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上门,两人肩并肩坐在下铺,连煋拉过商曜的手,把?金表戴在他手腕,黧黑钢质三格链节式表带,铂金和黄金搭配表盘,金属冷光熠熠烁亮。

连煋握着他的手,反复品味,暗叹这表太适合商曜了,仿佛开了光的法宝,一戴上,立马压制了商曜散出的戾气和阴翳,人都变得?温顺持重了许多?。

“真适合你,人靠衣装马靠鞍,啧啧啧,这金表一戴上,气质都变了,真帅!”

商曜低头看腕上的金表,“这是劳力士吧,你从哪里弄来?的,发大财了?”

连煋自然不好得?道破,胡诌八扯,“我在水里捡的,上个月在南非,有艘货船遇险了,我下水帮忙清理渔网,在水里捡到了这表。”

商曜卖娇靠在她肩头,“不管是哪里来?的,只要?是你送,我就喜欢,我会一直戴着的。”

竹响的宿舍靠近船尾外舱,有面?单扇窗户,窗户是封闭式,不能打开,但拉开窗帘,也能看到外面?的泱泱无涯。连煋跑去将窗帘拉开,亮光投进来?,碧波浪涛近在咫尺。

平时连煋去上班时,为?了不让人发现,商曜都是门窗关紧,窗帘拉得?死死的,连灯也不怎么开。现在窗帘扯开,屋内前所未有的敞亮,每一个角落都被光辉铺平,两个人的影子变得?清晰明?了。

太亮了,商曜恍惚间居然有点儿不适应,眼睛霎时畏光,他抬手挡住砸门破窗而来?的白芒。

连煋拉过他的手,推他到窗边,单扇的窗子不大,两人脑袋贴着脑袋就挤满了窗面?,连煋指着外面?的水天一线,“看外面?,好看吗,你喜不喜欢大海?”

“喜欢。”商曜偏头看她,两人挨得?太近了,他转头时,嘴唇几乎擦在她的侧颊,有种诡异的发烫。

连煋还在盯着外面?,“我最喜欢大海了,我喜欢船,喜欢看到高悬的船帆,喜欢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喜欢在风暴中扬帆起?航。”

商曜静静看着她的脸,“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连煋又拉他坐到床上,窗帘依旧敞开着,问道:“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尽量给你弄。”

“都行,我不挑,你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连煋捏捏他的脸,“真好养活,这些天委屈你了,等到了美国,或许就能弄到船票了。”

“不委屈,看不到你,我才觉得?委屈,我就喜欢和你待一块儿。就算弄不到船票也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窝在宿舍等你。”

休息了一个小时,连煋又要?去干活儿了。她走后,商曜继续拉上窗帘,坐在黑暗中等待。

连煋一路从第六层甲板巡逻上去,有脏的地方就清理干净,到达第九层甲板时,乔纪年就在观景廊的入口站着,连煋碎步跑上前,“乔纪年,你值完班了?”

“嗯,这两天怎么总是看不到你,又在搞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乔纪年接过她手里的拖把?,拖起?廊道上的一小片水渍。

“我一个正?经人,能搞什么事。”

晚饭时间到了,连煋约着乔纪年一起?去吃,连吃带拿,吃完了还打包一份,乔纪年忍不住问:“每次都打包,午饭晚饭都要?打包,我看到尤舒一直都是在食堂吃啊,你打包回去喂鱼呢?”

“我朋友好多?的,食堂的不好吃,我打包一份回去给人家呢。”

商曜上船后,连煋手头也阔绰了,口袋里摸出一沓钱来?,“我请你吃不就得?了,真是小气鬼。”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好奇,你到底打包回去给谁吃。”

“你真是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我现在是个领导了,部长级别的呢,请人吃点东西,喝点东西,那是常有的事儿,你别老唠唠叨叨的。”

乔纪年帮她把?两瓶饮料装入餐袋中,“就随便问问,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还不是你说话不讨人喜欢,你再这样子,以后我就......”

话刚出了一半,乔纪年好奇地插嘴,“你就怎么样?”

连煋憋半天,也磨不出什么威胁的理由,只是道:“我就不追你了,再也不送你礼物?。”

“得?,以后我尽量嘴甜点,好吧,小宝贝儿?”

两人起?身离开餐厅,乔纪年回驾驶舱,连煋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坐电梯回到竹响的宿舍,商曜就在宿舍里,他没事做,一遍遍打扫宿舍的卫生,地板擦得?光可鉴人。

连煋跑进来?,关上门,餐盒放到桌上,朝还在卫生间洗抹布的商曜喊话,“快出来?吃饭了,饿坏了吧。”

商曜把?抹布挂在衣架上,“今晚吃的什么?”

“牛排饭,蔬菜汤,还有一份寿司呢,你快过来?。”

两人肩并肩坐着,商曜吃着饭,连煋喝蔬菜汤,味道不算好,船在公?海上航行四天了,之前在多?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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