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老二回答!老妪已经跪在地上,发白的双眼不停流着泪

“县老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家老二,求求你了。”

林尚着实没想到王老二的母亲会来,他之前特意交代过,去王老二家的时候动静小些,不要吵到了王老二的娘和他的孩子。

却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老妪的哭喊声以及王老二的惨状让他有些动摇,王老二已经受了两遍酷刑,他已然相信他是冤枉的,可是焱朝律法在先,他是县令,不能破了这王法。

王老二须得再受一次刑,他才能下令重审,让王老二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尚思索再三,他只是一个县令,自然是要依从焱朝律法,即便心中不忍如何,只听他再次拍响了案板,行刑二字还未说出,便被一声稚嫩清澈的声音所阻止

“大人!”

苏景之没有拦住楚湘湘,听到楚湘湘终是喊出来那句大人,叹了口气。

林尚注意到了堂下的几人,客栈中就这些人丢的东西最多,且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以及穿衣打扮来看,定是非富即贵,且此处再往上便是上京,这几人极有可能是从上京来的富家子弟。

“堂下又是何人,为何阻断本官判案?”

到底是断过案的县老爷,旁人是经不住这般的气势的,可楚湘湘是谁?

她可是楚家幺女,爹爹是可是百官之首,何况还面见过圣上,怎会被一个县令所吓到?

“民女不敢阻断官老爷判案,只是这王老二现下已然受了两次刑,大人难道还要继续行刑吗?

我一女子都能看出来,若是继续行刑,王老二便会危在旦夕,大人又怎会不知?且如今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些东西是王老二偷的!民女是否可以认为是大人在屈打成招?”

楚湘湘说的义正言辞,黎白惊讶地看了眼她,他倒是没想到,那般顽皮地姑娘竟也这般有胆识。

林尚被楚湘湘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说

“此乃本朝律法,本官也是依律法行事”

“大人此话说错了,律法是死,但人是活的,若是这律法毫无人性可言,那这律法有何用?多数人皆受不了这般酷刑,即便是冤枉的,再三行刑之下也有可能失去一条性命,难道大人从未觉得这条律法下生了多少冤魂吗?”

林尚着实没想到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子居然这般能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旁边的师爷,这可如何是好,从官这么多年,居然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师爷接收到林尚的眼神,立刻上前解围

“这位小娘子说得很是有理,不知依小娘子所言,该如何办?”

楚湘湘一愣,该如何办?

“自然是等搜集到证据再判案啊,如此简单的道理,大人不知吗?”

林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楚湘湘的话也让围观的人笑出了声,楚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早已经晕倒在地上的王老二,若有所思。

拦门的衙内早已将老妪放了进去,老妪在地上摸索着,终于碰到了自己的儿子,再次以泪洗面。

林尚实在是头疼

“既然本官判案有民众觉得不妥,那本官便依百姓的意思,我们府衙定当全力搜集证据,证据确凿后开始判案”

只听啪的一声,随着林尚一声“退堂”,围观的人也散了,林尚走时看了一眼六人,便离开了。

片刻后,整个大堂内便只剩下晕倒在地上的王老二以及老妪。

楚湘湘实在是不忍白发苍苍的老妪哭的这般伤心,上前扶住老人

“婆婆,莫要哭了”

老妪一愣,她原以为已经没有人了,却没想这心善地姑娘居然还在,她虽是个瞎子,但是耳力过人,自然是知道这个姑娘便是方才让青天大老爷不再行刑的姑娘。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老妪的声音很是悲凄,让旁人听的也是生出一些同情。

楚湘湘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见这老妪哭的这般伤心,不知所措,求助式的看向楚夭以及苏澜与几人。

苏澜与叹了口气,上前扶住老妪

“老妇人,我们先送您回家吧”

老妪听了苏澜与的话,忙道好。

几人帮忙把王老二搬到了他的房间,原本就狭小的房间现下更是拥挤,老妪坐在床头,她虽然看不见,但是知晓他的儿子伤的有多么重。

大夫给王老二上了药便匆匆离开。

“老妇,多谢姑娘们和公子们的救命之恩”

老妪颤颤巍巍地跪下,苏景之连忙扶起来,这般年老之人跪他们,若是被他们父皇知晓,腿不得断。

“老人家,您不用跪,我们,也没做什么”

江望舒给老妪倒了杯水

“老人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老妪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啊,这是什么世道,衙内的人说,说我们家老二偷了客人们的财物,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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