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开始算起来。

“李真、李举,这月于西山教学一十八日,沐沐两日,两人共计五两银子。”钱安劈里啪啦算完,掏出银票清点给了他们。

“下次再敢冒犯殿下,殿下放过你们。咱可不会放过你们。”钱安眼含凶光,警告道。

虽然在朱厚炜面前钱安是一个沉默的木头,但他终究是宫里一个具有相当高位置的大太监,如今更是帮朱厚炜打理诸多事务,哪怕是做生意的大管家杜图汇报工作朱厚炜都会让他跟着听(因为懒,本想自己做,让钱安跟着学......),钱安可是一直跟着自家殿下进步的,对外那可是一头猛虎!

还是一头没有世俗的欲望的猛虎!

“鸡掉了,鸡掉了。唔介呀不废干介囧四了,斜斜欲望底下不大鹅。(知道了,知道了,吾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谢谢蔚王殿下大恩,吾绝不敢再犯。)”

钱安眉毛一挑,讽刺咱?

“别让咱再见到你。”钱安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朝朱厚炜追去。

“姑苏姑姑。(恭送公公)”李真也彻底不要脸了,拿着钱笑眯眯的给钱安行了个礼。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李举。

“还好还好,讹到王爷头上居然没有受到牢狱之灾,还给了一百两银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随即咬咬牙对着李真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傻小子,要不是你个木头,吾何须再受这皮肉之苦,在蔚王还未出来之时便可趁机离去,现在还在这傻站着,还不过来扶着点老夫。”

“嘶~”

李真是真的伤了,虽然是皮肉伤之前还被打麻了,但现在血液充上去后那火辣辣的感觉真的是爽死他了。

但当了半天,却不见李举来扶他,回头一看,只见李举正愣着看着他,眼神挣扎。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李真喝道。

“嘶~”

“父亲,您刚刚说的,之前我们维护礼教多次都是在讹诈是真的吗?”

李真回过头来,浑身不住的颤抖,眼神迷茫的看着李真。

他,想要父亲给他个答案。

“你想说什么?吾生你养你,现在你在用这种语气质问吾?”

李真一愣,随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跳如雷。

“所以,是真的吗?”李举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充满了讽刺。

“原来,我一直尊崇的父亲是假的,父亲一直教给我的道理带我做到事是假的,那是不是一直以来学的东西也是假的......”

“那......我这二十几载的人生意义又在何处?”

李举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看着突然变成这样的儿子,李真吓了一跳,虽然平时挺嫌弃自家这个儿子,但他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还凭本事考上了秀才呢。

虽然是吊车尾......

“你别碰我!”李举甩开李真的手,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假的,都是假的,我的人生,都是假的......”

李举失魂落魄的朝远处走去,一身伤的李真忙是追了上去。

“弘文,你怎么了,你别吓为父啊。”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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