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1073年9月27日,阴,天气凉爽。

景仁镖局内院练武场,身着麻衣的张凡和李虎正在交手,经过大师兄教导,两人对枯木拳招式都已熟记,场上正打的你来我往,不分高下。

自上次大师兄传授功法和武技已经一周,六人也都努力修习不曾懈怠,但还是没有人感悟出劲气,除了张凡另外几人都略显着急。

虽说期间大师兄也讲了自己修行的经验,又指导他们龟甲功和枯木拳精髓要义,但功法修行不靠死记硬背,更靠悟性。

几天时间,大家熟络很多,不过张凡和性格憨厚的李虎走的更近一些。

李虎是陵县城内居民,父母在城东街边开了一个小食铺,虽然生意不错,但扣除皇廷和县里商税,再缴纳给烈刀帮的管理费,剩下的只够一家人勉强维持生活。

所以家里为了免除商税和烈刀帮剥削,在知道景仁镖局招收弟子后,好不容易凑齐一两银子的检测费用便让李虎过来试下,没想到李虎还真的有习武根骨,虽说是下等根骨,但也比张凡的劣等根骨要好,后来李虎便进入镖局成为记名弟子。

“凡哥休息一下,我有点吃不消了。”练武场,李虎气喘吁吁地摆摆手。

“李虎我这才刚刚热身,你就吃不消了,再来再来。”

李虎郁闷的看着比之前黑了一个度的张凡,坚定地摇摇头,“凡哥你练功太狠了,早上见不到你人,晚上你又是最晚回来,这么枯燥都不知道你怎么坚持下来的,怪不得刘平安他们都不愿和你对练。”

“你就不想想,再过几周就要走镖了,江湖危险,我还想活久一点,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还真没听过,这话谁说的,有点道理。”刘平安一愣,这话有点意思。

“那你还不抓紧,多练几次终归好些。”

说着,张凡抓着李虎继续练习起来,9月的天气虽说已经转凉,但剧烈锻炼下两人衣服已经打湿。

其实这样的日子张凡从习武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不管刮风下雨从来没有落下一天,练武场每天最早到达,最晚回去,练武的时候衣服就没有干过。

最开始那几日,另外几人看着张凡如此用功,也是不甘落后都卯足劲修炼,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全都浑身酸痛,慢慢就只剩下张凡坚持下来,为此几人暗地给张凡起了‘疯子’的外号。

“凡哥,你说到底怎么才能感悟劲气啊,好不容易记住大师兄传授的龟甲功内容,练了一周都没有任何反应,还好枯木拳有些进步,不然我都要怀疑人生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悟性不够?”

张凡看着有点急躁的李虎笑道,“这才一周就坚持不住了?你爹娘知道你这个样子怕是要教训你了,想想你检测根骨花的一两银子,而且大师兄不是说了吗,练武应持之以恒,循序渐进,讲究凝神静气,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有所收获。”

“不是坚持不了,是没有头绪,知道功法内容,但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最后人就烦躁静不下来了。”

“你就是太想成为武者,想法太多了。”突然张凡一愣,说着李虎,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每日埋头苦练,并没有真正的静下心来,回想大师兄最后的告诫,功法讲究心静,顺势而为方能水到渠成。

思索间,张凡对感悟劲气好像有了一些新的思路。

看着似懂不懂李虎,张凡也没法过多描述,毕竟每人悟性真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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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景仁镖局,内院练武场。

一位身着黑色修身劲服装的中年男子站在台上,虽然男子年纪偏大,但身材壮硕挺拔,双目有神,很难想象其真实年龄已经50多岁。

此人便是景仁镖局镖头薛景飞,江湖外号“乾元手”,据说是八品炼血境高手,而且炼血圆满即将突破到锻骨境,锻骨境在陵县已经算是顶尖高手行列,如果薛师突破,镖局在陵县地位还能上涨一截。

因为前段时间镖局接了一趟贵重镖物,镖头亲自带着几名正式弟子押镖,昨天才回到镖局,所以这是镖头首次来练武场教导新入门的记名弟子。

感觉到台上镖头目光,张凡六人也都卯足劲对练,不想被同伴比下去,万一被镖头瞧上,传授一些功法经验,说不定能加快悟出劲气。

薛景飞看着台下记名弟子用枯木拳不断对练,心中也是满意,从招式熟练程度看,几人倒没偷懒,是下了功夫练习,特别是其中一个身材瘦弱皮肤黝黑的麻衣青年,功底更是不错,枯木拳打游刃有余,而且进退有度,明明可以拿下对手,但却故意保留实力。

“好了,都还不错,这两周没有落下练习,特别是这个麻衣小子,枯木拳打的游刃有余。”

这是哪个小子得到镖头夸奖?五人见镖头望向张凡,张了张嘴却想不到怎么反驳,原来是这个练武不要命得疯子,这下五人还能接受。

“我是薛景飞,镖局镖头,你们以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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