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煋又对着林景佑说道:“景佑,你脑子机灵,主意多,以后就指望你多多帮宇儿,朕看不到那繁华盛世,那朕就在九泉之下等着好消息。”

林景佑强忍着悲痛,他甚至强行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二叔,你就放心吧。我们定能让那盛世繁花,开遍这世间每个角落。”

一柱香的功夫,公孙翊去而复返,他将小黑盒递给林景佑,自己就恭敬的侯在一旁。

林景佑磨搓着小黑盒,这次他并没有上手拍打,而是语气温柔地说道:“小黑,快醒醒,帮我看一下我二叔,你能不能治好他。”

小黑似乎感受到林景佑的情绪,他并没有嬉闹,只是腾空而起,淡淡地发出一道绿光,不停地扫描着逯煋全身。

众人屏气凝神,紧张地看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只一会小黑就收回绿光,发出声音道:“检测到目标心肌坏死,无法治愈。”

听到小黑的话,林景佑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淡,他有些激动地抓过小黑,“真的不能治疗吗,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幸亏小黑材质坚硬,不然此刻非得被林景佑给捏变形了。

它继续发出声音,“心肌坏死无法治愈,若是心肌损伤,本盒能治疗。”

林景佑松开小黑,他望着逯煋的眼神充满歉意。

经过小黑的绿光扫描,逯煋似乎好受了一些,他的面色重新变得红润起来,又似乎像是回光返照。

他多了些力气,伸手拍了拍逯家宇的头顶,又拍了拍林景佑的肩膀,说道:“你们不必伤心,生老病死乃自然之道,朕都看开了,你们怎么反而没有放下。”

“朕有些遗憾,没有替你们扫平前路,等朕死后,你们会很难。宇儿,景佑,羽林卫可信,那些有异心之人,都已经被朕给杀干净了,不要因为隘口谷之事,与他们心生嫌隙,这样只会让自己少了一份助力。”

逯煋瞟了一眼龚震云,说道:“你们两个,让朕想到了自己和大哥,只是可惜了老三没有子嗣,不然你们就可以延续我们的交情,哈哈哈。”

龚震云听后,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坐下,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逯煋突然挺直后背,坐直身体,他这一动作吓得众人一跳,林景佑和逯家宇赶紧上前扶着,他们怕再生意外,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亲人离世的。

逯煋摇摇头,示意二人不用,他说道:“恒儿已经被老三给杀了,朕也当他尽过孝了,以后你们遇到了,不用顾忌太多,直接斩杀就是。”

林景佑有些疑惑不解,听逯煋这意思,三皇子逯家云没有篡位成功,似乎也没有被留下。

这时高德全拿着遗诏进来,刚好听到逯煋说的话,他将金丝包裹的遗诏交给逯家宇,对着二人说道:“是老奴没用,当时胡狼国三大高手混入宫中,将老奴拦下,他们成功护着那贼子离去,想来如今已经到了那胡狼国。”

林景佑和逯家宇心底都有些担忧,他们本以为自己要面对的只是各路诸侯,想来如今的敌人恐怕不止这些。

逯煋的话语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说道:“等朕死后,你们不必大办,也算是一个喜丧,朕要去下面见大哥了。你们也留足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乱世。”

他又对着高德全说道:“老高,你这辈子跟在朕身边,也是苦了你了,朕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高德全听闻,赶紧凑到跟前,跪下行礼道:“陛下,老奴乐于见得,一点也不苦。莫说什么求不求的,陛下尽管下令便是。”

逯煋艰难地举起双手,对着高德全抱拳行礼道:“朕托付于你,景佑有老三护着,朕希望你能再护佑宇儿一程。”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君主,而是一个临终托孤的父亲。三个儿子,一死一叛,他内心的哀伤只是无人知晓而已。

高德全连声应下,而逯煋等到答复后,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他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靠在床榻上缓缓闭上眼睛。

龚震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逯煋,眼神里全都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意思,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高德全抬头,看到已经没了声息的逯煋,他颤抖着说道:“陛下——驾崩了。”

……

逯煋虽为天子,也是人父,众人应他要求,并未按照国礼厚葬。

可长辈逝去,作为子嗣,当守孝七日,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逯家宇披麻戴孝,跪坐在灵堂前,林景佑身着素衣,头裹素条,陪着逯家宇一起守灵。

此时的灵堂并不阴森恐怖,反而被令官探子不停地打破宁静。

“报,西南王携兵马,欲进城祭拜先皇。”

“报,镇关王兵马在离梁都百里处安营扎寨,二十万之数。”

“报,翎羽侯说要见陛下最后一面,他带兵冲撞禁军,已造成伤亡。”

……

一条条指令,均是各路诸侯王爵的消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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