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1073年5月初,南方天气逐渐温暖。

流民队伍最后方,父母把张凡护在中间,尽力跟上前面队伍。

张赫一家已经离开云州逃难已有三月,大周土地广阔,北境三州离中州还间隔几个大州,在张赫谨小慎微的带领下,一家人总算逐步跟上灾民末端队伍,恰巧因为张凡一家走在灾民队伍的后面,几次州府城卫军和灾民的正面冲突都没波及到他们,只是现在灾民队伍被冲散,分成几支分别向南前进。

张赫根据路过州界信息,判断他们这支灾民队伍应该是到了靖州,靖州对比北境三州算是一个富裕的州府,其在北境和中州的中间位置。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远离家乡,而且周围景色不再是北境三州荒凉苦寒的赤地,更多的植被和逐渐上升的温度,让灾民心中看到了希望。

熙熙攘攘的队伍后面,张凡一家正在赶路,经历几次城卫军和灾民冲突之后,张凡总觉得有双无形的大手好像在控制队伍,想了想小声对父亲说道。

“爹,现在我们的队伍已经几次和州府冲突了,我总感觉不对,好像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希望灾民和城卫军冲突,而且前面几次冲突都是因为我们在最后才得以避免,现在人都往后面躲了,况且我们已经离开北境,现在周围的环境都还不错,不如离开大部队吧!在附近找一个县城或者州府安顿下来,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张赫挺意外儿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总感觉儿子醒来之后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之前话多,少了年轻人的稚气,更多的是沉稳。

中年妇女这时也看向张赫,意思是让这个一家之主拿拿主意。

张赫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也对,在这么漫无目的走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粮食早就吃完了,还好进入靖州,路上的树皮野菜还是有,不然他们能不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个问题,张凡所说的话让张赫下定决心。

张赫压低了声音,“那我们明天凌晨就离开,今晚在大部队的最外围休息,早上离开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荒郊野外的夜晚是十分危险的,野兽凶兽可不是吃素的。所以没有把握谁也不敢在夜晚离开,夜晚也不能辨别方向!其实当初灾民聚在一起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抱团抵御野兽凶兽。

***

第二天凌晨天还蒙蒙亮,张赫弯着身体轻轻的叫醒了一家人,张凡本就睡得不深,父亲一叫就立马醒来,一家人趁着天刚亮,慢慢的消失薄雾之中,小女孩也许是感受到紧张的气氛,路上也显得异常安静,张凡一家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灾民大部队。

父亲张赫根据经验,离开之后继续往南行走,走了几十里,终于在中午的时候遇到一些贩夫走卒,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现在所处位置正是靖州云康府境内。

云康府在靖州是下等规模府城,下辖有六县,分别是陵县,歙县、云来县,望山县,秋坪县,洪县!其中陵县离他们最近,不过以现在一家人行进速度也要一天时间才能赶到。

一家人商量了下还是前往最近的陵县,一天的路程咬咬牙就坚持下去了。

***

经过难熬的一天,路上遇到的行人也越来愈多,看来方向是对了。

中午时分张凡一家终于看见远处矗立的城门,城门高大,顶部中间用类似篆书写着陵县两字,旁边土砖城墙足有六米多高,墙体坚实牢固,城门半掩半开,两边站着八个身着黑色木制轻甲长相粗犷的壮汉,正在对进出陵县的陌生人盘查,城墙上正楼还站着四人观察远方的情况。

城楼上面负责观察的四人远远就发现张凡一家,并且报告给楼下高个子队正,张凡一家四口忐忑的走近城门,发现城墙不远处有个棚子,里面有几人和他们一样面露菜色衣衫褴褛,不用想也是从北境逃难而来。

还没等张凡一家还没靠近,便被军士喝住。

军士没有让他们靠近城门,而是让一个类似大夫的人检查了他们身体。

不一会儿大夫检查完,对高个子军官说道。

“李队正,刚刚检查过了,这几人都没有感染和疾病,只是身体比较虚弱。”

李队正笑着对孙大夫拱了拱手,“麻烦孙大夫了。”

接着转头过来盯着张赫问道:“你们几个从哪里来,可有身份铭牌。”

张赫低着身子回道,“李大人,我们从云州而来,因最近三年云州天灾干旱,实在生活不下去了,才逃难来到陵县地界,这是我们的身份铭牌。”

说着便从内衣深处掏出几块黑色的金属铭牌,上面记录着张赫一家的信息。

李队正手下军士接过铭牌,确认信息无误之后,便登记了张凡一家信息,接着向军官点点头。

李队正接着询问道,“来陵县的只有你们四人吗?后面是否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人会不会来陵县?”

“李大人,路上只有我们四人,我们一家老小也是实在走不动,就独自脱离了大部队没想到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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