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姜漫美眸轻扬,给人一股信服的力量“你先好好养身子,详细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纪向南激动得嘴唇抖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是说出了一句谢谢。

如果有人能够拉自己一把,他又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现在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姜漫离开城南街的时候,已经下午。

回想着刚刚惊险的场面,姜漫不由咽了咽口水,重活一世,调侃地想自己的胆子大了不少,要是换做以前,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哪里敢上前。

在府中等的团团转的温知沛终于等回了姜漫。

“小漫,你可回来了!”

一下马车,温知沛就一脸焦急地上前。

“你受伤了!?”察觉到姜漫身上的血渍,温知沛左右查看了姜漫。

姜漫摆摆手“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

“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弄出这么多血?”

“先别说我的事了,你在这等我干什么?有什么事跟我说吗?”姜漫的目光落在府门外一个太监身上,瞧他手上拿着明黄的东西,似乎是圣旨。

温知沛点点头“你出门之后,宫里来了旨意,要我们立刻进宫。”

“我们?”姜漫脸上闪过凝重。

“公公等的不耐烦了,现在来不及说这么多,我们马车上再谈,现在距离传旨已经有段时间,快快跟我上马车,要是迟了,触怒了圣颜,可吃罪不起。”温知沛拉着姜漫就要上马车。

“等等。”姜漫突然想起来什么,顿住。

“怎么了?”

“我得换身衣服,我这个样子全身是血的面圣就太不敬了。”

“你等我一刻,我马上好。”

姜漫以最快的速度换一身衣裙和发髻,两人踏上了进宫的马车。

“你把折子递上去了?”

马车上,姜漫问温知沛。

“昨天晚上就递上去了。”

“那找我们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件事了。”

“前朝和后宅又不关联,皇上如果是找我谈马场的事,怎么还特意让我带上你?”温知沛有些不解。

这一点姜漫也想不通“不管这次皇上叫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你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差事推出去。”

“好。”温知沛点头,随后又一脸的苦恼“可是该找什么理由?一般的理由皇上怕是不会信。”

接下这差事其实也容易,毕竟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但就是怕谢璟川会在中间使绊子,谢璟川下手狠辣,温知沛又是个温和的性子,应对不来的。

姜漫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脑中的灵光突然就破开了层层的迷雾般,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就这么说……”姜漫伏在温知沛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

温知沛听完后一脸震惊,脸涨成了猪肝色“这样不好吧?”

……

皇宫里。

谢璟川半撑着头,慵懒地闭着眼,龙袍垂地,气势张扬,整个人显得邪肆。

两人紧赶慢赶,不想让谢璟川有发难的机会。

谢璟川视线随着两人的而动,姜漫低眉顺眼跟在温知沛的身后。

“文信侯,你可真是让朕好等。”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威压逼人。

“皇上恕罪!”温知沛跪下,匍匐在地。

姜漫也跟着一同跪下。

谢璟川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姜漫的身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自古以来,只有臣等君主的道理,君主等臣子还是头一遭,你觉得朕该怎么惩罚你?”

“温知沛来迟,自知有罪,甘愿受罚,请皇上降罪。”

“那便杖责二十吧。”谢璟川风轻云淡地挥挥手,仿佛杖责二十是什么极小的惩罚一样。

这二十杖下去,温知沛只怕是要残废。

温知沛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敢违抗皇命,正准备应下。

“请皇上收回成命。”姜漫抬起头来,对上谢璟川玩味的目光。

“我的夫君是在府中等我才耽误了时辰,归根到底是我的错,如果皇上要降罪的话,就请皇上降罪于臣妇,臣妇绝无二话。”

“哦?是在等你?”谢璟川饶有兴致的坐直了身子,裸露的目光丝毫不避讳地打量姜漫,像是要扒下她身上的衣服一般,手中的珠子转动,安静的大殿发出清脆的声响。

良久,谢璟川开口——

“既然是因为你的话,那便恕你无罪。”

最后,谢璟川又突然变了卦,示意温知沛起身,不再追究。

殿里又沉默一阵,帝王的脾性说变就变,比女人的心思还要深沉。

姜漫跪在原地不动,咬唇,再次对上其深邃的双眸。

谢璟川就是故意的,他这话说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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