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接过刀子的三个王爷大着胆子,拎着刀子一步步走向了死囚,其他的人只上前了两步便哆嗦得厉害,有一个人刀子还掉在了地上,赶紧又弯腰捡了起来,哀求的目光望向赵桓。

走在最前面的,居然就是莘王赵植,就是历史上帮宋徽宗跟诬陷父亲造反的沂王对质的那位勇敢的皇子。

这莘王的确有几分胆量,在那个时候敢于站出来维护自己的父亲,跟卖父求荣的兄弟沂王赵?辩论。

现在,他又走在所有皇子的前面第一个去杀人。

赵桓向莘王赵植投去了鼓励的眼神。

莘王更是精神一振,突然一声暴吼,举起刀子冲向一个死囚,狠狠一刀便将对方脑袋硬生生给劈了下来,无头的尸体沉重地栽倒在了雪地里。

他喘息着扭头对其他王爷大声喝道:“陛下圣旨,杀这些死囚练咱们的胆量,将来才能上阵杀金狗,如果连跪在地上的死囚都不敢杀,还谈什么上阵杀敌为国捐躯?杀呀!”

听到他的呼唤,平时跟他要好的益王赵棫把心一横,嚎叫着举着刀子同样冲进去,一刀砍在了一个死囚的脑袋上。

刀子被对方的头颅颅骨给卡住了,这一刀劈开了半边脑袋,死囚栽倒在地,可刀子被夹住,拔不下来。

益王咬牙,用脚踩住对方的肩头猛的一扯,这才把刀子从对方脑袋上拔了下来,接着又一刀劈了过去,这次终于将对方脖子砍去大半,当场鲜血狂喷而死。

信王赵榛嚎叫着也冲上去,他却把刀子当剑用,直接一刀捅进了死囚的胸膛,只是没捅中心脏,那囚徒身子东倒西歪的却没死去。

他猛的把刀拔了出来,又是几下捅在对方胸口腹部,血流如注,染红了衣襟和地上的积雪,最终那死囚终于倒地而死,而信王也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一个少年提着刀子也冲了上来,便要砍人,只是他刀子高高举起,却不敢落下,那死囚哀嚎着求饶,更让他下不去手。

赵桓定睛一看,是和王赵栻,他才十五岁。

赵桓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搞什么名堂?赵栻,你怎么来了?朕说了,成年的才传来,你还没到岁数呢。”

说着很是不满的望向了都都知邵成章。

邵成章吓的一哆嗦,赶紧跪在了地上,正要分辩,和王赵栻却抢先说道:“陛下,不怪他,他没有通知臣,是臣自己要来的,我再有几个月就满十六岁了,十五和十六没有太大区别。”

赵桓暗自点头,看来这些兄弟也不全是软蛋,于是说道:“你要敢把这死囚脑袋砍了,我就同意你加入。”

赵栻一直举着腰刀,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死囚,刀子却落不下去,他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赵桓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罢了,我说过了,你还没有长成大人,不要勉强,还是回你王府去吧。”

赵栻原本是没有勇气砍下这一刀的,但是被皇帝赵桓这句话激发出他的自尊和自傲。

他豁出去了,看准了方位,闭着眼睛狠狠一刀劈在了死囚的脑袋上。

接着,拔下刀,闭着眼睛又是一阵乱砍,一连砍了十几刀,将那死囚砍的到处都是伤,却都没砍在要害上。

死囚惨叫哀嚎着。

邵成章急忙在一旁提醒:“王爷,朝脖子上砍,给他个痛快吧。”

和王赵栻并不是故意要折磨他,而是他闭着眼乱砍的,谁知道砍到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猛然睁开眼,看见那人血淋淋的在地上抽搐,吓得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肠胃一阵恶心,差点呕了出来。

莘王赵植哈哈大笑,上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取过他手里的刀子,用衣服前摆擦掉了上面的血迹,又递还给了他,说道:“别闭着眼,那砍不准的,徒增对方痛苦。

若是上阵杀敌,你一刀杀不了对方,对方会把你杀了,看准了,睁着眼朝他脖子砍,一刀毙命。”

赵栻点点头,咬咬牙,抓着刀子,刀柄已经擦掉了血,握得紧,一步步走上前,一声嚎叫,对准了那死囚的脖子,一刀劈了下去,死囚脖子被劈掉了大半,鲜血流淌死去了。

赵栻毕竟还没成年,杀了人只觉得全身发软,刀子掉在了地上,转身踉跄了几步,突然跪在地上,一手撑着雪地,哇哇的呕吐起来。

赵桓的目光落在了提着刀子在后面发抖的景王赵杞的身上。提高了音量盯着他说道:“朕再提醒一句,现在就是战场,畏战不前者,斩!”

最后一个字说出时,赵桓手向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你们不杀他,朕就杀你们,不要怀疑朕的决心。”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景王赵杞。

这赵杞是非常注重孝道,在历史上宋徽宗被抓到金营之后,赵杞一直服侍在父亲身边,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父亲。

辛劳焦虑愁苦之下,几个月后他们到达金朝时,他须发皆白,而那时他不过才二十三岁。

赵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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