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宋笙眼睛一亮,软糯糯笑,“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话音一落,孟知锦便推开殿门进来了,神色温柔,先朝着萧氏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萧氏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谨。”

“知锦姐姐。”

宋笙高兴道,“听母妃说你要在宫中待好些日子,真好呀。你可以天天来陪我吗?”

萧氏真要说什么,孟知锦便应了下来,微微弯腰,与宋笙平视,嘴角噙着笑意,眼眸亮晶晶的:“当然可以。臣女很喜欢六公主,自然日日都能来照顾你。”

宋笙不知怎的,一下子又低落起来:“那父皇呢?他不喜欢笙儿吗?怎么很久不来了?”

红珠在一侧咬了咬唇瓣,心疼地看着六公主,心下更是痛恨凌氏。

萧贵妃神色一黯,强颜欢笑,宠溺道:“怎么会呢?你父皇朝政繁忙,得了空会来的。”

“六公主若是想陛下了,不妨等病好了,亲自去见见?”孟知锦安慰道,“陛下也会高兴的。”

宋笙还是小孩儿,三言两语便被带了过去,灿烂的笑容也渐渐浮现在了脸庞上。乖乖地趴在床榻上看书。

萧氏无声叹气,扭头与孟知锦对视,二人起身到了偏殿内轻声聊天。

“陛下一向疼爱公主,不该不来照看啊?”孟知锦蹙眉,声音放轻了些,有些疑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氏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落座,神色平静,缓缓道:“昨个儿杜公公打探本宫,问是否知情太后娘娘生病的内情。”

说到这里,她觉得好笑至极,带了些不屑,“本宫害太后有什么好处?这种无稽之谈也有人信。”

萧音柔其实对凌氏放出去的传言并不在意,也懒得计较。但陛下的态度才真让她寒了心。

宋儒还是王爷时,萧音柔就入府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接连怀了三次身孕,皆被人陷害,只拼了半条命留下了宋笙这个公主。

这么多载,陛下当真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和真情吗?宁愿信宜妃毫无根据的污蔑,也不愿无条件信任自己。

太可笑了,她的真心是什么?是陛下牵制萧家的棋子罢了。

“臣女也想到了,太后娘娘的病定然是人为。不过不会是您。”

孟知锦站在萧氏的角度,倒是十分理解她,好像看到了上辈子悲哀的自己,她平复了下思绪,继续道,“这次的事情,怕就是冲着您来的。”

萧音柔挑眉,多看了孟知锦几眼,平静道:“你继续说。”

“臣女这些天细细问了邱姑姑很多太后娘娘生病前的征兆,皆没有什么不妥,”孟知锦纤细的手指敲了敲茶桌,“真的是吃食的问题么?未必是,谁会傻到在太后的饭菜里下毒?”

她起身慢慢来回踱步,似在措词,“太后的病定不是突然就渗在五脏六腑里的。这次日子我侍奉床前,闻到太后屋里的香气有些怪异。”

“哦?你还懂香料?”

“前几个月家母带着我们几个姐妹去西山寺求符,多住了些日子。”孟知锦淡淡笑了笑,“众所周知,太后娘娘信佛。西山寺的僧徒用的皆为檀香。可寿康宫不是,”

她歪了歪脑袋,面露不解,“我不知里面多了一味什么料,但确实不仅仅是檀香。”

萧音柔定定瞧了她半晌,内心对孟知锦这个女子又多高看了几分,只是她面上不显,喝了口热茶,红唇轻启:“那幕后主使为什么要针对我?”

“这臣女哪里晓得?”

孟知锦眼眸一闪,开始装傻,“想来大约是嫉妒娘娘深得皇上宠爱罢?”

“不是。”萧音柔笑意敛了下去,抬眼直视她,沉着冷静,“那人不只是要毒害太后,也是想彻底离间我与陛下。”

孟知锦垂眸。

“若是此毒真的在太后的熏香里,让太后仙逝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萧音柔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意,“太后的病一日不好,陛下就会疑心本宫,时间久了,自然就成了心病。”

他们二人便再也回不到了从前。

孟知锦心中暗自叹息,替萧音柔觉得不值,转念一想,这又何曾不是曾经的自己呢?

罢了,罢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转移话题:“那娘娘以为现下该如何?”

“此事本宫不好出面细查,”萧音柔想了想,“陛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应该早就有了准备。”

确实,萧斐然已经私下里偷偷在查线索了。

“本宫既知道了内情,也便知道了是谁要害本宫。”萧音柔语气温和了些,笑着弯了弯眼,“知锦?你为何帮我?”

“臣女不是帮您,孟家与您的母家并无渊源。”孟知锦十分冷静,半晌,看了一眼六公主的寝殿,神色有些不忍,“公主实在可怜,臣女不忍看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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