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陵水县城到叶家镇,乘马车花了两天时间,孟知县骨头差点被颠散架。

而后面一辆马车里,一个十七岁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正百般无聊躺在马车床榻上,敲着二郎腿摇晃,双眼紧闭,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哼着曲。

巳时马车到达镇上,他们是微服私访假扮客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归月客栈。

孟知县从马车里出来,下人赶紧在马车旁放一个凳子,孟知县踩着凳子下马车,下人很有眼力见帮忙给他垂垂腰。

孟知县看了看后面的马车没有任何动静,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吩咐下人道:“去,把臭小子给我叫下来。”叫他来就是让他吃点苦,免得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是。”

下人立马去马车边,小心翼翼喊:“少爷,到了。”

这少爷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他们可不敢惹。

马车里传来少年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

下人吓得赶忙退一边。

然而少年依旧躺在那个床榻上,保持跷二郎腿的姿势,晃悠着腿,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孟知县无奈只得上前,怒道:“臭小子还不给我滚下来。”

少年一个弹跳,从床上弹跳起来,却忘了这是在马车里,“砰”头部撞在马车上,疼得他五官扭曲,呲牙咧嘴。

孟知县已经见怪不怪了,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嘴上不忘补刀,“撞死没,没撞死快点滚下来。”

孟瀚林愤怒揭开车帘子,喷火的双眼瞪着孟知县,骂道:“老东西,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以后谁给你延续香火。”

孟知县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着作势要打他。

孟瀚林赶忙从马车上飞身下去,不屑道:“切,就你,追的上我再说。”说完做个鬼脸,跑进了客栈。

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孟知县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撞出好歹回去不好跟妇人交代。

“你个逆子,”孟知县痛苦的捂着胸口,差点被他气死。

下人赶忙过来给他顺顺胸口,“老爷,你别把自己气到了,少爷就是顽皮了点。”

“哼,孺子不可教也。”孟知县好些了,气哼哼甩甩袖子,眼里却是无奈,转身进客栈。

店小二见有客人赶忙过来招待。

看到两位衣着华贵,一看就非富即贵,眼里冒着星星,笑容满面,热情招待,“两位客官,打尖还是用饭?”做的好有赏钱。

孟瀚林刷打开折扇,抖着腿,痞痞道:“两样都要。”

说完眼睛四处看,眼里有几分嫌弃,就这还客栈,他家柴房都比这好。

“诶,好嘞,”两位客官,这边先登记一下。小二忙指引。

天门村

村外的路上一片忙碌,男的搬石头铺路,女的砍木头给两边做护栏围墙。

王瑞雪特意吩咐光修路不行,必须弄个护栏围墙防止野兽下山伤害人。

大家有说有笑,对着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

孟知县跟人打听了天门村怎么走,本想乘着马车去的,哪知道小二告诉他,只能走路马车去不了。

于是一群人找了当地人带路,午时徒步前往天门村。

路上孟瀚林一路吐槽,一手拿着木棍对着两边的灌木丛挥舞。

“我说爹,你怎么非要来这种穷乡僻壤呢?这个小镇有什么好玩的,现在又要去什么村。”

他真是搞不懂,他爹非要拉着他来,美名其曰让他体验一下生活,见识外面的世界。

“你个臭小子懂什么?你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为父带你出来也是为你好。”

孟知县不悦瞪了一眼儿子,不忘数落劝慰道。

“切,”孟瀚林更是不爽了,不满嘀嘀咕咕道:“总是说什么为我好,我都听腻了。”

“你说什么臭小子,”孟知县怒瞪着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养不教父之过,唉,以前总是忙着公务,疏忽了儿子,回过头来,他都快长歪了。

一群人走了大概两小时,孟瀚林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垮着脸抱怨道:“我不走了,小爷我的脚都快废了,这什么破地方,这么久还没到。”

富家公子哥,真是娇贵啊,带路人吐槽,面上小心翼翼道:“这位老爷公子,现在去天门村的路还不到一半,我们得快点,不然晚上会有野兽下山,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什么?”孟瀚林一听有野兽,双眼放光,一下子来了兴趣,“怕什么,来了,爷打的它满地找牙。”哼哼,他的武功不是白练的。

孟知县瞪了一眼儿子,对着带路人礼貌道:“那还请这位公子继续带路,我们快步些。”

带路人有些受宠若惊,这位老爷太客气了,给钱也大方,连忙恭敬道:“小的应该的,老爷不必这般客气。“

“走不走,”孟知县不悦催促。

孟瀚林脑袋往左一歪,嘴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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