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

她刷牙一直很仔细。

不止是吃了甜食会漱口,每天早晚雷打不动地刷牙五分钟,包括之前,每年也都会定期去做牙齿检查。

她还记得自己生怕蛀牙,大张旗鼓给牙齿打了窝沟封闭,当场被李思怡嘲笑,说哪有成年人会做小孩儿才做的窝沟封闭?

结果两个月之后,李思怡就因为窝沟太深蛀了两颗牙。

……

不过今年因为太忙,好像还没有去。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思绪一飘远,身体就跟着放松,齿关不自觉扣住,他的食指被咬在齿间。

他曲了曲指节坐近,睫毛动了一下。

“宝宝咬着我怎么看?”

她想说话,但异物感强烈,怕一开口反而漏出来什么,只好皱了皱五官,不太情愿地张开一点点。

下巴被人抬起来,他看起来专业,其实好像也不,甚至连个探照灯都没有,她下巴被抬着,视线能擢取的范围就很有限,只好闭上眼。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在牙尖摩挲,像是在看有没有破损,动作很缓地顺着朝内,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干别的,但好像没有,他像是纯粹地,就只是在检查她的牙齿。

她眨了眨眼,又没忍住睁开。

傅言商:“很紧张?”

路栀努力克服着含混的声线,说:“谁看牙齿能不紧张……”

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牙科工具,张到酸软的口腔和下颌,洗牙时会溅到眼皮上的水雾……这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现在她的脑袋里,牙科有一种很特殊的消毒水气味。

后槽牙被他摸索清楚,他没戴手套,毫无阻隔的柔软触感,传递到最敏感的牙齿神经,她不想一直张着嘴,喉咙动了一下。

“是没什么问题,”他公事公办地说,“一般多久去洗一次?”

“半年到……一年。”

“年底带你去?”

“嗯……差不多。”

说话时,难以避免地动用所有的唇部肌肉。

舌尖碰到上牙膛,舌侧循着轨迹扫过他手指,发出上下唇相碰的音节时,嘴巴短暂闭拢,像在咬他指根。

他仍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什么太多情绪,轻轻眯了眯眼,问她:“在做什么?”

路栀催促:“你看好没有……”

没等他开口。

她还是低头,没忍住,舌尖抵着吐出来,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刚刚是压到哪儿了,下眼缘红红的,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说:“看好了你就自觉一点。”

“但是怎么办。”

“牙齿是看好了,但是现在,想做点坏事。”

……

升起挡板的迈巴赫驶入荔湖别苑空荡明亮的地下车库,驾驶座上的人早已下车,空荡的前排只亮着些基础的操控灯,主副驾驶构出的空间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后排的出风声音。

空调一分为二,各司其职,布满水雾的挡板稳定隔离,忽然,有纤细手指撑上,借不住力地在雾气上蜿蜒画出几道模糊水痕,白皙的指尖挂上水珠,蜷缩片刻,又被玻璃冰得巍巍地颤。

被亲得狠了,舌尖也毫不留情被人吮搅一通,他埋在她颈窝里,需以全部精力克制,才能不拉着她衣领往下滑。

忍耐比放纵更需心力。

现在还不能留印,傅言商给她把衣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端正,如此以一幅极为礼节的皮囊问她:

“可以在车上做吗。”

路栀:???

她被车库的灯照得脑袋发晕,但他的话更是重磅级,路栀反应半晌,才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出去买了茶叶,现在正在祖宅,准备带给爷爷。

傅言商:“我说下次。”

“……”

她翻身去一侧拿礼盒,莫名其妙地嘟囔: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是啊,我就愿意吃奶油蛋糕。”

路栀忍无可忍,平静地把四四方方的茶叶包装袋罩到他头上。

进了院子,她远远就听到爷爷声音。

傅诚:“回国照顾我?!你他妈在洛杉矶直接死了才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

“我说了,谁稀罕你的道歉和忏悔?有用吗?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你的责任就是给我受折磨!”傅诚完全没耐心,“等你什么时候戒色,我什么时候考虑给你换个打人不吐血的教练,行了,滚去挨打吧。”

路栀小声:“又在给傅望打电话?”

傅言商:“你倒是听得清楚。”

“一听不就是吗,没难度,”她说,“你们家家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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