碰得叮叮当当的,舀起鸡汤,便往容易嘴里送。不得不说,她的鸡汤炖得极好,汤色清透,浓而不腻,鸡肉触之即碎,尤其是几颗野山菌,鲜香嫩滑,可谓极品。没过片刻,容易便将一碗鸡汤吃得一干二净,肚子里暖烘烘的,浑身都有了劲。

女子笑着道:“咯咯,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容易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姑娘炖的鸡汤,简直是人间美味,就算有毒,我也是甘之若饴。”

“油嘴滑舌。”女子俏骂一声,心里却莫名地跳得快,慌忙走了出去。

“哎……”容易连忙喊道:“姑娘,汤也喝了,天也聊了,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想得美!”

那女子在门外不知忙些什么,过了片刻,竟是低声地哼起了小调,那声音远比她的容貌出色,好似山泉叮咚,又似夜莺鸣叫。

容易不疑她下毒,只因,他昏迷的时间足有大半个时辰,那女子若有个歹念,足以将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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