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十五六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康雅绿正正式式同周华彬道了谢,并很客气地打算目送他离开。

等周华彬走后,她好开始找钥匙。

可不知为什么,周华彬偏偏站在原地,连一丝一毫转身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走,康雅绿也不说话,就站在原地,疑惑地看向他。

“你还有事?”最后还是康雅绿先绷不住,当先开了口。

“算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有个消息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居然,还卖起关子来。

“那还是不要说了,为难自己不好。嗯,那再见。”康雅绿一心只想快些找钥匙进屋,对其他消息并不感兴趣。

说完还挥挥手,明显一副盼着周华彬离开的模样,绝情得仿佛她能顺利到大姐家,完全不是周华彬领路的功劳。

“还是告诉你吧,或许对你有用。其实在方高峰这事发生前,你大姐和姐夫就已经打算让你来镇上一趟。”

康雅绿没接话,只是看向周华彬,目光之中有探究和审视。

“他们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听到这句,康雅绿微微皱了下眉,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周华彬身上,明目张胆地瞧着他,直看到周华彬渐渐不那么自在起来。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万一你不喜欢,或者没有好的理由推脱,可以到前头家属院找我一起商量。这几天我都住在这,向门卫一打听就能找到我。”

“嗯,好,谢谢你。”康雅绿点点头,回应后,又偏头瞧了周华彬一眼,隔片刻,在周华彬真要转身离开时,她又忽而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好,你说。”周华彬重新站定,面向康雅绿,做出认真倾听地姿态来。

“你的头发其实不是黑色的对不对?本来是棕栗色,是吗?”康雅绿终于把憋了一路的疑问大声问出了口,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似乎十分期待周华彬给出肯定答案。

她刚才可是仔仔细细观察过了,周华彬的发根颜色确实比黑色要浅,应该就是棕栗色的感觉。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所以,你没在生气,只是在想这个问题?”周华彬整个人似乎在一瞬之间,有了一丝细微的放松,唇角染上浅淡笑容。

“嗯,我就是想问这个。你刚刚只是告诉我,我大姐和姐夫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为什么要生气呢?要是非要问这个的话,我倒是更在意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也不重要,我现在就特别想知道,你头发到底是不是棕栗色?”是吧,是的吧?快点回答我呗。

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一颤一颤,衬托得眼神里求知的光芒显得分外诚挚。

“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个都能猜到!我有按时染黑,很少有人看出来。”

“果然,果然不是黑色,真是是棕栗色,对吧!”我果然猜对了,“我就是看到你发根颜色浅那么一点。你的头发要都露出棕栗色,肯定很好看。”棕栗色头发就是很好看的。

康雅绿曾经认识一个人,也有一头天生棕栗色的头发。那个人笑起来也很好看,温柔又治愈,像极了闪闪发亮却又可望而不可及的珍宝。

“我就是想问这个,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你。那、再见?”拜拜后,我就可以找钥匙了。

“好,再见。要是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嗯,好。拜拜!”

“回见。”

笑着目送周华彬离开,康雅绿在门口好一顿翻找,最后在窗台下面缸旁边的木板下面翻到了钥匙。

进屋转了一圈,熟悉过环境后,她在井里压了点水出来,舀了一瓢喝。

井水甘甜微凉,喝下去挺舒服。

再擦擦脸上的汗,她撸起袖子,把屋子表面和院子都大概清扫了一遍。

而后咬上麻花,等大姐和姐夫下班。

等了会,觉得无聊,又打开收音机,调到省台广播。播音员的腔调,和她曾经听过的有些许不同,听起来还有点新鲜。

只不过这新鲜,敌不过夏季炎热,听着听着,她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在距离康雅绿不远的家属院,窗明几净的房间里,电扇送来习习凉意。

穿白衬衫的周华彬端坐桌前,苍劲有力的汉字一个接一个,落在笔记本上:今天是她来后,我们第三次见面。她注意到我的头发是棕栗色,很可爱。

还欲落笔,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声音平静无波,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

“喂什么喂,你打算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到什么时候?都几岁了,还这么任性,都是你奶奶把你给惯坏了。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端传来有些苍老而又张扬着故作怒意的声音。

“还有事情没做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汉京。”依旧,是极其平缓的语气。

“在那有什么好做的!赶紧给我回来,买明天的票!”电话那头,催得厉害。

“我要是明天回去,你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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