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任由旁人将自己扶起,可眼神却依旧注视着前方已经瞧不见的背影。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依旧让她心中疼痛,好似下一秒就喘不上气那般。

她强迫自己闭上双眸,许久后,这才睁开眼。

入眼的便是太后那紧张模样:“阿娘,我是不是吓坏您了。”

太后见沈青梨不在失神,心中将小王八犊子骂了个遍,但面上强撑着笑意:“没有,阿娘不过是腰疼,太医让阿娘多站站呢,对腰好,天气冷,怎么娘两先进去吧,阿娘这几天总觉的一个人呆在慈安宫孤寂的很,不如你陪阿娘几天,咱们也像普通娘两一般相处几天。”

太后其实脑袋不比沈青梨乱,只是眼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胡乱扯着话题,只想把儿媳稳在自己身边,免得这个孩子受伤。

。。。。。。

易正青偷偷回眸,可那一瞥见到娘娘脸上神态,他虽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能感受到娘娘定是伤心的。

又暗暗啐了一口魏美人,呸!不要脸!

而魏美人心中欣喜,自己是被靖安帝一路抱回宫中的,靖安帝将魏美人放在床榻上,这才沉声开口:“庄妃肆意欺辱妃嫔降为嫔,即日起在咸福宫无召不得外出。”

易正青闻言一愣,似是要探究圣上说的真假,可靖安帝却望着易正青的眼中带着冷意:“狗奴才,朕使唤不了你了?”

“不,不是,是,奴才遵旨。”

靖安帝又道:“这里到底是偏远了一些,永安宫的主殿还没有人住,宫中只有一个周宝林,你便住进主殿,也能离朕近一些,可好。”

魏美人眼中带泪,一把抱住靖安帝的腰身:“圣上为了妾身,妾身无以为报。”

靖安帝眼神带着宠溺:“若真想要感激朕,便好好伺候朕。”

又对着她关切道:“方才哪里摔伤了没,宣个太医来瞧瞧可好?”

魏美人吸吸鼻子摇头:“妾身不打紧,只是没有站稳身子罢了,圣上您饶了庄妃娘娘吧,是妾身想求娘娘收回成命,妾身知道圣上重视妾身,可妾身也不想与旁人的关系搞僵,让您难做人。”

靖安帝闻言,舒心极了,半搂着魏美人的腰肢笑道:“若是后宫皆如你一般懂事,朕定能省心很多,罢了,如你所说。”

他抬眸对着站在一旁装聋作哑的易正青道:“没听见你魏主子的话吗?虽然免了贬位分一事,但庄妃要罚跪在咸福宫的佛堂,好好反省,朕让她管着后宫不是让她立威的,若是管不好,就换个人管去!”

易正青心里苦笑这话还不如降位分呢,陛下您可不要找不自在啊,奴才怕日后娘娘真的与您离心啊。

可面上连连点头,再是老实不过。

靖安帝陪了一会儿魏美人,这才笑着离开。

只是出了宫门口,眼眸里的担忧浓郁都要化不开了。

他低声问:“你家娘娘如今可好?”

易正青一时没转过弯,还是身后的小太监趁着圣上不注意的时候,扎了扎易正青的背。

易正青连忙回话:“娘娘在太后的慈安宫呢,太后说要留娘娘住几日陪伴她老人家。”

靖安帝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下,又不顺眼的看了一眼易正青:“朕方才同你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同你主子说,你要是说了就给朕滚去永巷。”

易正青苦着脸称是。

一行人离开后却没有注意到宫门口有一双眼睛正远远注视着他们。

自然那人是魏美人,靖安帝不过是同自己有了一晚上的接触,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有些不敢置信,这样一个男人会对自己不一样。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魏美人唤来了信鸽,将袖子里放着的纸条塞在信鸽的脚下,随后摸了摸鸽子的脑袋,轻声道:“去吧。”

夜晚,靖安帝在暗卫的掩护下来到了慈安宫。

今日白天之事,太后下令不许外传,所以此刻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皆是被封了口,谁若是不在乎身家性命,那尽管传便是。

所以宫人们就算知庄妃不得宠,却也明白,庄妃背靠太后娘娘,亦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而此时太后坐在正殿外厅,并不去盥洗歇息,显然就是为了等靖安帝。

靖安帝面带愧色:“阿娘,我来瞧瞧她。”

太后本想教训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可眼下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倒是狠不下心:“何必如此,不能徐徐图之?”

靖安帝垂头:“我们的探子在岭南边界打听到齐王勾结胡人准备联合清君侧,只等朕昏庸无道,亦或是朕突然暴毙,便能假借就黎明与水火,或杀逆贼入京。”

“逆贼?他在说自己?倒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太后面上不屑,随后又将话题转回来:“这也不是你伤梨儿心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抱着那骚狐狸离开后,梨儿有多难过却还要强撑着,哀家看的于心不忍!兔崽子你是怎么忍心伤害哀家的儿媳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