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拿着合约,却心神不宁。

宋砚尘的保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会是察觉到什么吧?

她走到房间门口,看向庆生,忐忑,然后就听见庆生开口。

“沈小姐,砚哥叫你上去一趟。”

沈今姒滞两秒,问:“是有什么事吗?”

“砚哥没跟我说,你上去就会知道了。”庆生嘴严,只是伸手指引。

沈今姒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走了,毕竟女儿还在他那里,他还权大势大。

顶层,她走进高级的总统套房,里头没有岁岁,只有房间窗口边站在一男人,一身黑的背对着她,是宋砚尘。

看到人,那天晚上的场景浮现在脑海,捏着包带的手心,沁出了汗水,但还是稳了稳嗓子说。

“宋先生,我来接孩子。”

宋砚尘转过身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沈今姒能感受到他眼里的侵略及压迫。

“这是用孩子来钓我?”宋砚尘的声音淡漠的不露情绪,沈今姒的心却打着鼓。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先生误会了,是孩子要找你要糖。”

宋砚尘眯起狭长的眸子,突然变成锋利的刀刃,“所以你就把你女儿当成筹码,利用我让章海签下合约?”

沈今姒猛地一怔,脑子有片刻的懵,他……他怎么知道的?

进四季酒店大门,岁岁扫到了宋砚尘的背影,就念叨着糖,后来她去章海房间,章海死要跟她喝交杯酒,于是在好友打电话打探消息的时候,她突然萌生了利用宋砚尘还糖让章海心生畏惧签下合约。

于是她当着章海的面跟宋砚尘要糖,就是要让他知道,她和宋砚尘有关系,只有这样他才不敢对她下手,甚至还愿意签合。

“宋先生,我怎么都听不懂。”她死咬着不敢承认。

“在我跟前装傻?”宋砚尘一边摸着佛珠,一边睨着她。

沈今姒看着他走过来,很怕害,宋砚尘是怎么发现的,只是让岁岁要个糖,他就察觉到她的目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可怕的人?

早知他这么可怕,就不用这样做了,现在怎么办?

“岁岁要糖是真的……”她咬着唇,想挽救点什么回来。

“但你打着我的名号,也是真的。”他的眼神很沉,又很不好惹。

她一瞬间慌乱了,宋砚尘早看清了她的意图,她还能辩驳吗?

显然辩驳不是最好的办法,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承认了。

“很抱歉,我替岁岁要糖,不小心冒犯到你……”

不如看他想要怎么样吧!

她拿到了离婚的筹码,肯定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这个代价,总不会比章海潜她要难接受吧!

宋砚尘突然迈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窝口上,随时会地崩山摇。

但幸好,他最后走向酒吧台。

房间是总统套房,设施齐全,他停在酒吧台上,倒了杯罗曼尼康帝,酒香四溢,沈今姒闻到酒香,心神竟稳了几分。

“你冒犯我还少?”突然,宋砚尘转过身看着她说

沈今姒对上宋砚尘意味不明的眼神,心头警铃响了起来,她就上次开房的时候犯冒过他,上次晚宴那里,只是拒绝了他,不算冒犯他吧?

但是现在她也不能跟他强辩,有钱的人讲得什么都是对的,只好说。

“宋先生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宋砚尘举着酒杯,没有什么情绪地说:“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沈今姒心头咯噔一跳,死死地握紧双手,什么下场?

捏着酒杯的宋砚尘斜着身子,背倚在吧台上,不紧不慢地品尝酒,眼神是一直盯着她的。

沈今姒对上宋砚尘的眼神,心里很紧张,思索了会,她便说。

“宋先生,你说说我要怎么做吧!”

“如果我要你呢?”突然,宋砚尘冷不丁说了一句,眼神像是猎人看猎物一般。

在她进来的时候,猜到了,但听到这话时,还是有几分错愕,他知道她是已婚身份了,还没死心?

“我是有夫之妇,对宋总的名声不好。”她找了个婉转的理由。

宋砚尘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神识拉了回来,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是郁又蕊打来的,接听。

“今今,岁岁过敏了。”那边传来郁又蕊急切的声音。

岁岁有过敏史,一旦发作不及时治疗,会引起窒息,沈今姒紧张的握紧了手机,下意识转身就往门口走,“她吃了什么?”

两步后,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宋砚尘,对着手机那端的郁又蕊说。

“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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