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

盐运司。

沈政坐在桌边沉思着,昨天在巡抚衙门宴会上的事他都听说了,这更加让他心中不安。

自己也算是乾王的人,这燕王要真动真格的,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是首当其冲,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可能只有北海王了,自己手中抓着账本,他不救自己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笃,笃,笃。”

就在沈政沉思着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

随着沈政话音刚落,从门外陆续走进来了数名官员。

“大人。”

这些官员进来后都对沈政行了一礼。

“你们都无事可做了?怎么都到本官这来了?”

沈政看着眼前众人面露恐慌之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作为盐运使不能乱,他若乱了,这些人说不定顶不住压力都去自首了,只能强装镇定的呵斥。

“大人,昨天巡抚衙门宴会上发生的事您是否听说了?”

曾闲对沈政行了一礼。

“曾闲,昨日你为何未去参加宴会?”

曾闲不提还好,一提沈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人,下官本来想去的,后来听说您没去,以为您是对钦差示威,作为您的属下,下官便决定与您共进退。”

曾闲昨天也是脑子一热才不去的,刚才说的原因是其一,其二才是最主要,他怕燕王在宴会上便提盐税案的事,沈政不在,整个盐运司便只有他一人参加宴会他抗不住。

“你………。”

沈政气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道。

“昨日那燕王只是说说而已,如什么都不说,那我们才更要担心他暗查。”

“我们身后有北海王撑腰,你们担心什么?”

虽然沈政心里慌的一比,但脸上却一脸的自信。

“大人,您昨日是否去找王爷,王爷如何说?”

“这就是王爷所说,王爷说只要太上皇还健在便没人敢动他,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我们出事了,那王爷也逃不了。”

“呵呵!大人,既然王爷说了,那肯定没问题了。”

见北海王都说没事,曾闲等人顿时放下心来了,脸上惊慌之色顿去,露出了笑脸,但还等他们高兴多久,一名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门外冲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大胆!什么人竟然敢闯进我盐运司衙门,不想活了。”

沈政听到有人竟然敢闯进盐运司勃然大怒,也有些怪这些士兵无用。

“你们傻了吗,有人闯进来不知道吹响哨子,召唤巡检司的人过来吗?”

还不待那名士兵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他倒是想吹,但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声音刚落,从门外便走进一名身穿金色盔甲中年男子。

接着门外接连走进几十名同样身穿金甲的士兵,这些士兵刚进房便把沈政等人围了起来。

“金色盔甲?燕王护卫?”

看到这些士兵穿着金色盔甲,沈政便不由的想起昨天传来的消息便是燕王身带数百骑兵与女侍卫进的城。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盐运司?本官要去巡抚衙门告你们。”

虽然沈政心有猜测,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

“钦差护卫队,奉钦差燕王殿下之命,来抓捕参与走私官盐之官员。”

戴着人皮面具的陆绎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钦差令牌一晃便又收了回去。

“什么?他们参与了官盐走私。”

沈政满脸惊讶的看着陆绎,接着不待他回话便对着曾闲等人呵斥道。

“你们真是枉负圣恩,竟然还敢参与官盐走私?是谁,还不老实站出来。”

“大人,下官冤枉呀。”

“大人,下官冤枉呀。”

………………

曾闲等人对着沈政大声喊冤枉。

沈政转头看向陆绎。

“将军,他们都是被冤枉的,你说他们参与了官盐走私,可有证据?”

陆绎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子念道。

“盐运司运同曾闲在任五年参与官盐走私获得赃款十二万七千三百四十二两。”

“盐运司运判苏成在任三年参与官盐走私获得赃款七万一千八百五十三两。”

………………

陆绎每念一个名字,便有一人面若死灰,剩下的则胆战心惊,深怕下一个便是自己的名字。

陆绎念完第五个人名字后看都未看沈政便对着一边的金甲士兵吐出一个充满杀气的字。

“杀。”

随着陆绎话落,房间中只见五道金光一闪,站在沈政面前的九名官员便倒下了五名,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四名官员。

“走,巡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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