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里。

华嫔轻蔑地朝着魏珍妃一笑:“你以为圣上封你为妃,你便是皇后了?妖妃自打你入宫后圣上便对旁人无视,只宠幸你一人,先不说旁的,只单单你是齐王送来的,能有什么好!”

珍妃若是从前自然是耻于旁人当面提起她是齐王送给圣上的礼物。

可如今圣上只宠爱自己一人,虽然命不久矣,可她也是后宫的第一人。

容不得旁人放肆。

她缓慢站起身走到华嫔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长得倒是比本宫更要招人疼,可惜从前圣上宠爱与你,你那几分傲气也算是投其所好,如今你以失宠三月,难不成还天真地以为,圣上会为了你出气。”

“你啊。”珍妃蹲下身子拍了拍华嫔的脸颊:“怎的这般天真。”

“娘娘说的是,华嫔从前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那时我们瞧着她得宠自然要退让三分,如今怕是圣上都忘了她是谁,还这般傲气,呵呵,瞧瞧庄妃,多被挪出宫去了,怕是已经死了都无人得知吧。”

站在珍妃那边的人闻言都捂着帕子笑了起来,谢嫔冷然蹙眉:“庄妃再如何也是妃位,以下犯上可要不得啊,柔嫔。”

“哟,本小主以为是谁,原来是管理庶务的谢嫔啊,怎的你和庄妃两府之间矛盾化解了?现如今帮着那病痨鬼说话了?也不怕得了晦气?”

柔嫔说话没有下限,只觉得珍妃会喜欢听,所以说的时候语气恶劣、

华嫔眼眸一冷,冲上去便是一巴掌直直将柔嫔打在地上,许久都不能回神,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华嫔会突然动手。

殿内安静了一瞬,珍妃眼眸冰冷,对外高喝:“来人,华嫔以下犯上,企图谋害本宫抓出去打板子!”

曹婕妤本不想管闲事,可打板子委实有些过了,只能起身行礼道:“珍妃娘娘,我朝有祖宗礼法,后宫唯有皇后才能动。。。”

“说话这般文文叨叨的做什么,你可是想说本宫不过是个妾,动不得是不是,我便让你瞧瞧本宫动不动的得!”

“来人,给我将华嫔绑起来!扒去她的衣裳,就在这里给本宫打!”

所有人脸色均变,这般不顾华嫔的颜面,是想让他羞愤至死啊。

华嫔冷笑,手中早已摸着暗器,若是珍妃敢她便结过了她!

宫人们自然熟读宫规,自知如此对于他们而言,被秋后算账的可能性极大,可是若是不从,珍妃那边该如何。

就在此时,易正青慌忙跑入永安宫,泪眼婆娑喊道:“娘娘,快去龙天宫,圣上晕厥了!”

珍妃闻言一愣,随后心里明白,怕是那药的劲儿开始逐步上来了,她眼下也顾不得了华嫔,拎起衣裙便朝着殿外慌慌张张走去。

易正青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隐蔽的瞧了一眼十一,心想,还好没有坏了圣上的大事,不然十一这层皮怕是不保了。

华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翻身离开。

此时殿内的妃嫔都跟在珍妃的身后,各个担忧不已。

就连谢嫔和曹婕妤亦是如此。

龙天宫里,靖安帝御用的太医便在主殿准备拿针扎着圣上,以此缓解圣上晕眩。

却不想刚进入殿内的珍妃娇声呵斥:“慢着,大胆太医谁容许你给圣上扎针,你可是要害死圣上。”

这话的份量过重,吓得太医连忙跪倒在地:“臣不敢,臣只是按照祖传的给圣上扎针缓解晕厥而已,请娘娘明鉴。”

“明鉴?哼,本宫看来你怕是旁人的奸细吧,来人将太医拿下,他企图谋害圣上拖出去。”这几个月珍妃被靖安帝宠的无法无天,偏偏在易正青的默认下,侍卫们只不过是犹豫了一瞬便上去将太医带走。

珍妃这才满意转身,又独自浸了手,这才满目忧愁望着昏迷的靖安帝。

黄色的帷幕里,珍妃叹息一声只守着靖安帝:“他对她确实宠爱有加,可惜了,这辈子怕是再也遇不到对自己这般好的男子,不过放心,我亦不会独活,算是报恩了。”

珍妃趴在靖安帝的胸膛上喃喃道:“臣妾想着替你生一个孩子,可是,是不是那毒药太过于霸道了,臣妾始终怀不上。”

“也罢,等来日黄泉路上,臣妾陪着您,少一些阳间的牵挂也好。”

暗室里,暗一等人看着酸牙,尤其是易正青,若是让圣上知道珍妃趁她睡着后,这般怕是今天的澡盆子都要泡烂了。

江南如今的夜晚,有着独特的阴冷,此时家家户户都在筹办着年味,距离除夕只有两天了。

小院里,桂嬷嬷带着小丫鬟们张灯结彩,势必要让这个年过的越热闹越好。

沈青梨呆在正院与太后二人研究着孩子的衣裳,听老人说刚出生的孩子要穿和尚服,因能将婴儿完全包裹住,有充足的安全感,沈青梨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讲究。

太后笑着道:“若是在宫里,奶娘等人自己会给皇子公主们准备好,自然无需你来操心,不过哀家觉得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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