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绿下台后,就一直在找寻周华彬的身影。

莫名地,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话想同周华彬说,想分享喜悦,表达感谢,也想知道周华彬手中的袋子里头,这一回有什么好吃的。

然而等她来到台前,方才还在下头冲她招手的周华彬,却不见了踪影。

来回张望一圈还是没找到周华彬,康雅绿不免有些失落。

可组员们都很兴奋,观看表演的领导和一些村民也纷纷称赞他们,甚至是提前表达了祝贺,康雅绿只有收起小情绪,大大方方笑着做出得体回应。

在观众席,她还发现了两张不大熟悉的面孔。

正当她好奇猜测,想着要不要打听一下的时候,周华彬出现了。

原来这两个人,是机缘巧合临时决定同周华彬一起过来观看演出的。

他们的身份,还稍微有点特别:

那位年纪稍长的女同志,是镇里负责宣传口的魏主任;看起来年纪同周华彬差不多,一脸笑模样、看起来就特别善于交际的叫柳瑞安,是乡里的文艺骨干。

他们都对康雅绿表达了祝贺,并夸赞他们的节目从编排到呈现出来的效果,都十分好。

魏主任甚至说,这套节目在全乡乃至整个通达镇,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节目。

小柳更是激动地握住康雅绿的手,表示今后有机会一定彼此切磋,互相学习。

被夸奖肯定的康雅绿心里头熨帖极了,很是高兴。

她勉强保持着谦虚的美德,接连说了些自谦的客套话,并顺带在魏主任面前,向郝队长、以及村里的干部们,和周华彬周老师表达了感谢,直言没有他们的配合,就没有他们小组今天的节目。

言外之意,这一切,都是大家伙的功劳。

总之,节目演得好,赞誉纷纷,气氛和乐融洽,一切都同康雅绿的预估和想象差不多。

不,准确来说,是比她预想的要更好。

因为有偶然造访的魏主任和小柳在,所以比赛的公平性提高很多,即便有人想要徇私,却也注定很难当他们的面,去明目张胆改写结果。

不客气的说,按照今天演出的情况,康雅绿他们小组,必然是被选上的那一组。

接下来,马上就要进入宣布评选结果的环节。

有人紧张兴奋,有人失望沮丧,有人挖心脑干想要做些什么,却不得行动。

结果公布,理所应当地,康雅绿他们小组,赢得了去乡里参加评比的资格。同时到手的,还有郝队长应允的鸡蛋,和周华彬从纸袋子里拿出来,给获胜队伍准备的水果硬糖。

康雅绿尝了一颗,好甜。

组员们脸上洋溢的笑,也很甜。

康雅绿感到很开心,是来这之后第一次有付出之后的那种开心。

不过几人欢喜几人愁,另外两组的人情绪普遍低落,而当初搞小手段把康雅绿算计进宣传队的人更难过。

但不管难过还是开心,表演已经结束,结果已经确定,又有镇里头领导在,几乎再无更改可能。

人群散去,大家伙或欢喜或悲伤,各归各处。

康雅绿想再好好同周华彬说声谢谢,所以没着急走,磨磨蹭蹭到最后,可转头往周华彬的方向一看,好家伙,还有人在和他热火朝天地聊着天。

没办法,她只能先走,慢慢悠悠地走。

等走出了四五百米,她忽然觉得哪儿不大对,好像自己忘了点什么。想了又想,她猛地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她忘了什么——磁带,伴奏磁带还在宣传队的录音机里头呢!

“这东西多重要,怎么能乱放呢,万一有人弄丢了,或者一不小心给搞坏了可怎么办!”不知道是给自己找借口回去,还是真担心好不容得来的磁带出什么意外,反正某人跟脚踩了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朝方才演出的地方折返而去。

快到地方的时候,竟是先迎头碰上了满脸通红,一副怒意冲冲模样的方高峰。

俩人险些撞到一起,没等康雅绿说话,方高峰冷着脸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扶稳,一言不发像头倔牛似的恶狠狠迈着大步,走了。

本来做好再打一场嘴仗的康雅绿,意外地还有那么点落寞。

她一边好奇,一边继续往演出地点走去。

一眼望去,空空的场地已经没了人。

但饶是如此,像是期盼什么似的,康雅绿还是来到场地中央,站在台下最正中的位置,往台上看去。

回忆了会方才表演时的场景,她才认命似的,决定往回走。她打算先去宣传队一趟,总要确定磁带在哪儿,才比较安心。

这磁带可是周华彬帮忙借来的,即便不是为了确保演出顺利,她也总该保证能好好的还回去才对。

就在她转身的片刻,她居然听到了哭声,女子嘤嘤的娇弱哭泣。

光天化日,悲泣的女鬼理应不存在,那哭的是谁?

她不禁循着哭声找去。

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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