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乃至外围的强者,接近一大半都聚集在牧府。

牧氏宗族大会,由族内之事,彻底转化为万众瞩目之事。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结果,牧氏一族,包括牧君卓这个族长,要如何处理。

牧渊与牧佑安,一个是嫡系正牌少主。只是经历过变故之后,实力境界存在争议。

一个是昔日被逐出宗族,一心想要回归,此刻真正做到,重新踏入这熟悉之地的,执念至深之人。

背靠神凰学宫,三大长老在背后坐镇。看样子是势在必得。若处理不好,那么牧氏一族要怎样面对学宫的雷霆之怒?

此时此刻,牧渊,牧佑安相对而立。不动声色,但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后者带着仇恨而来,这些年应该是只增不减,手段一定不弱。

看台之上,人们议论纷纷,各执意见:

“依我看,这次神凰学宫本就是多管闲事。这几年以来,学宫是彻底走偏了。明明是凰都最大的,最强的势力,偏偏要剑走偏锋,越来越迷惑。”

点头,四周之人都表示同意:

“不错,一个弃子,本就是犯错之后才逐出去之人,非要仗着靠山,横插一脚,这算什么事呢?几位长老大有仗势欺人之嫌。”

正说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威压袭来,心中一颤,立刻闭嘴!

圆台中央

牧渊淡淡的,甚至没有半点波澜的看着牧佑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平常人看来没什么,但在牧佑安看来,是那样的刺眼。其中的讽刺,唯有他自己知道。可凭什么?他牧渊已经落到这般地步,哪来的底气,优越感?

拳头暗自紧握,牧佑安脸色变得阴沉。踏前一步:

“牧渊,我不想多说废话。宗族大会的意义在于,考核真正有能力之人。谁更强,谁便是这牧氏一族今后的主宰,其他的都无所谓。”

右手一握,拳头之上凝聚一股炁旋。如同火焰一般升腾而起:

“不必浪费时间,你我一战定胜负!”

不料,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身影却突然闪现,挡在他们二人中间。牧君卓冷冷的盯着他,单手负于身后,气场荡开。

“老夫还没死呢!此乃我牧氏一族的事,你算什么东西,何时轮到你掌控局面了?老夫记得不错的话,你早就被我牧氏一族除名,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一句话,使得牧佑安脸色青紫,不停的变化。拳头之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咬着牙,又不能立刻出手。

不仅是他,就连全场都哗然。

想不到牧君卓如此直接,半点不留余地。这样做,很显然就是不给神凰学宫几位长老面子。就连炎烈统领,嘴角也是剧烈抽搐。

“牧族长护短,居然这般强势。直接打三大长老的脸,甚至要与神凰学宫对上?霸气归霸气,但就不想想后果吗?”

果然,墨绿长袍的长老同时闪身上前,面对牧君卓:

“牧族长,老夫等人让你这宗族大会继续进行,不过是给你一点面子。但你这样做,便是不识好歹,可要考虑清楚才行。”

下一瞬,沈重踏前一步,身后还有城主府长老,以及牧府长老也盯着这一幕。

“三位学宫长老前辈,你们是否过界了?这里乃是幽州城,宗族大会应该由牧家主导。你们这般喧宾夺主,有失身份吧?”

一句话,引来众多看客的附和,纷纷点头。

说白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既然已经逐出去了,便的确没有资格说话。强行站在这里,便如同那强盗,非要争抢。

但人群中,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嗐,当今大势,强者为尊。不过就是宗族大会,在意那么多细节干什么?谁有本事,那就谁做主导,不是很简单吗?”

气氛凝重,牧佑安眼中的愤怒,恨意,已经无法掩饰。

衣袍一甩,直指牧渊:

“牧渊,你若有骨气,便从你父亲身后出来!这一次,我就是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你若没胆量,那就立刻认输!”

事已至此,牧渊莫名一笑。踏前一步,伸手挡开父亲。眼神看向他:

“既然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不出手,似乎很难收场。父亲,那就交给我来吧。我牧氏一族,从头到尾还没畏惧过什么。”

气场升腾,牧渊周遭形成一圈炁流,飞速将这个区域包围:

“当初之时,我不想纠缠。既然你始终放不下,那就战吧!”

脚步一跺,一股劲风席卷。

只见得二人同时消失,气劲如同雷鸣一般,在中间炸开。余波扩散,众人下意识的施展手段避开。

“好强的威压余波,看来传言有出入,牧渊并没有完全失去修为。这等强度,同辈之中能有几人?”

残影一闪,脚步一跺。牧渊只感觉迎面袭来一道强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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