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那本该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却没有一丝情意。三人愈发放肆痴缠,迫切地想要看到眼前人沉沦情动的模样。

季文玥垂眸看着自己湿濡的指尖,低低地笑出声。另一只手游走着往衣领探,慢条斯理地,品尝指尖上属于对方的气息。

“师尊可喜欢?”

在几案的另一边,郑云玦托腮欣赏着谪仙的狼狈。

“是你。”祝影无暇顾及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一双双手,只是抬眸看着他:“酒里加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魔界特产,能够让人暴露真实的欲望的小药粉...”少年琥珀色的双眼弯成月牙,笑得懒散又无害:“当然,给师傅的酒水里专门加了锁灵散。”

“嘘——”

少年的指尖抵住仙人想要开口说话的唇瓣:“无药可解哦,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不过嘛...”

“我很惊讶,师尊为什么还是清醒的呢?”

“甚至在暴露真我的药效下显现出了无心无情的本质...师尊变得比以前更像是无欲无求的仙人呢。”

从刚才一直在旁观的郑云玦起身靠近,琥珀色的眼瞳暗了暗,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外袍。

“——好了,台词说完了,我也该入戏了...”

不再压抑药效下疯涨的欲望,少年的指尖拨开她汗湿的发,目标明确的咬上那片其他人不敢触及的嫣红唇瓣。

和慵懒随意的本人不同,少年的吻是温柔的。

温柔的舔舐谪仙的唇瓣,舌尖划过柔软的下唇,一点点深入。

生涩的撬开牙关,卷起柔软的舌缠绵共舞...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晕起一片雾气,自顾自的沉迷沦陷。

他抬眸对上祝影依旧清明的桃花眼,像是被冰雪兜头浇了个彻底。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没有迷离没有水汽,清凌凌的倒映着他沉沦痴迷的丑态。

怎么办呢,更喜欢了。

身体的本能是没有办法抗拒的,即使是再清冷无心的灵魂也无法隔绝肉体的欢愉。

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眼前人被拉下神坛的模样了。

祝影的腰间的系带被扯开,外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手腕、指尖、颈侧乃至肩头,或细碎的亲吻或细密啃咬,试图调动起她的情绪,想要听到她溃不成军的喘息。

然而没有。她只是抿着唇,无法反抗也不反抗。灵魂旁观着亵渎肉体的狂热信徒,保持着最本质的冷漠。

时间突然静止了。

衣衫凌乱的谪仙蓦然从簇拥中消失,这让沦陷沉迷的几人微微回神。失去了欲望针对的对象,药效的作用也大大削弱,众人恢复了些许神智。

“姬师弟也一起消失了,师尊应该是被他带走了。”黎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想面对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回过神的雪南星也痛苦的捂住脸,只恨不得杀死刚才的自己。亵渎神明,还和其他人一...

荒谬。

郑云玦和季文玥倒是毫无负罪感,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他们也深知今天的事已经有些过分。做事还是要留有一线才能有以后,也就放任祝影的离开没有去追。

四个人心思各异,却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回味着那片刻的欢愉。

试剑峰的梅树下。

“唔!”一个不太稳定的传送阵法闪烁着出现在半空中,掉出来一白一红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团子,重重的砸在雪地上。

姬长乐身形一转主动垫了底,摔在厚厚的雪层上,被祝影压的吃痛闷哼。

还好两人都没有什么事,被雪一激,祝影眼中的漠然也消减的不少。

她麻利地翻身从姬长乐身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凌乱松散的衣衫,系好系带,关切的看着面前的红衫少年。

“还好吗?”

原本要在两月后才能恢复的小狐狸连一个月都没有就强行恢复了人形。只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是在勉强支撑,耳朵和尾巴的收不回去,颈侧和手背上还有些赤色的绒毛。

少年却没心没肺的呲着大牙笑得开怀,一把扑过去埋在祝影怀里。

“夫君!”

很好,很炸裂。祝影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往自己怀里拱啊拱的少年,狐狸尾巴几乎要甩成螺旋桨,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呼行为有多么离谱。

“姬长乐。”祝影把这傻狗从怀里扒拉出来:“你恢复了?”

“还没有啊。”

“那你这是?”

“我强行恢复的,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后遗症。但是没办法嘛,夫君都快被那几个混蛋强上了,再不出手就要变成别人家的夫君了。”

祝影头疼的揉揉眉心:“夫君?”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狐狸都是要这样报恩的,这是规矩。”少年理直气壮的叉腰,尾巴甩的飞快。

你这是报恩吗,你这是恩将仇报。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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