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丑。”

谢铮语气嫌弃,可脸上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只是这俩孩子长相随了卫循,他有些失落。

“舅舅抱一个,那当爹的抱另一个。”

刘夫人不懂他们的龃龉,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卫循看。

卫循肋骨断裂,后背又被严重烧伤,无法抱孩子,只能凑着刘夫人的手看。

那小娃闭着眼,时不时哼唧一声,跟刚出生的猫崽一般。

卫循抬起手想摸摸他,又怕自己掌心粗糙弄疼他,只敢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小脸。

小娃仿佛有反应,微微撩开眼皮,朝他咧了咧嘴。

卫循先是愣住,然后是巨大的狂喜。

冷静自持的安宁侯,此时像个呆蠢的傻子,“他刚刚是不是朝我笑了?”

刘夫人轻笑一声,打破他的激动,“孩子刚出生还不会笑呢,我估计小郎君是饿了。”

“外面风大,别让他们吹了风。”

刘夫人招呼着春桃把孩子们抱回去,卫循还没看够,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抱走。

谢铮转头睨了他一眼,本想说点讥讽的话,可看着卫循凄惨的模样,他还是闭上了嘴。

毕竟卫循是为了救阿鸢才受的伤,他后来回偏殿看过,之前阿鸢待的地方被坠落的砖瓦掩埋。

若不是卫循,阿鸢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你这一身伤,在外面碍什么眼,也不怕吓到孩子。”

卫循抿着唇,不说话任由他骂。

谢铮说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

“回京后你想怎么办?”

孩子的事是瞒不住的,他虽能养得起,可挡不住京城的流言蜚语。

而且看妹妹对卫循的态度,也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尤其卫循为了救她,差点连命都丢了,谢铮就知道,他们两人定还会继续纠缠。

卫循察觉出谢铮口风松了,他好像不再阻拦自己和阿鸢。

卫循抬起头,谢铮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猛地避开眼神,恶狠狠道,“怎么,你还不想认两个孩子?”

卫循哪里会不愿意,他重重点头,眼眶都有些湿润。

“我认!谢谢……大哥。”

谢铮被他这声大哥叫得更不自在了,他嘟囔一声,“顺杆爬倒是挺快。”

“那等回去,你就请皇上赐婚,保护好阿鸢的名声。”

他接纳卫循都是为了妹妹,若日后卫循敢对妹妹不好,他定亲自上门教训他。

可卫循哪里舍得对阿鸢不好。

阿鸢生了孩子了不得风,卫循就每日起来去陪他。

阿鸢没说赶他走,他就厚着脸皮留下。

产妇坐月子需要营养,他去请教刘夫人什么东西吃了好,什么东西不能吃,让长远雇了个婆子,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而阿鸢更衣洗漱的事,他便亲自照顾。

卫循伤的重,每次用力他的伤口便要撕扯一次。

可再疼他也没喊过。

阿鸢本来就打算原谅他,见他这般,心头有些动容。

她知道哥哥跟卫循的约定,或许为了两个孩子,她嫁给卫循不是什么坏事。

……

俩孩子见风长,转眼就是满月。

卫循的伤还没好,但众人要回京了。

景王和沈秋瑜已经烧成骨灰,谢铮让人收敛好,装在盒子中,至于那群逆军,谢铮让手下绑了,全带回京城。

景王谋逆的事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成元帝暴怒。

“私造兵器,招兵买马,以下犯上,好!好!好!这就是朕的好儿子!”

苏丞相满门抄斩,原本景王一脉的人也全部倒戈。

他们只是想站队,但不代表要把人头给压上。

景王明显没有前途,他们又何必继续效忠。

“皇上,骁骑将军谢铮和安宁侯卫循请求觐见。”

太监一路小跑进来通报,成元帝拂袖,“宣!”

片刻功夫,谢铮和卫循就进了大殿。

虽养了俩月,但卫循的伤还未好,行走间脚步有些僵硬。

谢铮手中则捧着个孩子,知道真相的大臣表情怪异。

“臣谢铮、卫循参见陛下。”

“行了,平身吧,两位爱卿此行平叛辛苦了。”

“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当不得陛下赏。”

谢铮表情忠诚,下一瞬却将手中的盒子呈上去。

“逆贼周景的骨灰就在这里,他手下的乱臣贼子已经被臣全部绑回京城,请皇上定夺。”

谢铮这一招做的太绝,完全杜绝了成元帝的恻隐之心。

景王烧成一抔灰,再不能与太子争夺那个位子了。

太子垂眸,眼中闪过一抹快意,卫循谢铮两人果然是他的助力。

成元帝看着盒子,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还是心痛和失望。

他给了景王机会,甚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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