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萌给父母打了电话说去同学家一起做功课。

陈父陈母对乖巧用功的女儿十分信赖,也很开心女儿终于在榆林找到了朋友,简单地交代了陈晓萌几句就挂了电话。

陈晓萌在虞砚初的公寓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怕,可她一点都不后悔废了那个人渣。

如果她坐牢了,她的父母怎么办?

秦家不会放过她和她父母的,她越想越消极。在16、17岁还是个孩子的心里,没有比坐牢更可怕的事了。

陈晓萌想到了自杀,她不想连累她的父母。

虞砚初在隔壁林明嘉家,好奇地打量着跟自己格局一样,但装修的分外简洁的公寓。

接过林明嘉给自己的资料,翻了翻全是这些年被秦航骚扰的女生的匿名控诉。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也是刚发现不久,这些女生不愿意出庭作证,证据就只能一直搁置。”

虞砚初不愿让这件事影响到陈晓萌的未来。

在和陈晓萌商量后,她们对好口词,做好第二天被问询的准备。

-

翌日,在教室上课的虞砚初和陈晓萌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高二B班顿时讨论声四起,昨天保安队兴师动众搜索全校,甚至还叫来了救护车。

要知道校内临时公寓可住了不少没回家的学生,早在论坛上讨论一夜了。

先到校长办公室等候的陈晓萌害怕地直打哆嗦,她的父母也来了。

陈父陈母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们是普通职工出身,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陈晓萌看见虞砚初开着轮椅进来后,心里像找到了主心骨,松了口气。

一见虞砚初进来,坐在沙发上脸色狰狞的秦母就扑了上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害得我儿子受伤!”

站在旁边的警察连忙拦住秦母,“女士,请你冷静。”

“我怎么冷静?”秦母气得口不择言,“不能人道的不是你,你当然这么冷静。”

旁边的女警:……

“住嘴!”秦父怒斥一声,“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秦母才不甘心地坐回沙发上。

宁校长是个温和的学者,很有威望。他不愿他的学生被叫到警局,加上警察只是迫于秦家的压力,也没有什么关键证据,便顺势答应了宁校长的要求,将校长办公室临时当做审讯室。

宁校长温和地安抚了虞砚初,让她有什么说什么。

女警严肃地对虞砚初说,“昨日接到报警,被害人秦航称你将他打致小腿骨折,不能人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有什么证据吗?”

虞砚初安抚地看了眼哆嗦的陈晓萌,淡淡地说,“我这个残疾人暴打他吗?”

然后把校医院开的受伤证明递给女警。

女警看了眼虞砚初受伤的右腿,翻了翻她的X片,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昨天下午4时至5时,你在哪里?”

林明嘉推门而入,“她跟我在一起,我们在天台屋顶花园聊天,你们可以查看监控。”

女警示意她手下的实习警员去校保卫科查看监控。

“陈晓萌,秦航称你和虞砚初一起对他行凶,刚询问过你的同学,昨日下午3时你被秦航从班里叫出。”

“她当然——”虞砚初话还没说完,就被临时反悔的陈晓萌打断。

“我和秦航在一起。”

虞母激动地站起来,“你承认了?你这个劣民,你——”

陈父陈母连忙护住陈晓萌。

“安静。”女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当时你们在干什么?”

“他……他试图对我……”

陈晓萌鼓起勇气,她想了一夜,她不想连累虞砚初,大不了她去坐牢。

“——施暴。”

女警严肃地说,“你知道你的指控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知道。”

陈晓萌握紧了双手,苍白的脸上都是泪痕。

“我可能要坐牢,我不害怕。真正害怕的应该是秦航。”

“他多次把我叫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想对我施暴,前几次我都躲过去了。我很害怕。”

陈晓萌越说越顺畅,想起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和父母担心的眼神,她连死都不怕,她为什么要害怕秦航这个小人,陈晓萌甚至愤怒了起来。

“他拿我父母的工作威胁我,拿我的前途威胁我,我家是不如他们秦家有钱,但我的命就比他的贱吗?我是劣民,你儿子就是畜生。”

陈父陈母震惊地看着陈晓萌,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在学校遭受的这些压力。

陈母尖叫一声,扑上去就要厮打刚才她连对视都不敢的秦母。

几个警察早有准备,连忙扯开两人。

办公室一瞬间安静了。

宁校长叹了口气,“晓萌,是学校监管得不周全,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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