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两人都在后座,安静。
司机看着这气氛,开了电台听。
宜庆市连日的雨,雷暴不断,路上积水,绿化树枝断裂在半道,避让的车辆行驶得很缓慢。
一会儿停,一会开。
许知意倒了两天时差,夜深了终于有点困倦意思了,但是被这频繁的刹车开车,弄得只能微阖眼坚持,迷蒙着看着窗外。
旁边的顾北森,喝了醒酒药,人这会儿看着手机。
他没转头,就着电台缥缈空灵的女歌手声音,声音低迷懒倦,问,“说说,又生什么气。”
明知故问。
许知意淡淡,语气也温温,手划拉了下车窗,沾了点水雾,“生气也不能解决小叔喜欢听墙角的癖好,不生气,别耽误我睡觉,两天没睡了,困。”
顾北森懒倦,“公平点,是你们自己凑上来的,我耳朵很无辜。”
“我凑上来?我又不是吴茵还是那什么姓林的学妹。”
顾北森看了她一眼,了然,冷薄笑,“难怪你同学在问我是不是真的那方面不行,原来......”
出处在这。
两人背靠着坐垫,中间隔着中控台,窗外霓虹方块余光粼粼过了两个人的脸,顾北森侧着轮廓,手拄在下巴边,看向前方,有来有往地说,“这巧,我也知道了件你的事。今天刚知道。”
许知意本来有困意,瞬间清醒,转头看了一眼旁侧的顾北森,眼里迷蒙散去。
而后想想,她哪里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不可能,绝对没有。
“想听吗?”
许知意看向他,明显要听,但他就不说了,黑瞳淡笑,挑眉,换了下坐姿。
“有意思吗,顾北森。”
“谁先开始,谁就有意思。或者你趁现在,先说点好话,我考虑说不说,要不要将它埋地底。”
“不就是听墙角听来的吗?”
“不是。”
“关于周司珏的?”
“也不是。”
“我在西班牙的?”
顾北森笑笑,手放唇边,摩挲了下颌,鸦羽缓眨,未再答。
到底是什么!
许知意夜晚的求知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但是又降不下脸,明明她刚开始占理的,没理由她还落下风,于是转过了头。
嘴硬。
“不稀罕听。”
然后闭上了眼睛。
从城东去城北,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路况不好,又多了半个小时,许知意以为能睡着,结果闭着眼,脑袋清醒,都在想着把柄的事。
到了云峰馆,司机提醒了声,他们才下车。
两个人同梯不同层,当时许家爷爷给他们买东西都主打一个公平,他有,她就会有。所以云峰馆大平层一人一套,一上一下。
许知意18楼,顾北森17楼,他先到先下。
临关门,电梯又开,许知意语气自然,不着痕迹地说,“那什么,你家是不是有鱼子酱,我饿了。你给我的宵夜也凉了,你得负责热。”
顾北森没回头,摆手,“进来。”
*
深夜,鹅肝的香气在蔓延,开放式厨房,许知意坐等着吃东西,她自己重新烤好了面包片,焦黄焦黄的,等着顾北森给她热鹅肝。
不用太熟,保持软嫩就行。
所以没一会儿,许知意就吃到了第一口混合了多层口感的食物,鱼子酱鹅肝烤面包片。
男人还挺懂,又给了她一杯香槟,配着吃,口腔里瞬间醇香浓厚,味蕾盛宴。
“小叔,有酒有美食,是不是得配点故事。”
心情好的时候就撒娇叫小叔,这会儿九成是为了知道顾北森手里有什么把柄,所以才这样。
“比如?”
偏不说。
顾北森看她愕然吃瘪,莫名有股虐她的爽意,她越不如意,他这会儿心情就好点,但这感觉有点变味,于是随后他压了嘴角喝了香槟,“现在又要凑着听了?”
许知意点头,温顺。
“好话呢?”
脸皮厚的人,输出快,“小叔厨艺精湛,无人敌。不愧是我同学奉为天菜的人物,绝了。”
顾北森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问,“什么天菜?”
许知意敲了敲香槟杯底座,吃饱就手拄在下巴边,眼里有迷倦,“今天加你微信那位同学喜欢你。小叔,你没看出来?你以为她加你微信要做什么?”
顾北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微皱了眉,轻靠在吧台上。
“她说是你同学,要个实习机会。”
许知意有点微愣,嘴边一口香槟喝着心虚,原来是这么加上的,那她还科普了件了不得的事。
“怎么了?”顾北森嗅到了点不寻常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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