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来。

否则,船帆一升,锚一起,船就会离开原地。

但是冷羽婵领人一到,就勒令他们立即扬帆。

在刀剑逼迫之下,他们只能迅速把帆升起来了。

一见帆正在升起,杨沅也松了口气。

……

“你还想跑?你这只该死的臭虫,你跑不了的,下地狱去吧!”

蒲押麻看到瘸着一条腿,想要爬过船的瓦迪耶。

他狞笑一声,便踉跄地过去,狠狠一脚踩到了瓦迪耶的手指上。

“啊”

瓦迪耶一声惨叫,另一只手急忙一抄蒲押麻的脚脖子,蒲押麻仰面朝天地就摔在了踏板上。

蒲押麻七十出头了,比瓦迪耶老了十岁,吃这一摔,只摔得他眼冒金星,一时喘不上气儿来。

瓦迪耶爬到了他的身上,挥拳就打。

“我的手足兄弟!唵?我的挚爱亲朋!唵?伱这肮脏的老狗、你这狠辣的毒蛇,你该和魔鬼作伴!”

两个加起来超过两甲子的老家伙,费力地扭打在了一起。

“吱嘎嘎嘎……”

对面的大船开始移动了,但是踏板上打得正不可开交的双方人马都没有注意。

两大家族的家主都还没有过去呢,谁会开船呢?一定是风浪晃动了船体。

“吱嘎嘎……”

对面的大船猛地又震动了一下,加快了驶离的速度。

但是“百勒开”号的锚仍然定在水里,而且船舱进水,正在缓慢下沉,根本无法跟着移动。

于是,搭在两条船之间的“钩拒”和踏板两侧的卡挂部分,就在这种硬生生的拉扯当中,发出了尖锐的破裂声。

“不好!船要开走了!”

“先过去,快过去!”

踏板上仍在厮杀的双方武士忙不迭放弃了战斗,就像火山爆发时的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一样,肩并肩地往对面船上逃,再也顾不上防范或捕杀对手了。

“崩!”

一根“钩拒”的卡头部分被绷断了,整条“钩拒”猛地弹了起来,“呼”地一声,扫中两个跑在最前面的武士。

他们的胸骨在被击中的一刹那,就被抽得粉碎,当他们的身子飞起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断气了。

“嚓喇喇”,靠边的一条踏板从船舷上绷开了,踏板猛地向下一沉。

瓦迪耶怪叫一声,顺着踏板向下滑去。

匆忙间,他一把抓住了蒲押麻的衣服,这才止住了下坠之势。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

“让我上去,你这只臭虫!”

蒲押麻紧紧抓着另一块跳板,瓦迪耶则紧紧抓着蒲押麻的衣服,两个人挣扎叫骂着。

忽然,“砰”地一声响,旁边那条大船彻底挣脱了束缚,一下子和“百勒开”号拉开了距离。

“啊”

踏板上双方的武士,一个接一个绝望地惨叫着,下饺子一样摔到了海里。

踏板猛地一晃的刹那,瓦迪耶抓着一块撕裂的衣襟,绝望地尖叫着,坠下了深渊颜色的大海。

蒲押麻抱紧了踏板,另一侧仍勾在“百勒开”号上的踏板狠狠地砸了下去,“砰”地一声拍在了“百勒开”号的船体上。

蒲押麻的双手,除了拇指,八根手指的骨头全部拍的粉碎,他也惨叫着,继瓦迪耶之后,绝望地坠向大海。

……

宋国钱塘水军的战舰终于赶到了。

最先抵达战场的,是三艘飞虎战舰,这是钱塘水师最快的战舰。

战舰一到,便杀向蕃船。

火箭先来一波,竹火枪再来一波,然后便是既可以当地雷又可以当手雷的“震天雷”来上一泼。

装在瓷罐中,混合了火药、砒霜、石灰粉的手雷一炸,船上顿时浓烟滚滚。

在竞舟途中,就已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水师官兵,基本上这三波火器放完,敌船甲板上就没有什么成规模的抵抗力量了。

除了呛人的硝烟味儿,就只有惨叫声和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然后就是跳帮作战。

船高相仿的,这时直接船舷碰撞,然后徒手翻越。

船高有一定差距的,就用“钩拒”固定,再铺踏板。

后面又有战舰抵达,发现前面三艘战舰已经和蕃船开始交战,它们就绕过交战的双方,像撒网一般,以一个更大的扇面,兜向更远处的“鱼”。

他们是专业的海战船,再加上占了上风口,又是在对方精疲力竭的时候参战,可以说,钱塘水军这是打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顺风仗。

林都监已经下了命令,各舰可以灵活作战。说白了就是不要阵形、不要配合,各自为战,各凭本事。

于是,一条条先后抵达的战舰便切进蕃船的阵形之内,快速切割,分别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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