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大皇子摆摆手,示意商时序起来。

“如今是在宫外,商大人不必再行这些虚礼,你我私下,就当朋友相处即可。”

“殿下抬爱了,微臣不敢逾矩。”

商时序不明白大皇子为什么突然亲近自己,只能先发制人,划清界限。

大皇子见商时序拒绝,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江淮序接上了话:“微臣斗胆问殿下,岭南未发生瘟疫前,是什么样?”

大皇子莞尔一笑,仰头望向空中的月亮,似在怀念。

“岭南是个很美的地方,那里虽然被称为蛮荒之地,但百姓纯朴,依然苦中作乐,

只是最近几年,边疆屡次被犯,异族越发嚣张,这次治疫,怕是困难许多。”

商时序心中哀愁,瘟疫一旦和战争结合在一起,

那就代表着瘟疫会大规模传播,一发不可收拾。

前朝记载的唯一办法就是封城,等里面的人都死绝了,瘟疫自然会停止,

若是真到了这种地步,岭南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狗皇帝可不像个仁慈的帝王。

商时序假装喝水,实际用余光偷偷看大皇子,他会是自己一直在等的明君吗?

夜深了,大皇子回去休息,商时序和江淮序则带领侍卫轮流守夜。

一夜安眠……

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商时序等人整装待发,他们已经准备好面对可怕的瘟疫。

一路风驰电掣,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不曾合眼。

马上就要到达岭南,却被一伙土匪拦住,

他们有二十多个人,个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但眼中却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商时序心中一紧,意识到他们来者不善,

但她并没有慌张,而是镇定地摸向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应战。

江淮序也想帮忙,但他不会武功,是个弱书生,只能护着大皇子后退。

杜泽生从后面走来,他手持长剑,面色凝重,

他不说话的时候,还真像个仙气十足的剑客。

侍卫也纷纷抽刀,围在放赈灾物资的马车旁,誓死守护赈灾粮食安全。

土匪开始感到害怕,已经有人落荒而逃。

剩下的土匪强忍着惧意,举起刀的手甚至在发抖,

但还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商时序拔出匕首,

格挡,蓄力,猛刺。

匕首插进脖子,鲜血喷涌四溅,商时序抹了一把脸上沾染的血,

缓缓转头,横眉瞪目,宛若在看一群蝼蚁。

其他土匪被吓的跪倒在地,不断的向商时序磕头,

“大人,呜呜呜呜,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不想出来抢劫的,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才出此下策啊,呜呜呜呜。”

杜泽生也刚刚杀完一个人,衣服的下摆沾满了鲜血,

他疾步而来,拽着那土匪的领子问:“你没有办法,就要去抢劫别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被你们抢劫的人该怎么活!”

土匪自知理亏,没有回话,泪水不断划过脸庞,

杜泽生松开土匪,打算一刀杀了他。

一个幼童突然扑到土匪怀里,苦苦哀求杜泽生:“不要,不要杀我父亲,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是我肚子饿……父亲才做错了事,

要杀就杀我吧,大人……求求您了,

杀了我,父亲就不会再抢劫了,呜呜呜呜……”

孩童凄厉的哭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万分揪心。

商时序仔细观察这伙土匪,他们长的不高,又十分瘦弱,

而且还带着孩子,武器又是生锈的菜刀,

莫非……他们是流浪的难民!

商时序立刻拦住杜泽生,对着他摇头,

“孩子莫哭,告诉哥哥,你的家是不是在岭南。”

那孩子犹犹豫豫,不敢告诉商时序。

虚弱的土匪喘息着说:“大人,我们是岭……唔……”

“啊!父亲!”

土匪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的同伴一刀砍下头颅。

他的孩子惊恐的尖叫,商时序把孩子搂在怀里,一脚踹飞那杀人的土匪。

杜泽生上前废了他的手,踩着他的脖子质问:“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

那土匪只是哈哈哈哈大笑,对杜泽生提出的问题置之不理。

杜泽生气急,加大力度踩土匪的脖子,

可那土匪就算是快要窒息了,也还是不停的笑,笑声凄厉又刺耳。

缩在商时序怀里的孩子,突然挣扎,商时序不得已放开他。

幼童扑向已经冰冷的父亲,他凄苦的喊着父亲,

嘴里不断呢喃着:“父亲……不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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